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到底是成还是不成啊?”
“不成!”
“成!”
前面一句是楚天谣喊的,后面一句是泥腿老头喊的。
话音刚落,楚天谣与泥腿老头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
“不能就这样把我给卖了啊!”楚天谣哀嚎道。
“屁!玉宫那么多漂亮姑娘,你还嫌弃什么,再说了,你之前不就已经答应了吗?”老头儿撇撇嘴,似乎很是不屑,认为这是楚小子欲擒故纵的伎俩。
“可那是我自投罗网,啊呸,毛遂自荐进去的,有玉皇令拿,这次是被人绑着当肉票去邀功的,性质能一样吗?”
小姑娘很大方地摆摆手,“放心好了,我不绑你。”
“听到没有,人家小姑娘都这么大气,你一个男子汉,扭扭捏捏像个娘们似的。”
“可是”楚天谣还欲再挣扎一番。
“别可是了。”老头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玉宫啊,你还真是非去不可。”
“为什么?”
“原因有二,一是该来的躲不掉,你迟早要被玉宫找到,到时就由不得你了”
“我也没说不上啊落草为寇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吧,被押着上山,还有啥面子?”楚天谣一直耿耿于怀自己被当做肉票去换玉皇令这事。
“其二”泥腿老头说着瞥了他一眼,“你小子就不好奇为什么老头我会在这小小山谷待上十来年,还如此费劲地护你周全?”
“咱老哥俩关系铁呗,按东北人**,那就是老铁啊!”
泥腿老头眉毛一挑,“胡言乱语的,你真以为老头我就为了贪慕天目鲤的这口滋味,才一住在此十几年?”
由于泥腿老头常年一人独居在湖上的乌篷船里,无亲人朋友,也不知其来历,楚天谣也曾问过他这些,可老头总是说,早些年他也曾遍钓大江南北的好鱼,最终还是瞧上了这天目鲤,喜爱其特有的鲜嫩风味,这才落居于此。
楚天谣也就相信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泥腿老头似乎一直就住在那里,早在自己记事之前便是如此了。
可此时泥腿老头说出这话,楚天谣不由得一愣,随后想到了通常小说里某种难以置信的狗血桥段,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难不成我是你当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泥腿老头先是一阵,随后恼羞成怒,“老头我当你小子爷爷都绰绰有余,你小子脑子进水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我也说不能啊,小爷我如此英俊潇洒,怎么看也不像你这糟老头。”
“哼。”老头儿重重地哼了一声,心里等着楚天谣开口询问自己,而后再傲然地端一阵架子,最后冷冷地卖个关子。
可等了许久,始终不见楚天谣有任何反应,于是老头儿坐不住了,问道:“你怎么不问老头我为何落居在此十余年?”
楚天谣悠悠道:“我知道你按捺不住自己会说,所以我何必多此一举?”
“配合一下会死吗?”老头很是气恼。
楚天谣“哦”了一声,然后很是配合地问了句,“那老头你为何落居在此十余年?”
没尝试到一丝一毫卖关子的快感,泥腿老头很不畅快,于是冷哼了一声“这些牵涉到当年的一些秘幸,老头我不便多说,玉宫之中自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哦。”楚天谣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我早就知道是这样,小说里常用的技法嘛,牵扯到某个秘密,一定要主角到下一个副本才能揭开的咯。”
“什么乱七八糟的,总而言之,玉宫之行对你意义重大,你是非去不可,而且你也可以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成为一名弄玉师,如果成功,那可是对你有大大的好处哟。”
“唉,好吧,既然剧情需要主角上玉宫,那小爷我就勉为其难地上一次玉宫吧。”
他心里有个声音长舒一口气,“他娘的,这小子差点没按剧本走。”
“你小子要去玉宫了,老头我也该走了。”
老头拎着鱼竿转身走入船舱中,片刻之后又拎着它走了出来,摸了摸头顶,那青箬笠已经不见了,又瞧了瞧身上的绿蓑衣,也破烂得不成样子,他随手将其解下,丢在船舱里,“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箬笠蓑衣陪了老头我十多年,船也带不走,就都留在这里吧,拎着这支老鱼竿走就行。”
楚天谣难得地皱了皱眉头,“你去哪?”
“大抵还是寻一处地方钓鱼吧,想想啊,西蜀山脚下那条江有几分灵气,听说那里的鳜鱼出了名的肥美,沧浪水也不错,听说那里是个洗脚的好去处”正当老头掰着手指头数地方的时候,楚天谣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骑马还是走路?送送你?”
老头笑道:“不用了。”
楚天谣嘴角一撇道:“捞鱼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客气。”
老头哈哈一笑,“真不用。”
“算了,你是大修士,讲真的,这次出去又有什么大事?”
“其实也没多少事。”老头望着先前那名黑衣老者坠落的湖面,缓缓说道:“与东方求败那老儿还有些事情,这次看能不能给了了。”
楚天谣点点头,也没去问江湖恩仇,只是抬头看着依旧飘落的风雪,突然道:“想喝酒了。”
老头哈哈一笑,习惯性地搓了搓脚上的泥,“咱们一个老赖一个无赖,就别整这些酸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