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文的脸色变了变,很快,他开口说:“既然白医生开门见山,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试探一下,看我哥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他的秘书。现在看来,结果显而易见,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了,毕竟我哥能爱上别的女人对我来说很安心。”
白泽的目光盯住顾修文的眼睛,他的目光平静,是实话。
扼住他的手徐徐松了,白泽直起身体,退开两步,又看顾修文一眼,随即转身要走。
“白医生,等等!”顾修文坐起来,白泽却没有停留,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顾修文快速下床追到窗口,下面早就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他扶着窗棂的手不自觉收紧,这里可是二楼,那人却能不费吹灰之力说上来就上来,说走就走,更何况别墅周围早就做好了规格最高的安保措施,到处都布满红外线,他却没有触发警报器,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顾修文想起什么,打开房间内的监控,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拍到,关键时刻全部成了雪花屏!顾修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下看来,他哥身边的这个白医生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棘手!
看来,想要成事,这个人绝对留不得。
顾修文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快速拨了个号出去。
……
凌琪将房门反锁,才小心翼翼拿出从顾修言房间顺来的纸,她深吸了口气打开,用最快的速度看完,眼睛蓦地撑大。
还以为是顾修言暗中调查的关于顾修文的资料,凌琪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份竟然是五年前顾修言车祸时车辆的检测报告!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车辆刹车系统被人为损坏。
这才是造成车子失控冲下悬崖的原因!
可是,司机酒驾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份报告当时没有公开,连警局也没有任何记录?
顾修言把这份报告和顾修文的资料放在一起算什么意思?他怀疑是顾修文动的手脚?
原以为接近真相的她却仿佛在眼前又出现一场大雾,真真假假,突然都分不清楚了。
那个可疑的目击证人呢?
凌琪转身出门,朝顾修言房间走了几步,又站住了脚步,她是傻吗?当然不能直接去问顾修言!
但是不问,心里实在烦躁,又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凌琪干脆穿上外套直接去了外面。
“凌秘书这么晚要去哪里?”郑司追上来。
凌琪想了想说:“我回家拿点东西。”
郑司又说:“我陪你一起去。”
凌琪看着他笑:“你不会以为我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吧?你留下吧,顾总病中更需要人保护。”
听她这样说,郑司才没有坚持和她一起走。
凌琪并没有回家,有些百无聊赖开车在市区转了两圈,本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冥想,最后将车停在酒吧外,就是突然想用酒精来刺激下脑神经吧。
不同于外面大街的寂静,酒吧内灯红酒绿,热闹得像江州早上五六点的菜场,一群人在那大喊大叫,凌琪也懒得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她在吧台前坐下,要了一杯酒,回头就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与平时阳光豁达的宋念纶不同,此时的他端着酒杯望着舞池笑,可那双眼睛里分明全是哀伤。
这场景让凌琪无端想起一句话,纵然眼前繁华,也与我毫不相干。
她直接端了酒杯过去,在宋念纶面前坐下。
“不好意思,我等朋友……”宋念纶抬头看清楚来人时,怔了怔,“凌秘书?”
凌琪皱眉:“宋先生等朋友?”
他终于笑了笑:“没有,我刚才以为是酒吧里随便找人搭话的人,只是没想到凌秘书也泡吧?”
“我来酒吧找点灵感。”凌琪搪塞说,“你呢?”
“我啊?”宋念纶笑得轻快,“我这不是给我姐和我姐夫腾二人世界吗?”
凌琪毫不客气戳穿他:“真要给他们疼二人世界你完全可以从你姐姐的别墅搬出来,你心里有事。”
宋念纶微愣,大约是酒精作祟,他没有否认:“我等了她十年了,那个约定也坚守了十年,可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她却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忘了。”
凌琪低声问:“小景吗?”
他嗤的一笑:“她说她现在不叫秦景了,她叫秦川景子!”
凌琪皱眉。
宋念纶继续说:“她说不要再联系时,我很诧异,很伤心,可是现在却越来越生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谁也没有规定必须要等谁十年。”
最后一句他说得颇为无奈。
凌琪喝了口酒,笑着说:“你觉得生气是因为你根本放不下,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问问清楚,毕竟你们分开十年了,这十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没有一个人的选择是无缘无故的,世间万物都有因果。”
宋念纶诧异睨着凌琪看。
凌琪继续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看到的真相,但你没看到的不代表不存在。”
“你是说,我和小景之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宋念纶满是期待。
凌琪摇头:“我不确定,你可以直接问她。”
宋念纶高兴地和她碰杯:“没想到凌秘书安慰人有一套啊。”
凌琪莞尔。
“那你呢?”宋念纶认真看着她,“别再告诉我你是来找灵感这种托词了。”
凌琪挑眉:“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就直说了,这段时间我听到一些传闻,说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