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系七情之一。是指当愿望不能实现或为达到目的的行动受到挫折时引起的一种紧张而不愉快的情绪。
谢尔顿扭过头来对着玻璃,看着反射出来的自己,学着王生老师皱眉头的样子,还有鼻子和嘴,抽动的每个细节,他感受到了一些愤怒,抬起手臂,砸向玻璃,一下,两下。
玻璃上出现一大堆程序和框条,谢尔顿平复了一下心情,将这些东西一个一个的滑到原位置。
脖子左右扭摆了一下,望向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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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儿子发了火,我想叫他今天趁着周末,多陪陪的我的小孙子,给他打了十好几个电话都不见接听,最后我到他的单位去找了他。
在门口听见他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忙的不可开交,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我这才明白,所有事情,都不能以一个人为中心,每个人都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我的世界,你的世界。
这一夜,老孟又梦见自己拿着彩票,笑看着电视屏幕,可这一回没被惊醒,他迫切地想去看自己手里的彩票能否真的中奖。
出家门的时候,老孟看见自己的乖女儿童童发梢竟染上了粉色,他叫住童童,问:“你这个头发是怎么回事?”
童童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这么染,怎么啦,又没有都染上颜色!”说罢揪着染着粉色的一小撮头发摆在老孟面前,委屈的看着老孟。老孟再一次被童童的这种眼神胁迫,让他张不开嘴。这些年童童长得很快,老孟现在需要平视她了,老孟没有再说什么,心里想着只要她再过分打扮一点,就冲她发火。
童童没有考上凌都一中,老孟又爱惜羽毛,不想借自己在学校的关系把童童安排进一中,就让童童去了凌都二中,显然那里管理的没有一中严厉,这种头发在一中无论如何都是要被剪掉的。童童没有因为没考进重点高中而感到难过,因为在她眼里凌都一中没有自由可言,而自由恰恰是她生活的必需品。
老孟看见在楼下等着童童的女生,穿着打扮更是过分,明明已经入秋,却还穿着短裤,肥大的外套似乎和身体能接触到的部分只有肩膀。老孟心想还好自己的女儿没有像她那样过分,在心里反复叮嘱自己,一旦童童出格,就要向她发火,一定!
王生来到凌都一中的两个月时间,忘记打理头发,如今已经没有形状,好在他每天都会洗上一遍,不至于让其油光可鉴。早自习的时间是他背单词的时间,用手指遮盖着单词做一遍又一遍的记忆,正当他背单词的时候,陈昊飞向后排走过来。
陈昊飞看人第一眼观察的就是鞋,因为他自己只穿耐克鞋,所以经常愿意和别人比较,如果对面人的鞋刚好比自己的炫酷,他就会看向对方的其他物件,直到让他找到某件廉价品才肯作罢。
陈昊飞看了一眼王生脚上穿的鞋,便清楚无需再看其他地方。嘴角一笑,将王生按在英语课本上的手指抬开。
“我说王生,你英语才打多少分啊,就给吴甜甜老师献策又献计,我这一个月不学下次考试分数依然能比你打的高,你信么?”陈昊飞的表情不屑,语调就更轻蔑了。
王生能感到空气中不只有陈昊飞一个人在盯着自己,其他同学此刻或用眼睛,或用耳朵,都在盯着自己。他不做声,用沉默来回答他们。
趾高气昂的陈昊飞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出半个字,再次讥讽道:“对了,别人都说你是个结巴,有些结巴放松的时候能说出成句的话,可是你好像是那种即便放松也蹦不出半个屁的人吧,你还要学英语?你说你学也就学了,还要说英语?”
这话声音很响,早来的十几个同学都听见了,还在走廊的马兴也听到了。马兴进屋一瞧,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绝不会跟自己班级的人大打出手,这也是他混“江湖”的规矩。他走向座位,故意在陈昊飞白的发亮的耐克鞋上印上了自己完整的鞋底,嘴里吆喝道:“哎呦,什么东西这么软,谁特么在班级拉屎了,太脏了!”
陈昊飞虽然气盛,可是他的底气全来自于他的家底,对于马兴这种小混混似的人物,他还是不愿招惹的,惺惺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他的同桌崔晓芸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桌子向旁边挪了挪,作为对陈昊飞这种行为的鄙视。
刚开始的时候屋内的十几人在心里都有些赞同陈昊飞的言语,甚至庆幸有人能为自己发声,他们这样想是因为他们真的很不适应全英文讲课。可后来事态的发展,让王生成了弱势的一方,大家又出于同情,出于怜悯,在这件事情上默默的把自己心里的票投给了王生。
办公室里,我把窗户打开,故意让外面的雨声盖过自己的说话声。
“老孟,你看你这些年大办法小办法想了不少,都没什么结果,现在,一个现成的idea摆在你的面前,你得利用,你得珍惜啊!”
我一张嘴其实老孟就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再加上用了单词,老孟就更清楚我的目的了。
不过五班终究是老孟自己的班级,他的眼神在质问我,干嘛要掺和自己班级的事儿。
我看出了老孟的疑虑,指了指自己桌面上的《凌都一中校志》,又将厚厚的本子拎起来说:“我这么厚的校志里面,尽是些同学们打仗,家长告状,再加上咱们06年的一次罢工,除这些之外,连个球都没有,这次你帮帮我,和你们班的那个叫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