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个诡异的女子,赵德芳只是冷冷注视着她,心中也不由得想着她那张近似孩子的脸,这又是什么妖术!看着她那花枝乱颤的笑容,不知她又在算计什么。这花蕊娇滴滴地靠近了赵德芳,暧昧地看着他:“贤王殿下年轻有为,人又这么帅,不知心中可有中意的姑娘,奴家替你张罗!”
赵德芳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面上毫无表情说:“本王心中并无心爱之人,不劳夫人费心!”花蕊退后了一步,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想不到堂堂贤王殿下竟然至今尚未有一位正妃,呵呵!”
赵德芳看了看那些太监宫女们手里抱着的瓷器,桌椅说:“不知夫人跑到慈心宫意欲何为啊?难不成慧心宫竟没了桌椅用了?”
花蕊又娇笑几声,说:“我向你父皇奏报过,我那慧心宫太寒碜,你父皇许我来慈心宫挑选几样东西!”
赵德芳脸色瞬间变了,提高了声音:“这是我母后的寝宫,任何人都不能动这里一草一木,你算什么东西,看在父皇面上本王称你一声夫人,还真以为自己便是这宫里的主人了不成!还不快滚!”
花蕊只是脸色稍微变了一下,随即昂首威胁道:“赵德芳——贤王殿下,你可知,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今日你这般羞辱于我,日后可不要后悔啊!”
赵德芳冷笑着看着她:“那又如何,本王等着你,看你能奈本王何!夫人也请记住,女子终还是翻不了天,小人总有一天要自食恶果!”
花蕊一脸阴险:“贤王殿下,你可别为今日后悔!”说完转身离去,那群宫女太监互相对望,这手里东西该拿还是该放。“还不快滚!”太监宫女们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花蕊离去。赵德芳看着她的背影,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回到慧心宫,花蕊气呼呼地坐在床榻上,生气地踢了一脚刚跟着去搬东西的太监一脚:“没用的东西!”她眼睛不断转着,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谁也别想舒坦。
这时皇帝忙完了朝堂之事,正到慧心宫,有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花蕊连忙跪接皇上:“花蕊恭迎皇上!”说完便是眼眶盈盈,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太祖一见,那是一个心疼啊,连忙扶起她:“爱妃这是怎么了?”花蕊眼泪便已流成了河:“今日,臣妾遇见贤王了,不过是闲聊两句,便说臣妾是小人,还千般羞辱于我!”
太祖微微皱眉:“这贤王平常是冷了点,可是做事很有分寸,怎么会无端于你起了冲突!”
花蕊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更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臣妾觉得这慧心宫里东西少了一些,听说慈心宫里东西放着没用,便想着拿来用几日……”
太祖脸色微变:“你需要什么便于朕讲来,何苦要去慈心宫去拿!何况,爱妃如今能完好地在此同朕说话,朕都感到意外,若是从前,贤王只怕早就已经出手教训了!”
花蕊立刻变了脸:“那是臣妾的错喽!臣妾以后不去那慈心宫罢了!”
太祖笑嘻嘻扶起她,二人坐在桌前闲谈:“臣妾今日见着贤王,臣妾见贤王长得果然不俗,只可惜如今老大不小,竟然还没有成亲!”皇上点点头说:“是啊,这孩子自小要强,出征七年耽搁了,朕倒是赐了他几位夫人,可是他都不待见。这一年本要娶亲,谁知又不知何故取消了,虽不是名门之后,但是他第一次爱上的姑娘朕又不能反对,却不料……唉!”
花蕊笑吟吟说:“臣妾听闻左丞相之女年方二八,生的貌美如花,又是德才兼备,皇上何不赐婚于他!”太祖看了看花蕊,面上颇有为难之意:“这孩子……”是的,赏赐女人可以,他可以只当府上多养了几个人罢了。但是赐婚则不同,那是要做贤王妃,事关朝堂。
花蕊继续说:“皇上,此事不能再任由四皇子,臣妾斗胆揣测皇上之意,意欲立四皇子为太子,倘若四皇子迟迟不肯成亲,这如何能说服他人!”
太祖沈吟片刻,这么多年来,他本可以立燕王为太子,可是他偏爱四皇子,赵德芳自小便见识不凡,有帝王之才,但害怕他遭人陷害,所以也迟迟没有立他,后来他便请战去了边关,结果便是七年过去了。想来花蕊说得有道理,便说:“爱妃所言极是!朕这就下旨,要他们挑选黄道吉日完婚!”
花蕊又说:“皇上,臣妾以为此事不宜再拖,皇上要出兵收服各地,四皇子手握兵权,自是良将,这一征战又不知多久,怕是再有枝节,不如尽快完婚,说不定出征前还能有好消息传来,那岂不是美事!”皇上一听,频频点头,他知道花蕊所说句句切中要害,便点点头!
第二天早朝上,王继恩公公便高声下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贤王殿下,年已二四,理应成婚之年,却因镇守边关拖延至今,特赐左丞相司马恭之女司马蓝茹择日成婚!钦赐!”
赵德芳愕然:“父皇……”他正欲拒绝,皇上威严地说道:“德芳,无须多言,要知道君无戏言!下朝之后,你到南书房侯旨!”
赵德芳看着晋王一旁幸灾乐祸,只好点点头,大殿之上,不能挑衅天子的威严,即使是自己的父亲,想来这时皇上赐婚定是晋王从中作梗,他明知道自己和白寒烟、慕容芊云之间的恩怨,此时肯定是故意制造他们父子之间的误会,所以不能让晋王得逞!
来到了御书房,赵德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