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琛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话。
的确,从白苼出现之后,那个女人来找自己的次数是越加频繁。甚至让自己离开这个城市,就好像特地要将自己与白苼分开。
可是因为什么理由呢?
没有道理。
傅墨琛虽然一直很难讨厌那个女人,但是却相信她不会对自己做出不利的事情。而且白苼的事情,怎么可能和她有关。
绝对不可能。
“就是我多想。”傅墨琛站在阳台上,盯着夜幕,若有所思。
白苼最近越发的奢睡起来,现在她睡眠的平均时间已经达到了地球人睡眠的平均值。虽然在睡梦中消耗的能量的确会比往常要少,但是这对于白苼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今夜她刚想睡,隐隐的感觉到一阵头痛。
那种痛不是生理上的,像是一种被人控制住的感觉。白苼有那么一小段时间,连自我动作都都无法随心所欲。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打开房门,随后走到客厅,在阻止无效下,走向厨房。
厨房的门关了起来,需要拧开把手。白苼心底传来一种不好的讯息。
那个人想干什么?
她尝试与那个控制自己的人进行精神层面的沟通,但是彻底失败了。对方仿佛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用尽全力,与自己的手做抗争。从表面上看,白苼只是站在厨房门口,僵硬在那里不动,手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扭曲姿势。像是要开门,又像是在强迫自己不要开门。
不过小一会儿,白苼的手心,脸上,全部都是密密的汗水。
她还能坚持一会儿。
小白感应到动静,想要去白苼那里查看,等飞到客厅,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像是设置了一层罩光,完全穿不透。
她努力的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拼命撞击罩光,却丝毫无法撼动半分。白苼一边与那股强大的力量做斗争,一边在脑海里迅速转动很多种想法。
对方手中必定握有能源,既然她胆敢攻击自己,那自己为什么要一个劲的与她蛮干。
她曾经在所长那里看过一种对抗敌人的古老秘法,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又或者是因为作于人性的考虑,她从来就没有使用过。
既然这个人的力量这么强大,她为什么不收之为己用。
就是,付出的代价大了些。
傅墨琛被屏蔽了外界的声音,丝毫不知道白苼此刻,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正处于生命的危难之中。
白苼看着不停撞击罩着光的小白,突然放弃了抵抗,甚至从心底传来一种衰败的气息。远处操控的女人迅速接收到这缕讯息,不由得意的笑了笑。
白苼顺从又或者是无奈的跟着那股控制她的力量,缓缓走到了砧板面前。现在白苼面对的就是傅墨琛忘记收好的那些刀具。
锋利无比的刀锋在月光的衬映下显得格外的寒冷。
白苼按照那股力量在操控,拿起了刀,随后……
就在那个女人觉得自己快要得逞时,白苼突然用尽全身的力量改变了刀具原先运行的轨迹,狠狠的在自己的小臂上划了一道,透过月光,白苼在那个女人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迅速的在心底默念她刚才已经想了很久的古老秘法。
秘法开启,任何力量无法打断。
白苼现在要做的,就是吞噬那股力量,然后化作自己身上的能量。如果对方无法在秘法停止前摆脱自己,面临她的只有能量耗尽而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种方法很残忍,被吸收能量的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体内的能量迅速流失,直到自己筋疲力竭,再也没有办法睁开双眼。
已经到这种关头,白苼当然不会因为顾忌对方就停止拯救自己。那个人,自己认不认识先不说,能三番两次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现在她反击,不过是别人咬了她一口,她再还回去。
躲在暗地的女人现在还反应不过来她就是个傻子,她暗地里骂了一声,想要强制性摆脱白苼对于自己的控制。
谁知道这股力量莫名的奇怪,甚至她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为之其蹿动,就好像一个劲的要自己走向毁灭。
白苼面色惨白,被划破的地方周围更是不停的有气息流动,就好像一条条的虫子在肉里爬行。那种痛,疼到钻心。
不仅仅是对方会走向毁灭,在这个过程中,白苼受的罪不比她轻。
她能慢慢的觉察到对方的力量已经缓缓的注入自己的体内,并且疼痛感也缓缓的变弱。只是血液一直止不住的往下流失。
就在白苼已经完全控制住局面时,一股奇怪又陌生的气息强行阻止了这场运输的进行。她强势又安全的将白苼与那个人的力量切断。白苼因为反作用力腿软跌倒在地,小白面前的罩光突然消失,她迅速的飞到白苼的上方查看她的情况。
傅墨琛被一声女人的低呼吵醒,他听着门外的动静,皱了眉。
他不会知道自己房间外的曾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傅墨琛穿上拖鞋,打开了房门。
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儿以一种强烈的姿态窜进他的鼻腔。等他完全适应了黑暗,透过那微弱的月光,他震惊的发现从厨房里蔓延出来的血液已经到达了客厅。
在厨房门那儿隐隐的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白苼。
傅墨琛脑中一片空白,他什么都顾不上的奔向厨房,发现白苼正以一种痛苦的姿态蜷缩在地板上,小白在她的周围不停的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