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源与七十回了客栈,乐源进了七十的房间,布了隔音阵。
七十现在很气愤,怒道:“公子,我现在就去杀了那木辉。”乐源面无表情道:“先查查他住在那儿,到时我送他点好东西。”乐源最是痛恨别人将自己将家人当成棋子,现在他们竟然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这怎能让她原谅。乐源又道:“这个木辉不值得咱们太费心思,我们现在首要的是摸清他们在哪儿动手,如何部署?”七十点点头道:“我立即去查。”
第二日,吃过午饭,七十就告诉乐源,策沐王他们准备十日后在合州的古井镇动手,到时他们劫了粮草就地销毁。
七十问:“公子我们是不是要赶回去?”乐源摇摇头道:“不用,咱们来个将计就计。你传信给风一,让他们通知押运粮草的先锋官,将粮草藏在别处,到时运粮车上装上麦糠稻糠之类的,混些许米进去。到时打起来时,咱假借他们之手点燃。之后将此事大肆宣扬。我们在这里给再他来个釜底抽薪,你烧我粮草,我让你没的可吃。”
之后,乐源以商人名义,雇佣了大批的商船,当然都是从周边诸地调的自己家的,足足有百只。她大肆购入棉花,竹子,打造了规格一致的大铁桶,还有很多绳索,这些都将船塞得满满的。
她还以另一个身份雇佣了自己家的镖局,准备运送去京城上好的木炭,备足二十车。
这几日她有时间就在自己的屋内配制过眼云烟之迷,和解药过眼云烟之醒。
准备好这些,差一日也就到了策沐王他们劫押运粮草车的时候了。这日晚上,乐源在七十的带领下,来到了木辉的住处。
木辉此时正抱着小妾亲热,乐源拿出笛子吹了起来,没一会儿成群的蝎子跑入房中,之后传来惨叫。等到乐源吹起笛子驱散了蝎子群后,木辉与他的小妾已经晕过去了。
乐源拿出一粒药丸,塞到木辉口中,笑着对七十道:“此药名为身处浮华之音,服了之后将不能言语。到时不知策沐王对于一个不能言语的幕僚会作何处理。”
七十闻言,拿起刀,挑断了木辉的双手手筋,笑笑道:“这次可真是一个无用的又知道太多的幕僚了。”乐源伸出拇指赞道:“思虑周全,厉害!”七十道:“是公子心软。”乐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这都被你看穿了。果然厉害!”七十笑笑接受了夸奖。
第二日晚上,也就是策沐王他们劫粮草的晚上,乐源召集了周边镖局能调遣的大约三百人,同时有百辆马车,都已到达。
乐源将三百二十人做了分配,一辆马车配两个人,构成运送队。六十人沿路放哨构成探查队。剩下六十人构成冲锋队。不管是运送队探查队还是冲锋队,乐源都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包过眼云烟之迷,然后又给每人提前服了一粒解药。其中冲锋队每人发了十份。
她的计划是她带领冲锋队进入并州粮草库,将所有守卫粮草的库兵都放倒,之后运送队悄悄将马蹄都被包了棉衣的马车赶进来,将库里的粮草全部运到码头去。码头的船只上都有自己人接应。
乐源将她身边的二十人归入了冲锋队。
夜半时分,乐源带着冲锋队,悄无声息的进了粮草库。她将七十他们分了十人和她走在前面,留了十人排在最后。
就在看粮草的库兵们有些困乏之时,空气中就飘来一些粉尘。在这漆黑的夜晚,这些粉尘根本就无法察觉,而且它们也没有味道,库兵们不知不觉就都慢慢倒下了。
等将所有晕倒的库兵移到一处,乐源拿着花名册看了看当值人数,有数了数被放倒的库兵,发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之后他们吹起一声鸟叫,隐藏在远处的运送队就按顺序来到了粮草库。
大家悄无声息的将粮草搬到马车上,第一波往码头运的时候,乐源按原来的计划,派七十带领她身边的九人护送离去,并在码头戒备。
一个半时辰后,粮草全部运到了码头,并装到了船上。乐源吩咐所有镖局的人都撤回镖局,按原来计划的,将二十辆车装好木炭,准备早上一开城门就出城。她带领剩下的十人,骑着马蹄包了棉衣的马匹,马后拖了软树枝,在刚刚运输粮草的路上来回跑了几圈。
此事做完,她又带领这十人跑到策沐王府,将事先准备好的油和干柴分别放到大厨房和王爷的书房等重要的房间,点了一把火,他们就跑了。
乐源领着这十人到了码头与七十他们汇合后,天已经蒙蒙亮了,于是乐源下令起航。
此时,船上曾经的竹子都已经做成了竹排,扔到了水中,拖在船后,有一人站在上面掌控方向。棉花都已经被装到大铁桶中,夯的结结实实的,这样的铁桶也就只是装了五船。剩下的船只都装了粮草。
他们离开码头之时,策沐王府的大火正烧的起劲,策沐王一身底衣站在那里,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家丁奴仆们都在奋力救火,他的信件资料被烧了个差不多,抢救出来的也都是窟窿,钱财也损失了不少。
天大亮了的时候,被伺候整齐的策沐王,坐在一间没被烧的屋子中吃着清粥小菜。这时管家进来道:“王爷,粮草库的曹侍郎求见。”策沐王心情很不好,好不容易坐下来吃顿饭,他就跑过来,于是没好气的道:“让他滚进来。”
曹侍郎颤巍巍的进来道:“王爷,不好了,粮草库被抢的一干二净,连根草都没给留下。”策沐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