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郁闷不行,云凰终究不逗他了,道,“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十一殿不确定,又问一次,“你当真会把玉玺给我?”
“当真,不然你掐死本少主。”云凰失笑,拍拍他的后背,“睡吧,天快亮时,我自会叫你。”
十一殿又怎会真的睡得着?
他可是来偷玉玺的梁上君子,难道还能指望云凰配合?
他脸埋在云凰脖颈间,长长的睫毛刷啊刷,心乱如麻。
云凰一颗心也被挠的痒痒的,终究不舍他不安,道,“看你魂不守舍的,那把玉玺拿回去吧。”
“真的?”十一殿顿时起来,嗓音里惊喜难以掩饰。
“去吧。门口衣架上有狐裘,记得穿上。”云凰松开他,笑声里沾染了几分宠溺。
十一殿顾不上多想,赶紧从他身上跨过来,胡乱套上衣服,借着微弱的光线找到了玉玺,“那……那我先走了。”
“狐裘披上。”云凰斜倚在床榻上,打量着那道暗影,笑。
十一殿懒得计较,再加上是真怕冷,很是听话的裹上狐裘,抱着玉玺道,“告辞。”
而后,夺门而去。
云凰摇头轻笑,挥挥手关好了门,继续躺下。
他有些睡不着了。
脑海里,全是那人模样。
想着想着,竟是又有了反应。
只能自行解决,幽然而叹:本想今夜逗逗他,眼下这状况,他怎么感觉是在逗自己呢?
对方既得到了玉玺,还爽爽快快的走了。
而他自己,却不上不下的,而且之前布局因此功亏一篑。
虽这样胡思乱想着,但他心底,到底还是多了几分温情。
那人冷冰冰的模样、炸毛的模样、结巴时可爱的模样,都在他心底扎根,竟是有些势在必得的意思了……
……
十一殿回去之后点了灯,检查了玉玺。
玉玺被磕掉了一个角,但是还可以黏上去,倒也能用,也是真的。
他将玉玺收起来,这才来得及检查自己的情况。
夜行衣已经凌乱不堪,腰带不知何处去,唯有身上的狐裘通体雪白,没有丝毫杂色,竟像是为他量身而做一般。
他摸着狐裘上雪白的毛毛心乱如麻,“云凰向来喜欢黑色,怎会有如此雪白的衣裳?这不符合他的气质。”
反倒是和他十一殿般配极了。
只是,他以南瑾的身份得了这件衣裳,以后怕是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穿出去,倒是可惜了。
又想起今夜种种,不禁又怒骂,“果然fēng_liú成性,随便进去个毛贼也要一度春宵,这样的人,不提也罢!”
隔壁,被吵醒的池渊睡眼惺忪而来,“王爷,玉玺拿到了吗?”
十一殿本想说拿到了,但转念又灵机一动,道,“失败了,你再去试试。”
池渊一愣,“王爷说的是今晚吗?”
“嗯。你去试试,本王在此等你消息。”十一殿在桌边坐下来,自斟自饮。
他走的时候,云凰还憋着,肯定身子难受。
池渊长得也不错,而且黑不溜秋的,他倒要看看云凰会不会对池渊下手。
如果会……
啪一声,手上的酒樽裂了!
不知为何,池渊感觉菊花一紧,背后凉飕飕的。
他一个哆嗦,“王爷。”
“还不快去!”十一殿兀自生气,俊脸像是蒙了一层冰。
池渊哦了一声,去隔壁换夜行衣,完全不知道他家王爷这是玩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