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真此时正在大殿中,眼前站着的正是一个月前去大通馆的武人。
“你说不见了?”
“没错,人去楼空。人说她狡兔三窟,看来不错。”
“她原本住在边陲,还好对付些。若是她往柔安国都方向去,更难下手。她的弟弟呢?也找不到?”
“找不到。问了邻居,都说从未见过什么大通馆。”
“看来,他们也懂一些幻术,难怪给人解忧!”
“不如……等到她解了大王的忧,便在宫里就……”
行如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莫要说下去了。
此时的李白尘并不知道行如真对她已经起了杀意。
她坐在庙门口的檐下,一下一下的点头。里面的经已经唱了好久,快要和秋蝉的叫声融化在一起。
“白尘。”有人轻拍她的肩膀。
一个晃眼,她好像看见一个人,穿一身墨绿,看不清脸。
“女施主。”
李白尘即刻醒了,原来是个梦。
“吃饭了?”
芸姬一愣:“对不住,大行一日只食两顿。现在请去用些茶点吧。”
李白尘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个如此富庶的国度,竟然一天只吃两顿!可能钱就是这么存下来的吧!
他三人跟着宫女到了禅房,芸姬因大王召见,故而只剩下李白尘和提安两位。
“女施主可是饿了?”提安将他份内的三叠糕饼给了她。自己只倒了杯水喝着。
李白尘对这和尚又是一惊。先前给她药膏,现在又给她糕点,难道她真的看错他了?
“你不饿?”
“饿。但贫僧正值祈福,需要辟谷。”
“如此这般,我便不客气了。”
“女施主,你真是来此处解忧的?”
“不错,你这红尘外的人,也关心这等事?”
“女施主名盛江湖,贫僧虽是出家人,也听闻过一些。女施主真乃奇人!”
“小师傅过奖了!”
“贫僧不解,何为解忧?”
“我可解你不解,便是解忧。”
“还请姑娘指教一二。”
“三等解忧,乃是解人茶饭;二等解忧,乃是解人水火;一等解忧,便是解人相思。我只做一等二等事,解人于水火,解人勿相思。”
提安不语,只看着她。
“提安,”李白尘放下糕点,将话锋专了,“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什…什么?”
“在破庙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你剃度前,是做什么的?”
“贫僧是国寺长大的,三岁便剃度了,女施主想必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