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都在等,白季辰在等七王爷,而白叔辰则在等白崇。
据陈冕送来的消息,三天之内应该就能有结果,可如今都过了五天了,陈冕的消息没来,白崇却风尘仆仆的杀了过来。
白季辰站立在书房中央,白叔辰颐指气使的站在白崇身旁,而白崇则坐在白季辰的书案上。
“往日里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如今做的这叫什么事!”
白崇愤怒的拍着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白季辰没有丝毫愧疚之色,也没有像往日一样跟他父亲顶嘴,而是微微俯身,难得懂事的劝道:“父亲息怒,小心伤了身子。”
“哼,你要怕父亲伤了身子,你就别做出这种败坏家风的龌蹉之事。”
白叔辰在一旁煽风点火,白季辰压着心头的不悦,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和。
陈冕在听说白崇来了之后,也跟着进了城。
毕竟是自己的岳丈,不出现总也不太好。
陈冕沉默的坐在一旁,尽量不插话。
“季辰,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也是个孽障不能留,你这样会害了我们白家的。”
白崇知道自家这老三是野惯了的,如果真要跟自己对着干,还确实不好管教。
他缓了几口气,让自己的语调看上去温和一些。
“父亲,思田的身份是我未过门的妻,而她生下的也是我的孩子,这哪里会害了白家?顶多是一点家丑而已。”
“你……”
看着白季辰那云淡风轻的态度,白崇气的血液都快逆流了。
“你休要胡说,那是反贼,是犯妇,她身上还背着罪名,那孩子是反贼余孽。一天到晚的口不择言,我看你是被那妖女迷傻了。”
白崇吹胡子瞪眼的冲白季辰吼着:“去,去把那妖女给我绑来。”
“父亲!”
白季辰上前一步:“思田刚刚生产,动不得。”
“哼,动不得?我倒要看看她是天仙还是祖宗,有什么动不得的。”
白崇直接耍起了横,说着就示意让白叔辰带上人去将顾思田带来。
白叔辰二话不说,直接就要往出走。
白季辰赶忙拦住二哥,原本平和的眼神也带上了些寒意。
“父亲,难倒你连一个产妇都要欺辱吗?欺凌弱小这种事情难倒就是咱们白家的家风?”
“你说什么!你……你……我看你是反了。叔辰,去将人给我拖也要拖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把这小子变的这么目无长辈。”
白季辰挡在白叔辰身前寸步不让,眼睛却盯着白崇,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白叔辰虽然比弟弟强壮,但在看到白季辰那阴寒的目光之后,却怎么也无法将他推开。
气氛开始僵持,双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咳咳,可否容本王说两句。”
陈冕之所以来这里坐镇,就是怕白季辰如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到时候再闹起来。
这里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哥,就算他再有理,一旦起了冲突,那他也得落得个理亏。
“王爷有话请讲。”
虽然是自己的女婿,但身份在那摆着,就算是白崇也得俯首。
陈冕的插话让气氛缓解了不少,他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动,淡淡的扫了一圈在座的人。
其实陈冕是最坐不住的,跟当年的周瑜文比起来,他这个当表哥的简直就是一个猴子。
可如今在这场合,看上去最稳妥的还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您怎么说也是我的岳丈,有句话小婿算是僭越的说一句。那女人刚生产完确实不宜走动,再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什么事情不好解决,何必急于拉进一个外人来掺和呢。”
陈冕说着还递了白季辰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