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般记恨他,非要迷晕了揍他一顿,难道他真的很欠扁?还是昨晚的qín_shòu之行让她心生不满?
这可不能怪他,谁让这小女人在他面前提‘离婚’二字,他就是受不了,一时没忍住,像之前一样qín_shòu了她。
想着心里便生出一股愧疚,不知道昨晚是不是真的弄疼了她,不过,男人的自尊心和威信不允许他低头。
“以后还要找我比试吗,还要离婚么,嗯?”他轻声在她耳边问,并不在意她给了自己一拳。
白小悠很乖巧的摇头,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身,“不了,再也不敢了,我去帮你弄早点泡茶哈,您再睡会儿。”
说完,白小悠才惊觉他们在书房边,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她立马转移话题,顺便还将他的身子往卧室那边推。
慕长轩的身躯岂是她能左右的,饶是她用了全部的力气,只要慕长轩不想就没法儿移动,就在白小悠深感不对劲时,冷冽质问的声线自头顶上传来,“白小悠,你做亏心事了!”
语气是肯定的!
白小悠的心疙瘩一下,差点儿没从胸腔蹦出,干笑两声,然后单手扶额面容扭曲,弯下身子痛苦的叫道,“没……没有,绝对没有。哎呀……我头晕,都是你,呜呜……都是被你折腾的。”
慕长轩对于她这种夸张的装法只觉得无语,轻声叹息,邪魅的嗓音牵扯人的灵魂,“还是背着我去偷腥了?”
玩笑的话语,带着三分认真三分严厉,更多的却是冷冽。
偷腥,在慕长轩的字典里,只要是这小妮子偷看了别的男人,就是偷腥!
白小悠见这招已经不管用了,紧咬着下唇,乌黑的大眼一转,换了一副极其委屈的表情,抽咽道,“老公,你是不是很喜欢长发飘飘的女人?”
转移话题虽然是最烂的方式,但不得不承认百试百灵。
“嗯?怎么这么问?”听她这样问,慕长轩浓眉一挑,大手托起她的小脸,薄唇微勾,脸上有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白小悠一想到他看那束黑发时的爱怜和心疼,再加上叶尚伟的话,心里的酸涩感一涌而出,眼眶已盈满泪水,终于成功的激起男人的怜悯之心,“我听别人说你特别喜欢长发女子,你的童年怎么样,有没有很值得怀恋的人?”
她很想问,有没有爱的人?她是不是代替品?
只要是这种表情,咱六爷的心脏就受不了,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轻声道,“想问什么直接问。”
杀了他吧,这么委屈就是要他的命!
白小悠见目的达到,在慕长轩同情心泛滥之余,趁其不备的将他的身子往卧室里面推,一边哽咽的说着,“没有,没有,就是,就是以后不许再……没什么,你不是要去澳洲吗,我去帮你收拾。”
等到他高大的身躯完全回归卧室,白小悠立马收起那副泪眼朦胧的脸,跑得比兔子还快!辗转到一旁帮他收拾行装。
刚才真是太险了,要是他去了书房发现她的小秘密怎么办,不行,必须得拖住他,看着他!
慕长轩虽然对她疯癫的状态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哪里奇怪,反正失忆后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这样想着便没有多疑,大步走上前,从她的身后圈住她的身子,柔声开口,“一起去!”
“不行,我还有事没做完。”白小悠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等惊觉过来她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即使真的不去也不能这般干脆的拒绝啊,慕长轩那么精明,肯定怀疑她了!
怎么办,怎么办?
白小悠顿住收东西的动作,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身子本能的僵硬,果不其然,某男听到她果断的拒绝声,面色骤然一冷,放在她腰上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嘶……我是说有人在敲门,我先去看看是谁。”白小悠很滑头的扭转身子,排掉他的大手,直径向门外奔去。
如果再不跑就没退路了,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刚才从书房出来就有门铃声,只不过和慕长轩说了几句没用的废话,怎么就没了呢?
慕长轩本想逮住她,逼着她和自己一起去澳洲,床上的手机铃声让他止住脚步,对着她的背影不舍的看了一眼,方才接起电话。
不得不说,白小悠自从失忆后个性开明了很多,基本上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显得不是很在乎,确实也让他放心不少。
这一把,他赌赢了,然而后面的一局,也要赌吗?
“今天?下午我要过去澳洲,恐怕不行,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慕长轩当即拒绝,上次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差点儿出人命,想想都觉得后怕。
“……”
很久,慕长轩都未曾言语,皱着眉头听着电话那头的解释,无力的叹息,他仰头,深深吸气,俊朗的脸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做出人生中最痛苦的决定,“那好吧,出了什么事决不饶你,我去四天就回,一定帮我照顾好她。”
利落的掐断电话,高大的身躯突然跌落在大床上,随即大力的往后倒去,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般没有力气。
李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