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惊无险的返回营地,灰头土脸,好不狼狈,正想去洗个澡。
忽听兵士来报,说花木兰统帅已驾临,请我前去军帐,商议军情。
传令兵来了三次,我才来到军帐。花木兰正坐在我那张狼皮椅上,俏脸寒霜,张飞坐在下首,两个人都冷冷的瞧着我。
我打个立正,敬了个军礼,说道:“报告花帅,程名前来报到!”
花木兰冷笑道:“听说程将军身先士卒,亲自去侦察敌情,还差点活捉了敌将程咬金,可有此事?”
“花帅,您不用夸我,小将无能,没有捉住程胖子。”
“哼,好一个无能。”花木兰右手突然在桌上一拍,喝道:“程名,我且问你。我让你在此安营扎寨,不可轻举妄动,是谁给你的胆子擅离职守?要不是张飞将军布置好了防御工事,整个先锋营都被周瑜一窝儿端了。”
“小将只是……只是想……”
“你只是想去耍一耍威风,让人家知道我们的先锋官多么牛掰,是不是?”花木兰打断我的话,看来是动真怒了。她铁青着脸,严厉地瞪着我,眼神要是能吃人,我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不说话。
“还有我刚才命人请了你三次,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
“张将军,程名屡犯军纪,抗命不遵,按律如何处置?”
张飞道:“禀花帅,为整肃军纪,应处以极刑。”
花木兰点点头,大声道:“来人,将程名拖下去,即刻问斩。”
营帐外立刻冲进来五六个兵士,将我捆上,我大惊失色,争辩道:“花帅,我冤枉,我冤枉啊。你……你……若加之罪,何患无辞?”
眼看我就要被拖出大帐,忽然一声娇喝传来,“住手!”
一个俏生生的人影闪了进来,芙蓉如面柳如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瞧来瞧去,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狗,这不是马珂是谁!半个月没见,这小妞长得越发漂亮了,美艳不可方物,可惜我现在没心情好好欣赏。
“狗奴才,你们真是胆大妄为,敢把程将军绑起来?!”马珂骂道,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眼睛却都瞧向花木兰。
花木兰和张飞站起来,一起向马珂施礼。
花木兰说道:“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木兰有失远迎,还请郡主恕罪。”
“哎吆,花帅,您是我父亲面前的红人,我哪敢恕您的罪啊。”马珂扭着俏丽的身姿走进营帐,在我的狼皮椅上坐下,将怀中的小狗放到桌案上,又道:“我的照会贴几天前就送到了吧?”
花木兰道:“收到了,郡主。木兰一直忙于军务,未曾远迎,请郡主莫要生气。。”
马珂冷笑道:“哎呀呀,您是因公废私,我哪敢生气。我到这里来啊,就是想跟花帅借一个人,保护我去一个地方。那地方很阴森,我一个人不敢去。”
花木兰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说道:“郡主借人,莫说一个人,就是借十个,百个也不在话下。张飞将军,你从亲兵中挑出百名武艺高强之人,保护郡主。”
张飞答道:“是!”转身就要出去。
“慢!”马妞儿喊住张飞,说道:“这个人我想自己挑,可以么?”
花木兰答道:“自然可以,郡主看中哪个是哪个人的福气。”
郡主掩口娇笑,说道:“是么?我想把这个福气给你,花帅,可以吗?”
什么,马珂居然要花木兰亲自保护她,这个丫头也是忒大胆了,花木兰怎么肯答应。
花木兰果然摇头说道:“郡主,这个恐怕恕木兰无法从命,木兰责任重大,不敢擅离职守。除木兰外,郡主想要哪个都可以!”
郡主叹了口气道:“花帅军令在身,我也不强求了。这样吧,你就让程名保护我吧。”
哈哈,这下有救了。马珂这小妞还真不错,肯对我施以援手,不过让我保护她?我这点微末功夫,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禀郡主,程名屡犯军规,木兰正准备军法处置,以安军心,您让他保护,恐怕不妥吧!”
马珂淡淡说道:“有什么妥不妥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让他做我的护卫,戴罪立功就是了。”马珂站起来,又道:“好了,还不快放了他!”
“实在抱歉,郡主,就算您为他求情,木兰今日也必须斩了他,否则何以整治军纪?”花木兰说话金声掷地,毫无转圜余地。
马珂冷笑一声,说道:“你整不整治军纪和我无关,今天这人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说话间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举到头顶,道:“这是我爹的牛符,见此符,如元帅亲临,我命令你把程名立刻放了!”
就这样,我获救了。
“你去给阿布洗个澡。”这是马珂跟我说的第一句话,阿布就是她怀里的那只小泰迪,长一身棕色的、卷卷的、柔软的毛,还算可爱。
但我不愿意给他洗澡,理由有二:一是我一个将军干一个小厮的话,实在是很丢脸面;二是我从小不喜欢狗,因为有些狗喜欢多管闲事,老是来“拿”我养的小仓鼠。
我心想:要是让我给马珂洗澡,那羊脂白玉般的粉嫩皮肤摸起来肯定舒服。嘿嘿,这活马马虎虎还做得。现在叫我个她的狗洗澡,老子可不干。
于是我说道:“马珂郡主,在下是一名将军,不是低贱的奴隶,给狗洗澡这活我做不了。”
“做不了,那你能做什么?”马珂媚眼如丝,把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