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舅舅,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但脑海里全是母亲的样子,包括那次在轮回图中,一条仙狐的守护让我再次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是啊,无论生与死,母亲从来没有放下我。
我稳定了情绪:“我母亲为什么要离开青丘山?”
“这些事情咱们离开后再说。”
我又问他是否还坚持要八卦生死图?他听后却笑了,缓缓道:“我欠九菊一派的债还没有还完。”
“做梦!就算是毁了生死图,也绝对不会落入你们岛国倭贼手中!”青老面色冷峻,已经随时做好准备动手的可能。
我拦在他们中间,实在不想华夏这边有任何的伤亡。
“舅舅。”我摇摇头,沉声到:“生死图对华夏的重要性我们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岛国鬼子拿走,如果舅舅一心想要,那我只能站在他们这边。”
说着,我后退了一步,与青老并肩而立,态度非常坚决。
“你真的与你母亲很像,一样的倔强,都是去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拼命。”涂山磊笑了笑,又说:“就算我不抢,其他人也会来。华夏的奇人术士并不团结,就算大祭司不来,他们也不是神官的对手。”
瞧他表现出轻蔑的模样,我在其中嗅到华夏术士内部,貌似正在筹备的某个重大阴谋。
难道是爷爷、四爷提到了十年之约?
龙虎山天师张德胜掌握最后的封神榜。还有龙山峡谷内无数的亡灵,这一切似乎又在冥冥之中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仅仅是母亲出自于昆仑山,就连爷爷也是因此而死。
定了定神,我说:“那是他们的事,我现在只想问你,能不能和平解决?”
涂山磊有些犹豫,如果他说不行,那必然会有一番死战。
说实话,我对这个莫名冒出来的舅舅没有一点感情,只是他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所以我才想与他好好聊聊。
当然,如果真动手,凭借四十多位岛国术士的阴魂,我能爆发出的五殃针就算不能把他杀死当场,也足以造成重伤,而这便是我所拥有的底气。
好在对方还算是给我面子,他扫了一眼狼藉的尸体。
“三天之后,我来这接你离开,带我去你母亲的坟前,之后一切发生的事情都与你无关。”
事到如今,我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涂山磊向后一跃,身体被白色的雾气笼罩,眼看他飘飘忽忽的消失在我们面前,阴柔的动作,犹如空中飞舞的花絮。
如果涂山磊是个女孩子,那他足以倾国倾城,但偏偏他是男的!这看起来就比较尴尬了。
等他前脚刚走,建筑学院的二十八人同时口吐鲜血,他们不约而同的瘫软在地。
很显然,刚刚的阵法已经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多谢小兄弟。”
“青老你怎么样?”
我上前去搀扶他,可在一瞬间,青老竟然扣住我的手腕,此处位置正是手三阴经汇聚点,也是我修行阴气的命门。
“青老你要干什么!”
同一时间,藏匿在丹田内的阴魂也犹如一团浆糊般安静下来。
青老的眼睛渐渐变为墨绿色,好似山野之间的精灵一样鬼魅,万幸的是他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我们俩僵持着。
突然,他长叹了口气:“果然,你是张守一的孙子,张明。”
我没有任何意外,像他们这种活了几十年的人,一定知道我父母的事情,而仙狐生子的事情,全天下恐怕仅有我一人不清楚而已。
他松开了手,缓缓道:“你的身体并不属于你。”
“您知道?”
我很平静,时隔多年以来,已经对当年换命的事情看的平淡了,能活着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当然,也有爷爷的不放弃。
青老点点头:“走吧,我们上去说。”
也许是太过敏感,在场中除了青老以外,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打量着某种珍稀动物。
我跟着青老一起上了楼,重新回到这处破旧的建筑学院,从刚开始进来我就觉得奇怪,这间屋里各个都是人才,但怎么看都像是收破烂的。
坐在青老的办公室,我们面面相觑,之前鬼狐郎说的很明白,九菊一派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我们虽然赢了,但下次..下下次呢?
忽然,他问我:“小明,你怎么看待华夏奇人术士?”
“我知道特勤处,也知道我父亲曾经就是特勤处的处长,奇人术士精通诡道之法,他们可杀人不见血,甚至祸害凡人祖宗三代,一身术法诡魅难测,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不严加看管,对普通人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危害。“
这些话都是彪哥曾经对我说过的,虽然特勤处已经成了特穷处,但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无论是降头、巫术、蛊术、鬼术,甚至风水术,必须要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你说的对。”青老长叹口气:“可是,华夏那些大门派的人并不争气,他们就知道窝里斗。”
窝里斗?我一时间有些不解,因为表面上看起来,华夏明明就是一片和谐,我下意识说道:“龙山之战?”
“你说的对。”
“青老,到底龙山之战发生了什么事?”
“天师府上裱天庭,麒麟飞天送旨,提出龙山之战之后,lùn_gōng行赏,凡参与者都可成仙!”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容易,天师府掌教在封神的前夕,携大印逃离华夏,并告诉世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