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五条锁链就像是五根儿吸管,每当挂术要发威,它都会将我五脏六腑吸的干干净净,搞的我是一丁点的力气也使不出,而这还不算完,任天青已经下令对我移魂,如果真让他得逞了,那我可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我必须要冷静,狐灵入体,我就是狐仙,要是连几只蛤蟆都搞不定,还谈什么杀掉任天青。
我拼了命的触碰到其中一枚锁链,用力的向后拉拽,与对方形成一场拉锯战。
当锁链的另外一端被渐渐拽近之后,一只长着人头蛤蟆身的小孩儿被我拽了过来。
它张着嘴,锁链自他口中吐出,他明明狰狞的可怕,但眼睛却十分清澈,与常人无异。
我记得所谓鬼蟾蜍是未满三岁掉入河水中溺死的小男孩儿,他的灵魂会有一定几率附体蟾蜍,从此终日在池塘边哭泣找母亲。
这个时候,术士需要化妆成女人,将鬼蟾蜍捉住生吞,每当蟾蜍在腹中作乱,还需要以人乳喂养,平息怒火,等过了足足一百天之后,五鬼蟾蜍会在体内渐渐孵化。
因为与寄主心意相通,当需要害人之时,会将它吐出来,进而专吸人五脏六腑,今天一下子来了五个,那任天青也真的是看得起我。
我现在已经为狐妖,传统的办法行不来的,当鬼蟾蜍临近之时,我一爪子拍过去,利爪划破了蟾蜍的眼睛,对方‘哇哇’大哭,声音十分刺耳。
“妈了个鸡的,你生前虽然身世凄惨,可助纣为孽本就罪大恶极,张某今日定要将你们统统诛灭!”
鬼蟾被伤,其他几条贯穿脏腑的锁链开始飞舞,我真的肠子都要掉出来了。
正因如此,狐狸凶性被彻底激发,不顾疼痛的拼命挣扎,导致伤痕累累,身体也渐渐彻底化为狐狸。
呲起獠牙,甩的五只鬼蟾乱飞,迎着它们继续撕扯,在疯狂的对击中,五鬼蟾被我撕的稀巴烂,意境随之消散。
盯着正爬在身上的两只毒虫,赫然发现,貌似刚刚过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漆黑的夜里,三道被斩灭的光芒已经渐渐恢复,周围正是开始围杀我的人,他们有的惊恐,有的憎恶。
我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布满了白毛,手掌凸起的指甲上沾满了鲜血。
好像我刚刚并非坐以待毙,地面躺几名男子,他们的胸口被我撕的稀巴烂,我有些发懵,蜘蛛则一口咬在了我脖子,另外一只蝎子刺向大腿,二者同时的袭击,我疼的一个翻滚躲避。
有人大喊:“抓住狐妖!”
人群呼啦啦的丢什么都有,我撑起勉强的身体持续躲避,可体力下滑非常厉害,对了,我还有吞天葫芦!
仰头连续灌了几大口,澎湃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毒液顺着伤口往外逆流。
张浩云停止念咒,他悄然靠近,手持八卦扇,对着“呼呼”就是几下。
对方所有的八卦扇非常厉害,正扇为阳,极热无比。反扇为阴,极寒无比。
他来回两次,我当真是处在冰火两重天的环境下。
可现在已经杀红了眼,尖竹在手被我当做武器,靠着狐灵入体带来的敏捷,我想尽一切办法的靠近那人群。
生死相搏的关键时刻,任何仁慈之心皆等于自杀。
翠竹迅捷乱刺,利爪如刀,但凡触碰到的人非死即残。
八卦扇让我全身僵硬,紫阳派道人突然一剑刺过来,危急时刻,我以拘魂手爪打过去,当手掌拍在他的额头,道人身体立刻摇晃不稳,而我则趁此机会跑上前,利爪刺破他的皮肤。
内心里有个声音再次不断狂吼,妈了个鸡的,谁要杀我,我就吸谁!
连续的打斗令我处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当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面前道人蓬勃的生机瞬间消失大半。
我又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脚踹开道人之后,顺势抓了过去。
疯狂的情绪冷静大半,此人竟然是朱儿!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似乎已经忘记了动手,可任天青却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
“既然移魂接木不好用,那本座就将你魂魄打散!”
任天青瞳孔瞬间放大,黑色的瞳孔充满了双眼,他一拍腰间布袋,五灵蟾蜍随之跃出。
这五只蟾蜍介于仙、凡、灵、鬼之间,能操纵金木水火土,外界五行之力来攻人体五行,比如心属火,肾属水,如若肾水不能平衡心火,肝气侵心,以木旺火,心脏就会麻痹,甚至产生心梗而死。
它们的叫声操纵五行,火蟾蜍旺心火,木蟾蜍主肝再催心火,水蟾蜍控肾水不生,土蟾蜍令脾不输送五谷之精,金蟾蜍精气暂缓。
这样以来,心火大盛,心火焚肝木,杂质堆积血管,短短数秒钟就能让人死于非命。
除此之外,五灵蟾蜍还能操纵人体气血上涌,冲破颅干,造成脑溢血死于非命。
蟾蜍一叫,我立刻意识到不妙,推开朱儿继续狂奔。
任天青在身后紧追不舍,其余的人更是围追堵截,我早就已经杀红了眼,但凡拦我之人,除了朱儿以外,没有一次手下留情过。
三十多名敌人,被我杀了少说也有十人有余,我非常清楚灵隐寺不会出面来帮我。
我是阴山余孽,又是狐妖,还掌控着红门册,任何人与我牵扯在一起,怕都会得罪整个玄术界。
所以,在打斗周旋了那么久,始终也不曾出现过一名正道人士,来的人都是为了寻仇的。
我第一次与任天青正面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