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流寇被帝无兮避到了身后,这会儿又卷土重来的朝着她杀去。
一时之间,帝无兮四面八方皆被围堵。
她手中重剑朝着下方黄沙处猛地一掷,瞬间,漫天黄沙如同鹅毛大雪一般纷纷炸开,不留喘息的朝着四面八方飞散,瞬息便迷了他人的眼。
借此机会,帝无兮连忙纵身朝着高处一跃,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
跃到高空之时,她朝着下方黄沙处勾了勾手,那把被她方才掷到黄沙中的重剑霎时重新飞入了她的手。
周围几人见原本的天赐良机都泡了汤,一时恼的额角青筋一个接一个的暴起。
帝无兮瞥见这一幕,挑衅的冲着他们扬眉一笑。
就是这一笑,彻底激怒了大胡子流寇等人。
他们纷纷提着兵器,以大开大合之势向她围剿而来,周围黄沙都被带的一卷千重高!
其他人看到这边的战局,圣权的人皆朝着这边冲来,边境流寇亦如此。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帝无兮却冲着那些想要帮她的边境士兵摆了手。
那些边境士兵见此一幕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现在的他们皆知,她是上位者。
帝无兮第二次抛弃了她的那把重剑,双手合拢再打开之时,一道黑白相间的阴阳图瞬间呈现在众人眼前,隐隐泛着不可阻挡的摧枯拉朽之势。
“去!”
帝无兮抬手朝前一挡,那黑白阴阳图霎时远去,以一圈一圈的增长之势,将那几个还未来得及摸着头绪的流寇轻而易举的包裹在了其中。
接着,她双手再次合起,眼中闪过了一缕不易察觉的血色,朱唇轻启时,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酷。
“灭——杀!”
“轰隆隆!”
那黑白阴阳图笼罩范围,随着这道如同审判般的话,瞬间炸了起。
那炸起的光辉,顷刻点燃了百丈之内,灼的人眼几乎都不能睁开,整个漫延着死亡的光辉!
帝无兮微微上挑的朱唇终于于这一瞬间恢复原样,眼中的那缕血色却诡异的重新出现。
并且,渐渐的在她的眼中漫延开来。
这是她第三次使这招,第一次使的时候,伤了慕院长的一块衣角,第二次使的时候,挡了青柳玉的殊死一击。
这厢,帝无兮解决完这几名下作的流寇,转身便朝着ren liu更多更混乱的地方飞去,独留后方一群原本想相助,亦或想再加火的人。
与此同时,古窑简直就是在横扫战场!
有资格拦他的人不敢拦,没资格拦他的人,纷纷不怕死的朝上面闯。
关义于不远处遥遥的望着古窑的身影,只觉这古窑长老不比古蔺长老。
古蔺温润如玉,从不嗜杀,古窑不同,面冷心看样也不怎么热,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就在古窑差不多解决掉破境之上的战场的七成人之时,终于有神桥境修士露头了。
那是一位面容十分苍白显老的女修士,看样寿元应该所剩无几了。
不然,哪有女子不臭美的!
古窑在空中定住身形,静静地看着那位女修士一步一步的靠近。
那女修士先是上下打量他一番,随之评价道:“古窑?嗯,真是一副很好的皮囊呢!”
古窑依旧不喜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她。
女修士或许觉得自己一个人自导自演有些无趣,便扭着小身板朝着古窑再靠近。
她围着古窑转了一圈,面上那种贪婪se yu的神色一点也不收敛,直直的显露出来,让人不知不觉的便想起狠辣的毒蛇。
古窑或许是被她看的烦了,握着长锏的手转了转,眼中是一片警告之意。
女修士瞧见故作妖娆的抬手卷了卷胸前散落的头发,嗲嗲的道:“怎么?古窑长老这是心急了?”
古窑终于肯同她说上那么一句话,他淡哂道:“我看,心急的是你才对。”
女修士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古窑会回话,接着不甚在意的甩了甩头发,道:“那劳烦古窑长老解释解释,为何说心急的是我才对?”
“哼,急着投胎的,自然是你!”
古窑长锏轰然抡起,带着无法言喻的黑暗之气,凶狠的直接朝着女修士扫去。
女修士暗骂了一句“古窑你好不懂风情”,随之,身子几乎扭成了水蛇,方才堪堪避过这一招。
经过前一个神桥境流寇的惨死,这回来的自然不是初期亦或者中期的神桥境,而是同古窑一般的后期。
他们二人都未达巅峰,却不知不觉间已经拉开了距离。
女修士似乎在暗自懊恼,懊恼自己还是小觑了敌手。
不过,再不济,她好歹也是一位神桥境八重修士,打不赢,迂回几招拖延拖延还是可以的。
女修士身子一个后空翻,瞬间同古窑拉开了距离。
她忍不住气喘吁吁的同古窑说道:“姓古的老顽固!你还真是对得起你的这个姓!连女人都能下得去手打!”
古窑闻言唇边挑起一抹揶揄的弧度,道:“在我眼里,只有死人与活人两种区别。”
“你!”女修士真真被气怒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声骂了一句,“榆木疙瘩!”
谁曾想,那古窑居然好兴致的回了她。
“前面的那人,你若是想以色击敌,还是省省吧!”
“古——窑!”
四野顿时响起了一道怒的恨不得将人剥皮抽筋的大喝。
那女修士喝完,似乎还不解恨,直接以传音术召唤来了同处神桥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