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完全恢复,这日旭凤与润玉两人便到省经阁中面见天帝,回禀穷奇之事。

成功捉拿穷奇,又见润玉与旭凤兄弟间相互扶持,天帝大为欣喜,不仅赏赐了千山雪莲等珍品仙药,更是封赏了润玉、旭凤与鎏英三人,对于锦觅也称赞有加,只待她从花界归来后再行封赏。

这本是一件好事,不过天后向来看润玉不惯,此次见旭凤受了瘟针之毒,而他似是毫发无损,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疑心是润玉为了争夺地位暗害旭凤。待润玉从栖梧宫中走出之后,她便遣了仙娥将润玉召到面前,意欲敲打一番。

在天后的仙侍来请他时,润玉便知晓了天后的用意。他并非天后亲生,天后那时将他带回天界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天后一向以旭凤为先,这次见他也受到天帝嘉奖,想必早已气恼万分。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天后一人高坐凤台,她一袭华贵红衣,衣衫之上金线绣成的火凤鸟展翅欲飞,张扬肆意。

“小神润玉见过天后,天后亲自召见,不知是何要事?”润玉波澜不惊,从容地行礼道。

“听说你跟旭凤在省经阁中一同得了天帝的嘉奖?”天后将桌上玛瑙红酒杯拿在手中赏玩,酒杯之上,一龙一凤相互盘旋嬉戏,雕刻得十分生动。

“旭凤捉拿穷奇有功,我不过是从旁略施帮手。”

“到底是略施帮手呢?还是暗下毒手,另有所图!你不要以为旭凤天性良善,百般信赖于你,就没有人看出你的狼子野心!”

天后将玛瑙酒杯紧紧握住按在桌上,杯中的琼浆玉液经不住摇晃,在她火红色的指甲上溅了几滴。

“”润玉站在台下,沉默不答。自从旭凤降生之后,只要他得了父帝的赞赏,无论是多小的赞赏,天后都会这般大为光火,他早已习惯了如此场景。

“旭凤是我和天帝的嫡子,你又是什么身份!连生母都不知是什么的低贱之人,也配与我的旭凤争天帝之位?当真是自不量力!”

长袖之下,竹节玉手早已紧握成拳,面上却依旧一派风轻云淡。

“你说话呀!堂堂夜神何时竟成了个哑巴!”看着台下之人满不在乎的模样,天后彻底德被激怒,“一个疯婆子丑妇,生出个哑巴来,倒真是上天的恩赐!”她要用最恶毒的话,来击碎这张完美无瑕的面具。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咚!”天后将手上的玛瑙杯掷了过来,那珍贵的玛瑙杯便砸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杯中玉液尽数溅在润玉的衣摆之上。

“哼!”看着那洁白衣衫上沾染了污垢,天后的气愤似乎终于发泄了出来:任你是否受天帝欣赏,面对高高在上的天后,还不是要生生受着,我说什么你也不敢反驳!

“天后如若没有其他要紧之事,润玉便先行告退了。宫中事物繁忙,改日再听天后教诲。”润玉低首垂目,行礼道。

“去吧。”天后的声音不复方才那般尖锐,温和有度,似乎又恢复了母仪天界,尊贵无上的气度。

润玉从天后殿中出来之后,衣摆上还沾染着方才的酒渍,他并不急着回去璇玑宫,只是在茫茫天界中信步游荡。

纵然神思沉沉,他的面上也无丝毫的显露,从身旁路过的仙侍仙娥们只当他是闲来散步,行礼之后便错身离开。

太巳仙人府邸不远处,几个彩衣仙娥刚刚洒扫归来,聚在亭中聊着天界的奇闻异事,消磨时光。

“你们还记得半年前太巳仙人丢了女儿的事吗?”黄衣仙子指着旁边的太巳府,神秘兮兮地说道。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私自下凡追情郎去了,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太巳仙人急的都病倒了,早上我还见太巳府上的仙侍去请了岐黄仙官。”粉衣仙子八卦地凑了上来。

“你们这些料呀都太旧了,”蓝衣仙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有个老乡在太巳府当值,他跟我说,太巳仙人的掌珠听闻父亲病重,自己回来了!什么下界追情郎呀,都是假的!”

“那她为什么私自离家,还这么久才回来?”黄衣仙子显然有些不信。

“诶诶,你们快看,太巳府里有人出来了。”粉衣仙子拍了拍两位好友,激动地说道。这种见证八卦成真的时刻可不容错过!

邝露此时身着往日的衣衫,已经恢复了原身,正在与府上仙卫告别。“你们不必多送,还是回去照顾爹爹要紧。”

“小姐独自一人在外,平时也记得多回来府中看望,仙上虽未明说,心中也是一直惦念小姐的。”

“我晓得的,之后自会多回来看望。”

早上之时她听闻父亲得病的事后,便匆忙赶回家中,幸好父亲只是在办公时受了些小伤,岐黄仙官一番诊治之后,已无大碍。

她将自己投身夜卫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太巳仙人只是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露儿已经长大了,无论你选择什么道路,爹爹也会在背后支持与你。”

父亲如此体谅,邝露更是感到自己太过任性,只念着以后工作闲暇时能经常回来,不让父亲担忧。

“你们看,那个从太巳府里出来的就是太巳仙人的掌珠!”蓝衣仙子指着从太巳府离去的邝露说道。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我要是也长成那样就好了。”看着邝露遥遥远去的背影,粉衣仙子叹了口气,双手撑脸羡慕地说道。

“人家是天生受天界仙气滋润,自然美貌天成,跟你这种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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