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tc在跟华南贸易合作之前,其实已经跟各地政府单位有过合作了。
加拿大老牌的集团企业,就算是旗下子公司,也是名正言顺打着王牌标志的企业,所合作的都是诸如城市公共轨道交通、支线客机、铁路交通等等看似“高大上”的项目。
但跟华南贸易这样的私营企业合作还是头一次的事,就如司徒赟之前猜测地那般,谁也摸不清他们的动机到底在哪里?可谁也不愿意错过跟这样的王牌合作的机会。
严格上来说,华南贸易所承接的项目是最泛泛不过的,只需要在本地对urtc提供一些法律援助和与政府部门的沟通工作上的翻译等等一些琐碎的杂事,技术是人家的,最终的决议权也是人家的,说来也算是轻松的工作,可与政府部门打交道,谁都知道其中关系。
加拿大的工作态度和中国的有些差别,urtc的代表团要求中方把控好每一处细节,处处体现“以人为本”的理念,中方也接受对方的提议,但却对加方的工作时效有些微词,遇到周末不工作,下班时间不工作,遇到自己国家的假期不工作,更甚至遇到中国的假期也不工作,哪怕中方代表团都不介意加班这样的小事。
所以,明明几个月甚至更短时间就可以完成的工作,硬生生拖后了很长时间,人加方还义正严辞的解释:“这是关系到市民们每日出行的安全问题,应该严谨仔细啊!”中方代表团当然无法辩驳,纵使你就是甲方,没办法,所有的苦水都倒给了作为第三方的华南贸易。
在开始合作后,华南贸易才开始渐渐明白urtc找他们的目的来,不就是不愿意听中方代表团的聒噪嘛!北美业务组的几个成员每日都跟活在两方夹击的缝隙里,喘口气的功夫,两方就会发生口角摩擦,这还只是小事而已。
莉莉安作为北美业务组里唯一一个北美人,虽然不是学习法律出生,对广州本地的市场也不是那么了解的,但她也有自己的优势之处,对于中国企业的了解。比如urtc成员里的克里斯最喜欢找她帮助,美其名曰;“我在广州人生地不熟的,需要像你这样在这里生活的人,况且我们还是老乡呢!”
莉莉安对这个老乡有着一种特别的错觉,总觉得他像是对自己充满了好奇,每天看她的眼神透着刺裸裸的探究,这种探究还带着些礼貌,就好像他在用眼神询问你:“我可以像这样打量你吗?”可想来想去除了“礼貌”的眼神打量之外,也没有发现其他破绽。
克里斯为人很和气,看人总是一副笑眯眯地脸色,因为白人长相颇受亚洲女性的喜欢,所以他每次来华南贸易总能收获一批女性的花痴脸,他彷佛也很受用,俨然一副众星捧月的势头,可莉莉安却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每当花痴女性们撤开眼光后,他的冷漠疏离就会在眼角稍纵即逝。
这是莉莉安无意发现的,却被他堂而皇之地利用了,所以才会有那样一出“老乡见老乡,可怜泪汪汪”的戏码,莉莉不懂得怎么残忍的拒绝人,这是她的弱点也是她的缺点,显然,克里斯在见过她第一面后就察觉到了。
纵使如此,也不妨碍莉莉安对他工作上的认可。
克里斯对工作有着高度的严谨感,不允许自己败在细节上,就比如,一行人在去8号线的车辆基地进行检查时,克里斯作为技术工程师兼运营对于工作的严谨超乎了众人的想象,他会问列车员对于车辆平日的操作情况是否熟练?会问对于列车的操作系统有什么提议?有些细节问题甚至包括了哪怕是一颗螺丝钉的磨损状况都会问及,列车员们跟在他身后,暗自点头称赞。
用克里斯的原话来说就是:“严谨是对别人的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莉莉安在一旁听到这样的话,不得不对这个“老乡”升起佩服之心,他看起来竟然还那么年轻。
不在工作时间时,克里斯会让莉莉安带他到广州各处转转,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老街道是他的最化很感兴趣,在知道莉莉安是学习中国文化之后,就更加央求着给他讲历史讲文化。
有一次,司徒赟邀请urtc的成员们来老宅做客。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这帮在加拿大只见过“不伦不类”的中国美食的加拿大人们真正见识见识中国的美食和文化,也给咱张张脸。司徒赟在国外生活多年,每每知道他是从中国来的后,对方总是一副特别探究的口吻:“你们中国还有人留着长辫子吗?”
司徒赟特别无语地回答:“你看过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吗?留长辫子的习惯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我们跟你们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来你们的国家也是很容易的,你是连自己的省州都没有出过才会问出这种问题吗?”看着对方悻悻然地走开,竟有种莫名地爽感。
在国内时哪怕你多么痛恨自己的国家的不完美,到了国外却不允许别人有一丝地污蔑,就像是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再骂再不爱,可到了外面一样有着护犊子的心态。
司徒赟其实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国家荣誉感,因为见识了太多的悲悯苍生,反而有些宠辱不惊起来,他相信谁也没有他那样的经历。
司徒老爷子、亨利、周思律,甚至司徒信念和周c中桑托斯和苏西都是第一次来中国,显然被司徒老宅的建筑给惊讶了,大多数西方人都是没来由地自来熟,苏西做为唯一的女性成员,拉着人就问:“我们刚刚经过了一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