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穿”同样的声音还出现在了石穿的身旁,这个声音听上去则明显随意了许多,沒有那么多的感情因素在里面,石穿又跟着笑了笑,心道也是,两人虽然有了不少的交集,可最多也只能算作熟人,连朋友这个词都差了许多又如何能带上多少的感情因素,
石穿将手机关上揣了回去,转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边,
右手边,秦昂天一身黑衣静静的站在近处,脸上挂着一副淡然的笑容,
石穿将头盔扔在一旁,对他道:“我当然想过最先追上來的人会是你,只是却从來沒有想过追上來的只有你一个人,”一句话很简略,意思却很是丰富,其中最根本的却是一个问句:一个人,你能留的下我么,
秦昂天歪了歪头,反问道:“那应该是个什么场面,难不成,天上十几架直升机盘旋飞舞,地面无数坦克和装甲车开道,拜托,这里毕竟是北京,”
因为是北京,所以一个人也就够了,
“是啊,这里毕竟是北京,”石穿认同的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身周的公园,今天正是周末,可偌大的公园里竟是再沒有任何的人影,放眼看去四周空空荡荡的,好似只剩下了秦昂天和自己一样,而事实上,这偌大的公园里也当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耳畔甚至沒有多少虫叫、鸟鸣,
秦昂天看着石穿的表情淡淡的道:“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不方便在公众面前展露,所以我就让周围的这帮家伙先自己待着,不然,我们很难愉快的说会儿话,”
石穿不知怎么竟是点了点头,蓦然想到了刚刚认识秦昂天的那个下午,那个下午,他们在一家普通的茶馆里谈论了许久,四周也是这样,,沒有半点旁人,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宿命,
“很多人都对我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你抓回去,”秦昂天双手抄着口袋,慢慢踱步走到石穿的身旁,对他道:“可是,我总还不愿意这么做,沒有其他的愿原因,就是不愿意,总归你到现在为止还是我龙骑的一员,心里有些不情愿也是在所难免,否则,你当真认为自己能藏得了这么多天,”
石穿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半响却对秦昂天笑着道:“那也未必,”
顿时,秦昂天就沒了脾气,因为当近百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家伙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就算是龙骑禁军的统领也很难想明白到底谁是真谁是假,那个谁又是否处在灯火阑珊,
但也就是这句话,双方都沒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因为一句话已然表明了各自的态度,一句话也早已经让他们明白了各自所要做的追求,
一个要走,一个要留,
沒有多余的废话,石穿从摩托车上的登山包里拔出了自己的雷斩,沒有多余的废话,秦昂天稍稍后退两步,抄在衣兜里的双手骤然伸出,掌心里已经多了两条棍子,一条是甩棍,另一条是双节棍,
在石穿进入龙骑之时,他们两个曾经有过交手,可是谁都知道,那一次的交手根本沒有人认真过,时隔一年有余两人再度相逢,却是要拼个不死不休,到底是你死我活、还是我死你活,
世人常说造化,却不知造化最弄世人,
“照顾好千缘……”石穿将长剑横在眼前,语调冷冷的对秦昂天说道,秦昂天点了点头,却也对石穿道:“若是我不小心挂了,你也要做好这件事,”
“与我何干,”话音未落,石穿手中的剑便已然出手,剑锋映着寒光霎时逼近了秦昂天的咽喉,,要么就不出手,要出手就决绝不会再有任何的手软,这就是石穿,
“当”的一声,甩棍在剑刃的旁边轻轻一磕,秦昂天侧身让过剑锋可能触及的方向左手中的双节棍立刻挥舞,龙骑禁军的统领,他的手段又怎么可能会是那般普通,又有谁敢轻易的淡然,
石穿的眼睛陡然变得凌厉起來,
不交手不知道,秦昂天的力量竟是如此大法,
“砰”的一下,石穿手中的长剑沒來得及收回,身体顿时被双节棍狠狠的砸了中,可他却对此毫不理会,长剑收回猛地当头向秦昂天劈去,
“当”如此近的距离下,石穿的长剑根本躲无可躲,秦昂天必须硬接,于是乎,这一剑的力量沒有被丝毫外泄全部落在了秦昂天左手的甩棍上,顿时,他的一口银牙紧咬险些崩碎,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些许,单独比较力量,石穿仍旧是大了他太多太多,
陡然间,两人身周刮过了一阵风,风卷尘沙让人不禁有些眯眼,而就在这不及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秦昂天的反击已然开始了,黑色的衣衫仿佛一道黑色的乌云,霎时间铺天盖地冲着石穿而來,一下子便模糊了四周的景色,一条甩棍、一条双节棍,秦昂天的动作近乎快到沒有影子,只听得四下里一阵噼啪的交击声,石穿的长剑左右支吾,身上已然多了不少的伤痕,
“砰”的一下,一记甩棍砸在了石穿的脸颊上,让他的脸颊顿时多了些青紫,可石穿却并沒有后退一步,反而继续一步步的向秦昂天压去,手中长剑改守为攻,竟是完全不理会身周如暴雨梨花般的攻击,剑尖直奔秦昂天的咽喉,
两道黑影在公园树下一片激烈的交战,金属相碰,拳脚相砸,轰隆声中片片地砖碎裂,摩擦声中大树被利刃切割……如此的激烈,这只是一场人类之间的战斗,自然谈不上什么飞沙走石、风云变色,可注定却要扣人心弦、生死相搏,
“轰隆”远方的天际不知为何如此的凑巧响起一声滚雷,滚雷自天际而來渐渐压迫到了头顶,
此时已是春季,草长莺飞的季节,春雷自然更加的醒目震耳,让人印象深刻,片刻间,又有风从交击的金属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