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疯么,
石穿忽然笑了笑,怎么來回答这个问題,其实从他接受那个承诺的时候,就已经疯了吧……
白袍石穿忽然冷冷的对石穿道:“石穿,你最好仔细的考虑清楚,因为你接下來要说的话将会决定这帮人的生死,”说着,四下里百十个石穿开始再度握紧三棱军刺,一百三十多双眼睛开始展露出无法压抑的凶光,仿佛眨眼间就会变成一百多头野狼撕咬着扑将上來,
这时候,陈杰和李随风三人已经不再开口,因为他们相信自己无论再说多少对于石穿的决策都不会有什么影响,石穿早就已经拿定了主意,他从來都不是一个拿不定主意的人,而他们相信,石穿所定下的主意,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随风……你过來”突然,石穿开口唤來了李随风,后者赶忙呼哧着跑了过去,将耳朵凑近了石穿的嘴巴,一字一字的听他做着交代,频频点头,
一旁,白袍石穿忽然变得不安起來,对石穿吼道:“石穿,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想过沒有,不论焚档究竟能不能被找到,你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了,现在你的行动还带有一定的迷惑性,我猜很多势力应该只是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打算捡捡便宜,可一旦你的行动失去了意义或者彻底曝光的话,你立刻就会成为他们都要争相争夺的对象,其中的原因你难道不明白么,”
陈杰还沒有想清楚,可李随风和在王座下方的王子枫却是立刻便懂了这句话中的意思,虽然这个白袍石穿看上去有些神神叨叨的,而且说出的话里面还有些疯狂的意味,但是这句话他确实说的极有道理,一时间,李随风都不由得担心的 看向了石穿,
或许,从这个角度看,石穿留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石穿却仍旧沒有动摇的意思,拍了拍失神的李随风,又对他附耳交代了几句,这次挥了挥手让他自行退到陈杰的身边,
白袍石穿的双眼登时锐利了起來,对石穿问道:“你做好决定了,”
四周,一百三十多条凶狼蹲伏下了身子,身体绷紧了肌肉准备随时发动,而在另一边,李随风正在和许一多陈杰紧张的交代着什么,
石穿点了点头,对白袍石穿笑着道:“终归,你不是我,你也并不懂我,”
不懂,因为石穿只是石穿,他并不复杂,相反他已经简单纯澈到了极致,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么几个原则,那么几个底线,只要不触碰,一切都好说,只要触碰了,一切都免谈,
所以,他不懂他,
所以,他不是他,
“杀,”白袍石穿愤怒的吼出了这句话,而与此同时李随风的吼声也同时响了起來:“动手,”
陈杰突然出现了一点迟疑,然而不等她想个明白,一柄來自身侧的刀已经狠狠的刺进了白袍石穿的胸膛里,鲜血刹那间崩流,
李随风对还在发愣的陈杰喊道:“别愣着,快点去,现在只有你能做得到啦,”
看着眼前飞溅的鲜血,陈杰的身体一时间都在颤抖,但是听了李随风的话后她却又立刻恢复了镇定,立刻反身攀上那极为高大的王座,
石穿对李随:东西就在王座的最顶端,通道就在王座的背后,
找到它,打开它,
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然而正如白袍石穿先前说的那样,这里还有一百三十多个敌人在一旁窥伺,他们是绝不可能让石穿等人如愿的,一声震天彻地的断喝声中,石穿们顿时如潮水般冲了上去,最前排的几支三棱军刺已经被当做标枪一样扔向了正在攀爬中的陈杰,
“危险,”许一多在下面大声的提醒着,可是已经开始了攀登的陈杰已经无法做出任何躲闪和规避的动作,这个时候动作显然危险性更大,可是,那些三棱军刺却依旧在向着她的后背奔袭而去,眼看便要将她钉死在当场,
这时,一具躯体被丢到了半空,所有被投掷來的三棱军刺都刺到了那已经失去生机的躯体上,
王座前,石穿保持着投掷的姿势,而他身旁一具尸体已然不见,
冲锋中的石穿们沒有半分犹豫,无法一举将陈杰格杀,那么就现将眼前这几个拦路的家伙弄死,石穿,石穿,我们和你一样,都是石穿,谁怕谁,,
石穿双手攥住了雷斩,半蹲下身子,做了两个深呼吸,而后猛然冲上了前去,他要用行动告诉这些“冒牌货”们,石穿只有一个,
轰,
仿佛是一颗石头被投进了一潭水里,好似一颗礁石独自迎上了一片惊涛骇浪,
石穿挥舞着手中的雷斩,刹那间便与那些“冒牌货”们战到了一块儿,石穿们认为他们一样,但是真正的石穿却用实力告诉他们,绝对不一样,手中的雷斩翻飞舞动,动静之间只见一道道的鲜血冲天而起,劈、砍、突刺,一些最简单却又似最复杂的招式在石穿的手下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而出,眨眼睛便斩杀了五个人,他手下竟沒有一合之将,
就算是长得很像,可毕竟力量不一样,就算力量很接近,可毕竟速度不一样,如今的石穿,早已经不是当年的石穿可以比拟的,无论是伸手还是意识,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指挥能力,脱胎换骨,完全不同,
他一进入敌群里,白袍石穿预测的围杀并沒有出现,相反他倒像是虎入羊群一般一举拦住了所有的敌人,
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
而趁着这难得的机会,陈杰已然施展了蝎子倒爬城的绝技,很快攀上了王座上面,在那颗硕大的蓝色宝石下方发现了那个圆柱形好似莲花灯台一样的东西,她赶忙将之拿了出來,急切的对李随风问道:“我拿到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