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卫肯定是有古怪的,这一点楚云汐昨天就觉着了,今日再听到窦如雅的话,那更是深信不疑。
在宫里头当值的侍卫,哪一个没有点眼力见儿的。那天楚云汐是和黎牧一起过去的,那侍卫浑似没看到黎牧那么一个大活人。当着黎牧和乐安郡主两个人,就对楚云汐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实在是奇怪的很。
蔓荷和水翠不知小姐是什么意思,不过小姐说的话,她们当然要去照办。
蔓荷托了人去打听,用了足足一天的时间,这才打听出一些眉目来,赶忙就去给楚云汐回话去了。
楚云汐小的时候,的确是有个“青梅竹马”的,不过真的要说是青梅竹马,又有些个牵强,毕竟他们也只是在一块玩了几天,并无太长的交情。
在宫里头当值的那个侍卫叫周叔翰,听说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名字里有个“叔”字。他父亲是楚久堂的旧部,以前经常跟着楚将军上战场,周叔翰的母亲去世的早,家里人丁不旺,也没什么人照料。
所以有一次,周叔翰的父亲上了战场,周叔翰和他的兄弟就被托付给了楚家,住到了楚府一些日子,这才和楚云汐相识相遇的。
周叔翰在将军府上住了两个多月,后来他父亲在战场上伤了腿,据说医治不好了,也就告老还乡,带着一家人离开了京城,没有再回来。
楚云汐小时候,似乎和周叔翰玩的还算是投缘,所以在周叔翰离开的时候,的确有些不舍得。不过有没有亲口说要嫁给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周叔翰长大了一些,想要出人头地,所以再次进京,好不容易托人托关系,才在宫里头谋了个差事。
“不过……”蔓荷道:“小姐,这个周叔翰竟然和窦如雅是识得的。”
听说窦如雅在皇帝面前,说了一个侍卫的好话,皇上已经答应了,给这个侍卫升官,一口气就要升为正三品的一等侍卫呢。
楚云汐笑了,道:“皇上也真是大度。”
蔓荷道:“真的就叫小姐说准了,但凡什么事情和窦如雅沾了边,那一准是有古怪的。”
窦如雅和周叔翰不知如何走到一块去,不过楚云汐也不难猜到窦如雅的意思。肯定是想要利用周叔翰,让黎牧讨厌自己,除此之外,恐怕她也想不到什么其他办法了。
当天下午,楚云汐刚用了午膳,准备小寐一会儿,那边水翠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蔓荷道:“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莽莽撞撞的。”
水翠着急的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周叔翰来了,说是来专程拜见老爷的。”
蔓荷一听,也吃了一惊,道:“周叔翰竟然找上门来了?”
水翠道:“是呢,他还说想要见一见咱们小姐。”
楚云汐都没睁开眼睛,还歪在软榻上,淡淡的道:“不见便是。”
蔓荷道:“就是,我们家小姐是谁想见就见的吗?”
周叔翰是楚久堂旧部的儿子,以前还在府上住过,所以楚久堂听下人前来禀报,还是非常友善的。
不过周叔翰提出想见楚云汐,这一点楚久堂听了就有点不悦了。楚云汐马上就要嫁人,怎么可能巴巴的跑出来见周叔翰,让外人听了恐怕会被嚼舌头根。
那边楚云汐打发走了蔓荷和水翠,真是好不容易才能安宁下来。
只不过也就片刻功夫,水翠又急吼吼的跑了进来,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楚云汐一听,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直蹦,睁开眼睛,道:“怎么又不好了?”
蔓荷也跟着进来了,连忙开口道:“小姐,又来人了!”
楚云汐不甚在意,说:“又来了什么人?”
这回水翠抢着回答道:“是王爷来了!已经到门口了。”
楚云汐有些吃惊,道:“王爷怎么又来了?”
蔓荷道:“谁晓得呢,反正就是不好了。”
楚云汐道:“王爷来了就来了,说不定是与爹爹来谈正经事的,这有什么可不好的?”
蔓荷道:“小姐您忘了,那个周叔翰还在府里头呢,这会儿还没走呢。王爷这时候来,恐怕要和周叔翰撞个正着。万一那个没有眼力见的,再和王爷说些什么,恐怕王爷会不高兴。”
水翠连忙附和道:“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楚云汐一听,差点笑出来,道:“你们两个丫头,倒是考虑的挺周全的。”
蔓荷道:“我们是不想王爷误会了小姐啊。”
楚云汐摆摆手道:“这有什么?你们去请王爷过来,就说我有东西想要送给王爷。”
水翠一听,立马就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水翠急急忙忙的就跑了,似乎生怕黎牧会撞见周叔翰,再发生些什么不快。
蔓荷却有点担心,道:“小姐,你要送王爷些什么?”
楚云汐坐起身来,眸子略微一转,道:“就……中午娘亲不是送来好些个点心吗?还没吃完。你去捡一捡,装进一个好看的盒子里,一会儿颍川王来了,我拿着送给他就是。”
“点心?”蔓荷有点发愁,道:“就送点心吗?”
楚云汐看了看自己房间里,道:“别的也没得送,来不及准备了。”
蔓荷不敢耽误,不然一会儿王爷来了,连点心都是拿不出手的,她赶紧麻利儿的就去了。
楚云汐自己拾掇了一下,就到了外间去候着黎牧。
不消一会儿,黎牧果然就来了,身边也没跟着随从,就他一个人,被水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