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此事？”，马钰闻言捋着胡须，他看着牛有德陷入了沉思：尹志平这孩子的武功人品在三代弟子中俱是最佳，但要说是江湖一流高手也算不上，最多也是二流水平。
可就是这等二流水平却也打得那郭靖“过三招跌三次”，由此可见那郭靖的武功得烂到三流开外去了，这与丘师弟声称“根骨、资质重阳宫第一人”的杨康简直云泥之别！
“不行，丘师弟性格刚烈、凡事都过于追求胜负，原本就已经违背了我道家抑己从人的至理，更何况那江南六侠一诺千金、光明磊落，为了寻找郭家后人耗尽二十余年光阴，所是又在这件事上被丘师弟压倒，那不教天下义士寒心吗？！
可自己数次劝告丘处机认输，他却说甚么也不答应！看来是铁了心要将比武进行到底了！”
马钰暗自在心底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不留痕迹的摇了摇头，他已经决定要亲自出山去教导那郭靖武功，这样到时候郭靖就算仍然打不过杨康，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好罢，我知道了。志平你远道归来甚是辛苦，便去休息吧。”，马钰颔首对牛有德道。
“弟子……”，牛有德刚想告辞离开，忽然想到什么，于是又折身回来，马钰见牛有德面色有异，便又问道：“志平，你可是有什么疑惑？”
“掌教师伯，弟子在前往大漠一行时，曾听人说起王重阳祖师乃是天下第一，其中就是靠得一门先天功的功夫，但弟子在教内从小长大为何却从未听师父说起过？”，牛有德问道。
“这个……”，马钰沉吟片刻，心里想这牛有德也是钦定的三代弟子首座，告诉他也无妨，于是说道：“寻常武学都是由后天反入先天，而先天功是直接修炼先天、内外兼修的武功。
之所以教内无人提起也无人修炼，概是因为先天功对于修炼者的资质、品性和道学都有些十分苛刻的条件……
纵观我全真教建派至今，也唯有重阳祖师一人修炼成功。不过，先年重阳祖师曾经远到大理以先天功换其大理段氏一阳指，并声称当世如有第二人修成先天功那就是南帝段皇爷。”
牛有德听完也想到，周伯通虽然资质、心性俱是上佳，但对于道学却是妥妥的门外汉，所以王重阳没有传他先天功也正常。
至于那南帝段智兴，资质、心性也不差，唯一欠缺的道学经过这么多年也应该熟悉，所以先天功估计也已经修习，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修成先天功——不然也不会仅仅救治一次黄蓉就把自己累成狗……
想到这，牛有德赶紧低头拜道：“掌教师伯，弟子不才，也想拜读一下重阳祖师的绝学先天功！”
不赶紧要先天功还等啥？过两天这马钰可就远去大漠给郭靖开辅导班了，而且一开就是将近两年，自己若不趁这时候讨要，那两年后剧情发展自己光有一套长生诀和全真基础武功，能奈何得了欧阳锋、黄老邪之流吗？！！
马钰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牛有德，心里奇怪平日里循规蹈矩、只潜心内丹炼气之道的尹志平如今怎么对武功这么上心？
想了想，马钰又觉得这样也好，因为牛有德原本是三代弟子中武功最好的，结果因为潜心内丹炼气之道，反而让甄志丙和赵志敬二人在武学上反超，这却是一直以为应该“道武双修”的马钰引以为憾。
但如今既然牛有德提出来一览先天功风采，马钰心里又惊又奇之后，剩下的便是十分喜悦，于是便点点头，起身领着牛有德进了偏殿后的藏书殿，先向祖师灵位上了三柱清香后，便从灵位下面的暗阁中取来了一个紫金小盒递给了牛有德。
“我只给你一夜时间，不要问我，也不要留于纸墨，更不能私自转述他人！你能看多少就看多少罢！”，说着，马钰转身盘坐于藏书殿前的蒲团上，闭目打坐，只留下牛有德捧着小盒心潮澎湃。
打开小盒，里面露出一本古朴小册，扉页上写着“先天功”三个字让牛有德隐约有些小激动，毕竟这本武学乃是道家武学正宗，与自己原本修炼的长生诀真气有着“大道同源”的渊源，所以自己修来应该更容易些。
因为在《风云》里吃过亏，身为剑晨却记不得剑晨的武功，所以这次牛有德很干脆的翻开先天功阅读默记：“天地人为三才，三才皆有三宝。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神、气、精。人之三宝缺一即亡，又分先后天。先天三宝为元神、元气、元精。后天三宝为识神、呼吸气、交感精……”
很快，夜幕渐渐消退，天色已经微明，而此时牛有德已经将先天功熟记于心，便把先天功放回木盒，又恭敬呈给马钰道：“掌教师伯，弟子已经读完了。”
“好……”，马钰微微颔首接过紫金小盒，见牛有德脸上并没有其他人初读先天功时候的迷惑、迷茫，心中好奇，于是问道：“志平，可有悟到什么？”
牛有德此时正在用体内的长生诀真气牵引尹志平修炼十多年的全真内力按照先天功的运行筋脉运转，听到马钰问话，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些好，于是回道：“回掌教师伯，弟子愚钝，只是死记硬背，却始终不明白其中道理！”
“这也难免……早年就连你师父师叔他们也在观阅先天功时困惑不解，强行解释修习差点儿走火入魔，从那以后，我和你师父师叔六人便将先天功收藏起来，再也不被外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