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风?那个毒舌的男子?
嗯……仔细想想,那天测试的时候,柳若风不在现场。
“翠竹,你在何处见到柳若风的?”池忆白咽下一口茶水,缓缓的问道。
翠竹一愣,随即笑得极致的暧昧:“听闻前些日子柳若风公子病了,奴婢出去替小姐买药的时候,恰巧就碰到了,不过柳若风公子好像没什么事情,奴婢打听了一下,是他父亲病了,且病得很是厉害。”
病得厉害?池忆白抿了抿唇。
“柳若风是不是还跟你说了什么?”池忆白眼神微唸。
“咳咳咳,柳若风公子说,若姑娘伤好之后有时间的话,可否去茶楼相聚,要奴婢看,这公子怕是看上小姐了。”翠竹一脸风情的说道。
池忆白却嘴角一颤,果然,她会医术的事情,被人传了出去。
从刘夫子的腿开始,似乎就有人对患病的某些人有意无意的透露着她会医术的事情,不过看刘夫子的模样,那个人应该只是透露一下,并未详细说明,所以刘夫子也只是冒险一试罢了。
可是,那些人怎么会知道她会医术?
池忆白缓缓抬眸,见一脸兴奋的翠竹,微微叹了口气。
她希望,不是自己身边的人透露出去的。
池忆白扶额:“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替我告诉柳若风,明日我便去茶楼见他。”
“是,小姐。”
“对了,他可提及他父亲患的何病?”池忆白咽下一个糕点,缓缓的问道。
翠竹一愣:“嗯……他倒是没有提及,不过我听街上的百姓说啊,他爹这病,没法治。”
池忆白挑眉:“为何这般说?”
“这奴婢倒是不知道了,不是毒,也不像病,就像是天神降祸一般,只知脉络奇异,却诊断不出是何病因。”翠竹也分外疑惑。
池忆白抿了抿唇,心中有了几分底。
“嗯,如此仔细想想,我们也许久未曾回家了,过几日便向夫子请假,我带志泽回家。”池忆白倚着摇椅,微微闭上眼睛,影子一晃一晃的在池忆白身上,像是潭水一般,一眼望去,美得惊人。
翠竹愣了愣:“是,奴婢这就去办。”
池忆白点了点头。
回去之后,她定要好生的替池志泽寻一个好书童。
“外面因为你的事情闹成了一团,如此看来,你倒是过得颇为闲暇。”温润的声音轻轻唤起。
池忆白微微睁开眼睛,因为光亮太盛,一时间有些睁不开,只是看到沈越泽的脸透着光渗入她的眼眸,如仙人一般。
池忆白瞬间呆愣。
“你如何来了?”池忆白耳尖微红,轻轻的问道。
沈越泽温润一笑:“听闻若风的父亲病了,不知你知不知道。”
池忆白心中一怔,面上却并无异常:“刚刚翠竹说了,明日我准备去见见他。”
沈越泽抚上池忆白的额头,十分轻柔:“你想去救人?”
池忆白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沈越泽的手:“一早便听闻巡抚大人是十足的好官,秉性柔和,为民至极,救自然要去救的。”
被池忆白躲过的手愣在空中,沈越泽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你怨我?”
“不怨的。”池忆白摇了摇头。
她谁都不会怨,过去做过的任何事情,她也不会后悔。
从一开始她对沈越泽不设防,若当真是沈越泽出卖了她,那她……只怪自己信错了人。
沈越泽微微叹气:“此次,不是我告诉若风的。”
池忆白微微抬眸:“嗯?”
“但也确实是同我脱不开干系。”沈越泽这句话让池忆白心坠入谷底。
池忆白身子微微发冷,果真是他,果真是他。
一个几乎不怎么出门的闺门女子会医术,且医术颇高,说出去谁会信?
一般不按照常人思绪发展的东西,会被人视作妖怪,想来过些日子,这个消息传入更多人耳中,她怕是会活活烧死吧。
“刘夫子的事情,也是你说的,对吗?”池忆白微微环住自己的身子。
沈越泽嘴角一颤:“是。”
池忆白自嘲一笑,都知道的事情,为何还要去问?
“你们想要救下刘夫子和柳若风他爹,是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还是……”还是你们的谋略?
沈越泽手一顿:“刘夫子若死了,京城中能与胡将军抗衡的将军便只有我爹,我爹权势太重,被皇上牵制,不能参与京城中的事情,所以便成了胡将军一家独大,那么九皇子的根基会越来越稳,如今,只能救下刘夫子来制衡他。”
“那柳若风他爹呢?”
“若柳若风的爹去了,巡抚大人的位置绝对会被九皇子的人接替,那城下许多资料都会被九皇子截去。”沈越泽声音越发的轻微。
池忆白微微抬眸:“你追随何人?”
沈越泽抿了抿唇,却不说话。
“忆白,这些事情,你不便牵扯进来。”
虽池忆白生气得紧,但是一想到是参加到皇家斗争中,她便显得极其的兴奋。
那可是争斗谁是皇上这个位置啊,各路人马各显神通,一个比一个会算计,一个比一个懂计谋,厉害啊,厉害啊。
池忆白眼睛亮得紧:“那啥,你之前算计的东西,有没有我的存在?”
沈越泽不太明白池忆白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心中愧疚越发的盛:“有。”
身为淮西郡主之子,一直以来都是在争斗旋涡中,所以怎么可能没有她的存在。
“罢了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