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翠竹在房中狠狠的跺了跺脚,“你为何不解释一番啊。”
“解释作甚,又无人要听。”
是的,虽然周遭人都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但其实她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比如,池忆白又欺负人了。
这才符合人之常情嘛。
“小姐,你这般日后是要受人欺负的啊!”翠竹愁眉苦脸的。
池府虽说也是大家族,可也不过就是商贾大户而已,但是这武鸣学院中,可是有实打实的贵族子弟,自家小姐平日就是凶悍了些,才不会受人欺辱。
“翠竹啊,我以往不受人欺负么?”
“额……自然还是受的。”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真正厉害的人,才不会畏惧你的凶悍模样。
相反,越是让别人看不透,才是真的越安全。
“可是小姐,少爷生来懦弱,如今被旁人欺辱成那般模样……”翠竹喋喋不休的说道。
“等一下,你说,少爷被人欺辱?”池忆白一愣,所谓的少爷应当就是她那个庶弟吧。
这件事情,她倒是从未听说过。
“是啊,每次见到少爷,都是鼻青脸肿的,真是可怜至极。”翠竹止不住的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富家子弟,虽说是庶子,但被人欺辱成这般模样,也实在是让人心酸。
在这学院中,他连一位丫鬟都是不如的。
“竟敢如此欺负人?”池忆白咬了咬牙。
这分明就是学院欺凌。
原来这种欺凌,是不分朝代的。
“可不是吗,听说是那御史大夫家的小公子,平日里就喜欢欺负人,如今见着一个软柿子,还不狠狠的捏?”翠竹抿了抿唇。
池忆白心中一阵缩疼,弟弟么,现代的她,也有一个弟弟,同她相依为命的弟弟,那个拼了命护着她的弟弟。
池忆白勉强微笑:“我以往,可有护着他过?”
翠竹尴尬一笑:“小姐平日看不上少爷,说他只是庶弟罢了,所以……从未去瞧过少爷,少爷伤得极重的几次,小姐也只是让奴婢去送了些膏药。”
池忆白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着疼:“前些日子,他为何不随御灵一起回家?”
她可是记得,池御灵前些日子是回家了的,随后今日才跟她一同来了学院。
“少爷不大受老爷喜欢,便是回去了,想来也只是受气。”
“……”池忆白心中难受得说不出话,挥了挥手,让翠竹先下去。
翠竹张嘴想说什么,见池忆白这个模样,就不再说话,慢慢的退了出去。
池忆白身子开始发冷,那样一个孩子,被欺辱成这样,就因为他是庶子,所以原主连保护的想法都是没有的。
实乃过分,实乃过分!
身子越来越冷,池忆白的脸颊泛起一阵寒气,浑身瑟缩。
病发了。
池忆白紧紧的咬住牙关,缩成一团。
志泽……你现在可过得还好?
“嘶……”旁边传来一阵痛吸声。
原本神志不清的池忆白瞬间睁大眼睛,她的房间,有人!
“……”池忆白蜷缩着身子不敢回头,尽量让自己不出声。
若也是来杀自己的人,那就很尴尬了。
不仅病发,还得惨遭追杀,实在是太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啊。
“池小姐……”沈越泽轻轻地唤了一声。
他声音十分虚弱,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池忆白猛的一怔,这个声音,是十五?
她弯起眼角,缓缓转身,见真是十五,猛的冲到他身边。
暖和,实在是太暖和了。
池忆白体内的寒气在一点一点的减少,身子的疼痛感也不再那么强烈。
池忆白眼睛一闪,果然,他的身体可以抑制她的寒气。
这可真是宝贝啊。
“池小姐用这么大力,或许血还没有流干,我就被勒死了。”沈越泽眉眼一闪,皆是温润。
虽不知道池忆白为何如此热情,但不知为何,见池忆白如此没有,他心中还是颇为欢喜的。
池忆白微愣:“血?流干?你又受伤了?”
沈越泽缓缓的点了点头,他确实是没有想到那些人防备会如此严密。
“我好像每一次见你,你都是身受重伤,对了,你来找我是想我为你疗伤么?”池忆白将沈越泽扶到椅子上,正准备查看他的伤口,却被沈越泽阻止了。
他死死的捂住腹部,应该是被人一剑刺穿了。
这么大的血流量,他还能如此淡定,实乃豪杰。
“有人在追杀我。”沈越泽声音越加的虚弱。
“……你是不是去偷人家什么东西了?”
“……”沈越泽默,他不过是准备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什么叫做偷?
看不出来,竟是个小偷中的豪杰。
“即便是有人追杀,你也要处理一下伤口啊,再这样拖下去,你可能真的失血过多而亡。”
“不劳小姐费心了,追兵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我得尽快离开。”
沈越泽边说着边准备站起来。
池忆白咂舌,这是在跟她玩太极么?
若是能走,他早就离开了,选择躲到她的房间里面,必定是因为他暂时跑不掉。
“若是你能离开,你会进来我房间?”
“……”不会。
“你放心,我会救你的。”池忆白灿然一笑。
十五可是宝贝,必须得救,没准她日后能不能撑过去还得靠他。
“为何?”沈越泽见池忆白眼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