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见院长如此关心池忆白,微微一愣,随即笑得明媚,狠狠的点了点头,小小的脸蛋上满是对院长的赞同:“是啊,生病了就应该吃药,疼也应该吃药……”絮儿这样附和着。
幼年池忆白听到絮儿跟院长说话,身子越加僵硬,脸色惨白。
“嗯……忆白疼的话便在这里等着吧,絮儿跟我进去拿药好不好?”院长温柔的说道。
但在幼年池忆白的耳中,却满是引诱和陷阱。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絮儿和院长单独待在一起!
幼年池忆白使劲的扭动了身子,却怎么都摆脱不开院长的手中,幼年池忆白无助的哭嚎,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不……不要……”幼年池忆白一边哭嚎一边说出这几个字。
院长见池忆白如此不听话,便在幼年池忆白身上狠狠的捏了一下,幼年池忆白疼得惊呼,但在絮儿眼中看来却是幼年池忆白身体不舒服。
“忆白,你若是不舒服便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你再等等,我去给你拿药……”絮儿说完,便从院长的手上接过了池忆白,让幼年池忆白坐在了木椅上,就准备跟院长一起进屋。
幼年池忆白张皇失措,伸手狠狠的拉住絮儿的衣裳,红彤彤的眼睛中满是惊恐,不住的摇头:“不……不要去……”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院长缓缓的走上前,将幼年池忆白的手轻轻的握住,脸上‘温柔’至极:“忆白可不能因为怕苦就不吃药,放心,伯伯会治好你的……”
说罢,院长手上猛的用力,扯开了幼年池忆白的手,若是絮儿仔细看便能看见幼年池忆白的手上带着红痕,但由于对院长过于信任的絮儿一丝怀疑都没有。
“不……不可以……”幼年池忆白嘶吼道,但絮儿却不大明白池忆白到底在说什么。
院长眼神微冷的看了池忆白一眼,幼年池忆白瞬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像是装了一层寒气一般,刺骨的冷。
“忆白要乖,否则伯伯就不喜欢忆白了,知道吗?”院长话中带了些威胁,幼年池忆白身子一软,什么都不敢说了。
院长似乎很满意幼年池忆白的模样,摸了摸幼年池忆白的脑袋,十分温和的说道:“这才乖嘛,只要是乖孩子,伯伯都是喜欢的。”
说罢便拉着絮儿的手进了屋子,那一刻,幼年池忆白脸上的模样十分绝望,绝望到沈越泽连一丝生机都看不到。
沈越泽眼中带着怜惜的看着身旁同幼年一般绝望的池忆白,皱了皱眉,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原来池忆白……是这样长大的……
是受了多少苦,才能长成现在这幅模样?
画面并没有就此结束,絮儿并没有出事,而是真的拿着药出来了,一只手拿着药,一只手拿着冒着烟的热水。
絮儿吹了吹热水,才将药和热水都放在幼年池忆白的手上,笑容明媚:“真是的,苦一些又有什么,忆白,你怎么如此怕苦,来,先把药吃了……”
沈越泽缓缓的松了口气,原来,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越泽分明看到幼年池忆白的脸上同他一样的欣喜,幼年池忆白的笑容几乎翘到了天上,那股子安心是沈越泽这么久都未曾见过的。
幼年池忆白接过了絮儿手上的药和水,听着絮儿絮絮叨叨的数落着她,脸上的笑容却显得越发的明媚。
幸好,幸好你没事,幸好……
“忆白,以后可不能怕苦哦,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苦什么的,其实都不大碍事的……”絮儿依旧说着。
幼年池忆白乖巧的点了点头,却突然感觉脑袋一沉,微微眯了眯眼睛,又使劲的眨了眨,她觉得有些困。
阳光正好,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软软的靠在絮儿身上:“絮儿,我有些困……”
絮儿无奈一笑,拥住了幼年池忆白:“院长伯伯说,这药吃了是有些困,都是正常的,你睡一觉就好了。”
幼年池忆白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意识越来越模糊,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原本想告诉絮儿,院长是个坏人,不要靠近院长,但现在身体软得很,意识也不清,所以什么都说不出口,罢了,明天再告诉絮儿吧。
明天,应该也不晚吧……
“对了,院长伯伯说了,你身子向来不是很好,要我晚上去他的办公室找些补药出来,他说放太久了,有些找不到了。”絮儿继续说道。
晚上?院长?办公室?
不……不可以!
幼年池忆白眼睛微微睁大,意识模糊却又想清醒过来,却怎么都清醒不过来,最后幼年池忆白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絮儿……絮儿……你……可千万不要去啊……千万千万不要去啊……
也是很多很多年后的池忆白才知道,原来那日院长给她吃的,不是什么止疼药,也不是什么感冒药,而是……安眠药。
他要的,便是那日池忆白什么都说不出。
他要絮儿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这样才好对絮儿下手……
幼年池忆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那一日天空阴暗,幼年池忆白觉得都能看到血色。
所以出现在沈越泽眼前的,便是带着血色的天空,十分诡异,让他觉得头皮微微发麻,背脊一冷,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沈越泽猜得没错,絮儿死了,从院长办公室的窗台上跳下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