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倒是真的。
为她儿子和女儿。
顾华惜勾起一边唇角：“一家人？那我问你，当年为什么没把我接回来？”
担心吗？那就继续担着呗。
许真兰一僵，随即嚷嚷：“这都怨你爸啊，他一直都没跟我说起过你的存在，我哪里知道，要早知道，怎么会不接你回来呢？华惜啊，你就帮帮忙，去宋总那里把你大哥和二姐要回来行吗？”
顾华惜哼笑一声，“他们是宋暮川弄走的，你要问，自己去找宋暮川！”
许真兰放低身子求了半天，却一点成效都没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气得牙直痒痒。
——
回到顾宅，天已渐黑。
进楼，没看到宋暮川。
霹雳已经进它的狗窝睡着。
顾华惜放轻步子上二楼。
没开灯。
落地窗边一点猩红的火花。
她摁亮开关。
顿时，一片豁亮。
窗子开着，宋暮川颀长挺拔的身子倚靠窗边，在抽烟。
看到她进来，也无动于衷。
她清清嗓子，慢步踱过去，站到他旁边，侧过头瞅他：“抽烟呢？”
宋暮川不语。
深邃的侧颜掩映在淡淡的烟雾里，一双眸子更加深沉复杂。
顾华惜热脸贴上去，碰一鼻子灰。
摸了摸鼻头，她解释：“那个……之前你打我电话信号不好，后来想给你回一个，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对不住哈。”
感觉像回家安抚闹别扭的小媳妇，真特么不适应。
宋暮川依然不语。
顾华惜摸完鼻子又挠头，试着转移话题：“好困啊，你洗了没？我先去洗了？”
又瞅了他一会儿，还是没反应。
她悻悻地迈步，准备真的去洗澡。
“过来！”宋暮川终于出声，嗓音沉沉。
她抚抚额，重新走过去。
他将烟头摁灭在窗台的烟灰缸里：“去哪了？”
“回了趟家。”
“跟我说一声很难？”
她若说是回家，他岂会不准？
他气的就是这个，‘他’偏偏还无所谓。
顾华惜挠挠头：“就突然有点事，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较真？”宋暮川眼眸眯起来，盯了她几秒，转头又从烟盒里取了根烟出来点。
顾华惜看他这样，自己也觉不自在。
索性豁出去了，她倚到窗台上，一条腿曲起，双臂环胸：“正好，我也想跟你商量商量，最近我在顾家那边有点事要处理，这段时间可能会经常过去，你那助理一职要不再换个人吧？”
原本她还想把段家洋的事也提一提，但看他这脸色，估计是得不到好，就先只顾自己的事吧。
宋暮川才点燃的烟，他又将它重重摁灭在烟灰缸里。
顾华惜看着那根被他捏断的烟头，就觉得自己脖子好像都有点发紧。
她连忙嘿嘿笑：“我就是随便这么一提，你要不同意，我先不处理那边的事也行，我继续做你的助理呀？”
宋暮川起身，突然将她抵到玻璃墙面上。
顾华惜眨眨眼，抬起头看他。
他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语气倒是平静：“你给我老实回答，在你心里，究竟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
“关关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