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最通情达理的人,她永远都是先替别人着想。

“妈妈,你别灰心,不管怎么说这次你见到哥哥们了,你该高兴才对。以后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丘努力劝说妈妈。

“是的,妈妈很高兴。”劳拉疲惫地笑了一下,目光向远处望去。

远处,是一片花园洋房。绿树如茵,掩映着一片古色古香的洋房小楼。

“妈妈你在看什么?”丘从后视镜里看到妈妈张望的样子,好奇地询问。

“没什么,我随便看看。”那边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劳拉贪婪地凝望这那个方向,舍不得转头。库克爸爸体贴地把手放在妻子肩头,无言地安慰妻子。

丘在后视镜里看到父母亲密的样子,心里温暖了许多。

小飞艇剧烈地抖动起来,舱内有种电线烧糊的气味。

“嗯?这是什么烧了?”爸爸皱起眉头。

“没事没事,小毛病。”丘赶紧拆开面板,扯出一团乱线,稍微检查了一下找到坏掉的保险然后按照阿莫尔的嘱咐从车门的配件箱里找到新的保险栓插了上去。

问题解决了,小飞艇在一阵怪味之后继续前行。

“吉姆,”劳拉叫了一声丈夫。

“嗯?”库克爸爸。

“丘到首都工作什么都不方便,我们该。”劳拉说。

“嗯,是啊,我们还没祝贺他呢。”爸爸点头。

“呵呵,不用了爸爸,我有这个开就足够了。”丘又换好一个保险,把乱线塞回到面板后面。“过些时候我们还要跟随舰队出发,到时候我就能坐大飞艇了。”

“什么?你还要跟舰队出发?”妈妈紧张起来。“那会不会有危险啊?要去多久?”

“嗯……没什么危险吧。就是巡航、采集标本……我觉得跟旅游差不多吧,只是时间长点,一次怎么也要大半个月。”丘把道听途说来的信息挑最好听的说给父母。

“哥哥们知道这事吗?”爸爸问。

“知道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丘猜军部的人都应该知道。

“那自己当心点,注意安全。尽量呆在主艇上,千万别一个人独自行动。”爸爸是跑过长途运输的,这方面很有经验。

“哦,我知道。”丘答得干脆。

“到了地方如果有机会给妈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让妈妈放心。”爸爸又嘱咐。

“好的。”丘一一答应。

“唉,吉姆,你说丘能行吗?他才刚毕业,工作都没几天……”妈妈疑惑地问丈夫。

“妈妈,我行的。我比赛第一名呢。”丘极力辩解。

他本意是想说点得意的事让父母开心,却没想到父母不仅不开心反而还担心起来了。

军部大楼里,一直在监视器前监视着这里一举一动的菲力对坐在旁边不吭声的菲林撇撇嘴。“看吧,他又在和稀泥了,他总是让他们觉得还可以苟且偷安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去送站,你去了不就轮不到他说话了?”菲林没好气地对菲力说。在咖啡馆菲力脚底抹油的举动让他十分不屑。

“我不能逗留啊,我怕时间长了我跟你保持不住队形。”菲力嘻嘻哈哈地说。

“你别逗了,你是在撇清关系。要是让你那些女朋友知道你父母就是那俩个人,她们谁还敢理你!”菲林。

“唉,说得也是。”菲力无力地看着监视器里的父母。

父母的身份是他在社交场所最大的障碍,每当有人问起他都不得不胡编乱造。

父母正在向登机口走去。

夕阳中,爸爸的头发已经花白,而妈妈的容颜也不再年轻,离家的这些年父母老了很多,这种变化让人心头酸涩。

菲力长长地叹口气。“他们真老了啊,我从前都不能想象他们会老。”

“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身后,墓碑上还要被人唾弃。”菲林说。

亲情就是这样,你见面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赌咒发誓说狠话,但一旦离别,又是另一番景象。心底深处血脉相连的地方有着不可言喻的纠缠,那些狠话也无法彻底割断的感情,有着藤蔓一样的生命力。每当触及,都会被它迅速缠绕,久久拉扯不开。

兄弟俩都没再说话。

而在同一栋大楼的另一侧,此刻罗格少将的办公室里,正有人悄悄附在罗格耳边说着什么。

青年将军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俊逸的脸庞线条绷紧,神秘高贵的铁灰色眸子散发出迫人的寒意。

“仔细去查,凡是知道当年那事的人都要查过。另外加强安全防范,我不许他们兄弟三个中的任何一个再遭遇不测。”罗格。

“是,长官。”来人记下,匆匆离去。

罗格转过座椅,面向侧面的落地窗。

窗外,高架路上拥挤的车流正如血液般川流不息,抢夺着路面上有限的空间。

而在自己身边,也有一个看不见的战场。

有人藏在暗处,窥伺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给对手以致命一击。

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想品尝自己辛苦收获的果实,不仅要有强大的实力,还必须有过人的手段。


状态提示: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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