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救命了,不然放在这里让你的‘二夫人’一碗药要了我娘的命吗?”顾妩冷笑。

顾父闻言呆了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以前连话都没有的女儿竟敢忤逆他,被她的气势惊了下。

然后有些恼羞成怒,也不愿意跟个丫头片子说话。

盯着顾廷说:

“不是爹不给你们面子,是你娘做的过了,她毒害你们弟弟妹妹,难道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丧命不成?”

顾廷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因为修真,他记忆算是极好,他又晓事早,对小时候的记忆还是很清晰的。

他记忆里的爹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虽然有些重男轻女,但也不曾因为家里穷卖儿女过活。

每次到城里来,都忘不了给自己跟娘买好吃的。

村子里种一年农活也攒不了几个钱,他却每年都会在娘的生辰那日买个素簪子。

村子里的女人都羡慕娘,自己在外面玩的时候没少听她们念叨。

世俗界跟修真·界的不同,女人地位很低,在修真前,自己发誓要做的就是爹爹这种不赌钱喝酒打女人的男人。

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一切都跟自己印象完全不同了。

爹爹新纳娇妾,眼睁睁的看着她毒死娘,这十年他养尊处优极为悠闲,又因为二姐带过来的丹药,样子也没怎么老,看着甚至还年轻了几分。

因此跟自己记忆中的爹爹没甚变化,可他却感觉无比的陌生,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心里的爹爹了。

大概是他离家早,过于想家,因此这些记忆也不靠谱,大概都是美化过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

不,其实早有征兆,他当时只疼自己,几个姐姐谁也没得到他的一丝关注,他骨子里就是个这样的人。

也不说话,抱着娘绕过一干人,就要走,就听身后传来一句话。

“你这是要害死爹吗?爹保证处置了那贱婢,以后再不会有人欺到你娘头上。”

顾妩闻言冷笑了声,果然……能无视同甘共苦的发妻受人磋磨的人哪会真的在意别的女人,这不就把她抛出去了?

这个男人最爱的从来就是自己,从没有别人,这么一看,顾媚十成十的像足了他,一样的自私自利,冷心冷肺。

也不管犹豫的顾廷,一把从他怀里抱过顾母,头也不回的掠出府去了。

顾廷被三姐吓了一跳,但也不敢忤逆她,忙急急的追着两人去了。

顾妩一出去就直接去了县衙,露了点手段就让主簿毕恭毕敬的另为顾母立了女户。

就见买房的林绪之回来了,便带着她直接去了宅子,一进去发现他连下人都买好了,不由点点头,感叹他心细。

示意他把卖身契交给顾母,又把地契交给了她。

这才取出三枚练体丹放到桌子上——这是她自己筑基后练体所用。

嘱咐道:

“这是地契房契跟下人的卖身契,我只为你办了女户,却并没有弄出和离书。

你如果想自己过,我会给你留下足够的钱财,也会让大姐照应你。

如果你想回去,也尽管放心的去,有了这次的事,他不敢让任何人害你,也不会有人为难你。

这两年你身体底子坏的有些厉害,这玉瓶里的丹药千万不能多吃,每日从上面擦出一点粉末来就水喝,这是养身的。”

顾母接下了女儿给的东西,虽然有些有气无力,但还是斩钉截铁的说:“就这样吧,我不想再与那边有任何瓜葛。”

她自来以夫为天,却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也不想想,自己从不管家,手里也没有人手,能从哪里弄出□□来。

自己几番辩驳,他只充耳不听,只把自己关了起来。

没几天自己就“病了”,每日被人灌些药汤,她的身体一日日的就虚弱下去了。

她不信丈夫如此绝情,拼死跑出去一趟,控诉二夫人想要自己的命,没想到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回来了。

“既然你害人性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要报仇我也管不了。”

她就此再也没有见过天日,她不怕死,可还没有见过天赐跟招娣,因此才死命撑着。

可在自己频死的那一刻,却前所未有的想要活下去,那种生命流失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既然自己又活了下来,为什么还要跟个不相干的人纠缠下去?

“好,你先好好养着,让小廷陪着你,我去大姐家看看。”

顾母一听小廷,以为是女儿身后这个后生的,忙看向他。

顾廷见她误会了这才解释:

“当初到那边的时候,他们不让用天赐为名,我就改名叫顾廷。

这位叫林绪之,是我三姐夫。”

林绪之这才上前见礼,顾母急慌慌的想扶他起来,奈何身体不给力。

顾廷把她按回去这才说:

“您不必着急,我们大概会多待几日,等您养好了身体,有的是时间。”

有些哀求的看向三姐,顾妩想起自己的打算,这才点了点头。

问了大姐家的地址,这才带着林绪之出去了。

一出门就感觉被他拉住了手,正要问他怎么了,就听他闷闷的说:

“我不会像他的,你不要多心,天下好男儿还是多的是。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怕自己多想,这才笑了声:

“小呆瓜,如果连你都信不过,我还能相信谁去?”还调皮的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

林绪之被他一声小呆瓜叫的红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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