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陆思成瞧了一眼怀中的人。
不得不说,这顾瑾言聪明是聪明,可太过瘦弱,抱在怀里,真是如猫儿一般轻。
“瑾言,没事吧?”
“公子,没伤着吧!”
“顾兄…”
傅鸿楚等人涌了过来,很是焦急。
顾瑾言揉了揉擦在地上的胳膊,虽然有些疼,但还不至于受伤。
“啊——公子,血!您流血了!”
墨雨眼尖地看到顾瑾言手上沾了血,立马跪在一侧,拿帕子出来。
顾瑾言瞧了瞧自己的手,他并没有受伤,这血…
“你…陆思成,是你的血!你哪里伤着了?”顾瑾言紧张地望向陆思成。
陆思成本也担心顾瑾言受伤,被这么一问,发现自己的右胳膊有些发凉。低头,正撞上顾瑾言那双充满急切的鹿儿般的眸子。
“胳膊…是这里?”
顾瑾言拿了墨雨的帕子,小心的翻看陆思成的胳膊。
“咳…没事…就是擦伤…”陆思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还是要看看的,别再有毒…”傅鸿楚也担心道。
这时,竞拍场的护卫也走近,问道:“各位发生什么事了?”
“还说呢,你们…”陆思成一瞧有人来,声音大了几分。
可他还没说完,就听到人群中传来惊呼——
“啊——血…血啊——”
“天啊,死人啦!”
拥挤的人群瞬间四散,傅鸿楚拉着身边的几人,将顾瑾言和陆思成护在当中。
方才过来问话的护卫也顾不得这边,忙过去疏散人群。
顾瑾言用帕子帮陆思成包了下胳膊,门外也涌进几个身着劲装的护卫,是九皇子的人。
“殿下,属下来迟。”领头的护卫行礼道。
“不必多礼,护送他们回府。”傅鸿楚吩咐着,又对陆思成和顾瑾言道:“走,我们回东五所。陆兄这伤虽不深,但也要细看看才是。”
陆思成本想拒绝,他皮糙肉厚的,这点伤还真不算什么,可看顾瑾言和傅鸿楚都这般担心,还是应声去了。
几人刚出门,就见京兆尹的人带着刀去往万霖坊。
方才好像是说有人死了,是那个破窗而入的东西射伤了人?
来不及多想,傅鸿楚已经将顾瑾言带上了马车。
几人回到东五所,直接去了九皇子院。
傅鸿楚命人叫了太医,太医以为皇子身体不适,急匆匆地赶来,却发现是一个皮肤稍黑个头高大的男子受了伤。
“殿下,这不合规矩啊。”太医规定只能给宫中的人瞧病。
“让你看就看!哪里来得那般废话!看!”傅鸿楚的脾气上来,直接在那太医屁股上踢了一脚。
顾瑾言也心急陆思成的伤,皱眉看着那太医。
太医“哎呦”了一声,爬起来,给陆思成看伤。
“嗯…外伤…是被何物所伤啊?”太医摇了摇头,问了一句,却见九皇子面色不善,立马改口道:“这伤口不深,也无毒,倒是不妨事。不过保险起见,下官会为公子开几副药膏…”说着,迅速从随身的医箱拿出纱布和药膏,重新为陆思成包了伤口。
“谢谢。”陆思成冲那太医道谢:“药膏就不必了吧。”
太医刚想点头,又看了一眼傅鸿楚的面色,改口道:“不不不,药膏还是要的,否则极容易留疤。”
陆思成瘪了瘪嘴,身上没几道疤痕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嘛。
待太医开了药膏,傅鸿楚又吩咐人去取,陆思成推拒半天不成,只得不住道谢。
“倒是我连累了你。”顾瑾言很是抱歉:“墨雨,回咱们院子拿些补药来吧,对了,还有上次那个…除疤的什么玉肌膏也拿来。”
墨雨点头,小跑着回去拿药膏。
“不必了吧…这点小伤实在不值得你们劳师动众的…”陆思成习惯性地挠头。
傅鸿楚笑道:“应该的。不过…”说着,转头看向顾瑾言:“没想到,你那里有玉肌膏。怕是方才那洪太医也拿不出那般好的药膏来呢。”
顾瑾言怔了一下,才想到那玉肌膏是傅云泽之前让鬼丑带墨雨拿的:“不是我的,是上次云王世子见我受伤,他那里又正好有半瓶,便给了我。”想到傅云泽,心头闪过一丝不快。
“怪不得,姜院使的玉肌膏,怕也只有云泽那小子能抢得到了。”傅鸿楚不由得摇头道。
其实他比傅云泽小上五岁,可却又比傅云泽高上一辈。
虽说圣上对傅云泽极度宠爱,但也不会引起皇子不满。毕竟皇位是有子不传孙,只要是对皇位无威胁的,谁也不会跟圣上作对,大都也很给面子。
顾瑾言听他说起傅云泽,嘴角的伤口还有些暗暗发疼,心里便有些不自在。
“既然陆兄无事,我便先回院子了,一会儿让墨雨送药膏来。”顾瑾言拱手告辞。
傅鸿楚看他面色不好,也不便挽留:“你也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带甜糕去瞧你。”
顾瑾言点了点头,又对陆思成行礼,转身回了院子。
陆思成瞧着顾瑾言那般知书达理的模样,暗暗检讨,只觉得自己果然显得比较粗糙。
当晚,傅鸿楚竟留了陆思成过夜,还特意差人去陆府通报了一声。
两人虽相识不久,聊起天来却格外投机,直到三更才迟迟睡去。
第二日,两人醒来已日上三竿,陆思成有些不好意思,傅鸿楚却是觉得时间刚好。
“来人,通知尚膳坊把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