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穹看向六合真灵战车,眼中再无鄙视,却生出一丝丝贪婪,用力捏紧拳头。
就在这时,沧澜穹的脑海中响起笑声:“哈哈哈,难道沧澜大少看上了这辆战车?此类圣兵确实罕见,大少慧眼识真货!只要您愿意,在下觉得让罗阳双手奉上战车并非不可能之事。”
“咦?”沧澜穹微微一愣,看向附近几人,只见他们正面带讥诮地看过来。
罗阳的战车是好东西,偏偏沧澜穹小人作怪,竟然奚落瞧不起圣兵。要知道大部分皇者没有深厚底蕴,都不可能得到一件圣兵。尤其战车这种堪称大型圣兵的战场凶器,更是珍贵异常。
所以,大家觉得沧澜穹就是笑话,乒乒乓乓把自己的脸都打肿了,还能当没事人一样,真是极品!论实力不怎么样,脸皮厚度却肯定凌驾于级别之上。
沧澜穹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传音之人,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呵呵,沧澜大少好警觉,不过您大可放心,周围这些杂鱼听不到我们说话。”脑海中的话音十分笃定,让沧澜穹皱起眉头。
“大少,这帮白巫家之人既然邀请您来,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扬嘴脸,对您呼来喝去,没有哪怕一丁点尊重,您还能这样以德报怨,这脾气也太好了吧?可惜人家不领情,像捏面团一样把您揉来揉去,让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在心里为大少鸣不平啊!”
“你是谁?”沧澜穹觉得诡异,周围这些皇者确实没有感受到异动,哪怕他脱口而出问对方是谁,附近这些人都充耳不闻。
“鄙人名叫多尔南,是一位六级皇者,隐藏在队伍之中。我为金巫家效力多年,这次白巫家想要染指的东西太厉害了,让人害怕呀!”
沧澜穹向房间走去,没有人察觉到这位花花大少存在异样,白秀贝更不想看到他,所以身边没有一个人跟从。
“哦?原来你是细作,而且级别这么高。”
“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被金巫家供奉多年,就算再不想来也得跟着跑一趟!”
声音唏嘘,旋即又说:“您的授业老恩师德高望重,知道白巫家野心膨胀,却不过情面这才答应帮忙。可是我为您感到不值,这样赴汤蹈火相助,他们又是怎么对您的?原本在下想着应付交差,反正只是客卿供奉而已,不必给金巫家卖命。偏偏看到不公,立刻觉得机会来了。”
“呵呵,你倒实在。”沧澜穹翘起嘴角一笑,觉得这个金巫家的供奉真不错,能感受到对方是实在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绕弯子,其实白巫家对金巫家有企图心,他是知道的。
“哈哈哈,确实,在下挺实在的。说句不好听的话,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白巫家呢?尤其白秀贝做得过分,我就觉得机会来了,拿您作为突破口,来破坏白巫家的好事。”传入脑海的话音毫不掩饰目的,竟然就这样大大方方说出来,可谓胆大包天。
“先生高风亮节,有什么说什么,这是真性情!我就讨厌那种明明想要策反,却又装作一副悲天悯人嘴脸的家伙。”
沧澜穹边走边冷笑:“哼,还有白秀贝,她在利用我对她的痴心,知道我是个心善的,怎么揉搓都行,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皇的忍耐极限。看来这做人还得硬气些,太宠女人也是罪!不知先生可否教我?”
多尔南对沧澜穹那个鄙视呀!明明是一副色心,却偏偏说成痴心,见过无耻之人,可是像他这么无耻的,绝对罕见。
不过有“先生可否教我”这句话,那就证明他多尔南成功了,而且是以做小成本,实现最大利益,可以作为经典策反案例。当然,碰上沧澜穹这样自以为是,愚蠢无边的策反对象也是超级罕见,不具备普及性。
“好,大少只需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保管您掌握主动,让白秀贝乖乖爬到你脚边,任由大少惩罚处置。”
这位多尔南与沧澜穹密议起来,两个人臭味相投,大搞阴谋诡计,让罗阳心生警兆,皱着眉喃喃自语:“有人要对我不利?”
好嘛!如果多尔南和沧澜穹知道,他们只是背后说坏话,罗阳那边就有感应,不知道会吓到何种程度。
因为有厌胜印在,这是诅咒道印,谁念叨自己,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便会通过此印释放出信号,给主人提醒。
罗阳摸了摸下巴,心想:“对我怀有敌意除了沧澜穹没别人,不过能让厌胜印生出这样强烈的波动,说明已经具备潜力对我形成实质性伤害。”
其实,知道沧澜穹要有行动,这就够了,罗阳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他仍然坐在战车上培养道印,最后连吞天螺都投入进去,把白秀贝拿来的资源消耗到点滴不剩。
此刻,天箱印已经具备进入大成的潜力,游龙印仍然欠缺,符海印倒是有了长足进步,却也堪堪步入大成。如果没有特定机缘,按部就班培养道印是极其繁琐和麻烦的,而且普通皇者根本承受不起,因为消耗实在太大了!
罗阳的战力冠绝同级,同级之中很少有人能与他较量,以至于他经常惹到“高人”,并时常在不经意间翻盘,玩小鱼吃大鱼的把戏。加上掌握艾米西亚符文,从与艾米西亚文明有关的遗迹起家,这才一步步踏上良性循环走到今天。
所以,他除了超能高绝,手边这些道印全部冲了起来,如今有人想加害罗阳,成本可是极高!
车队风驰电掣前行,飞了大概一天,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