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忽然就来了,绵绵细雨,温润的风,灰蒙蒙的天空,远山的树也变得朦胧。
秦榆对今天海外股市收盘情况,相当满意。此刻,他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轻咬在嘴边。然后,他开始拨号。
那号码很长,他也并不熟悉。但只要他看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弄错。
对方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来电话,接通了,只是沉默。
还是秦榆先发声:“三弟,我这第一份礼物,你喜欢吗?”
“哦?股价下跌,工人罢工,这是你干的?”秦烈排行老三,跟秦榆只差两岁。
“小意思,这不正是你希望我对秦历干的事儿吗?”秦榆淡淡地说:“所以我劝你,a市的人可以撤了。”
“……”秦烈在思考中。
秦榆又道:“我都已经被你掌控了,你还怕什么?对了,蜜雪儿还好吧?替我问候她。”
“二哥,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来找我。”秦烈笑得老奸巨滑:“近来可好?”
“托你的福,好得不得了。”秦榆的声音很冷,很有闲情逸致地讲起了故事:“有一年我路过冰雪之国,碰到一个姓孟的女人,三弟你猜,她叫孟什么?”
秦烈骤然变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你也知道,其实秦家对女人并不会真的赶尽杀绝。除非……”
除非兄弟之间的厮杀,需要用女人做筹码。之如秦历对秦榆,便是想用桑离做威胁。所以秦烈一直都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女人藏匿起来,免得受制于人。
这些年,他藏人藏得很成功。
秦榆悠然淡笑,声音沙哑:“不过你知道,我从来不屑用女人做筹码。我的风格,你多少都该有些了解。”
“……”既是如此,那凭白无故提姓孟的女人干啥?
秦榆当然不止是为了跟三弟聊女人:“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叫孟月月。我后来又听说,她有个好姐妹的儿子叫简梦秦。咦,你说这名字是不是不太好,像个女孩名?”
“你……”秦烈像吞了一口毒药后被封了嘴,吐不出来,又不敢咽下去。他就知道秦榆不是省油的灯,迟迟不露面,必然没闲着:“你想怎么样?”
秦榆仍是淡淡的:“不想怎么样,我好歹要去找你,还要跟你共同对敌呢。但你说,我女人和儿子老是得不到保障,我能安心吗?”
这句话也仿佛是在问对方,你女人和儿子得不到保障,总有人盯着,你能安心吗?
秦烈并不惊讶:“你终于想好要跟我联手对付秦历了?”
“我有得选择吗?”秦榆说这话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前线打仗,后方肯定要安全。”
“好,明天我就让我的人撤。”事实上,他不撤又能如何。人家铜墙铁壁,a市法治之区,他到现在也是一无所获。
“光撤就行了吗?”秦榆从不做亏本生意:“你得保证我女人和孩子的安全。”
“……”天方夜谭!他不找人动手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保证得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