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夜走出房间的时候,毛利小五郎正阴沉着脸对山村警官大声解释说自己是第一次来这个家里,连绳子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会杀害老爷子。
这个县警还真是......
泠夜一时之间有些找不到适合形容这个山村警官的词来,另一边的柯南则是在四处打量房间周围,时不时偷看几眼鉴识员的鉴定成果。
看样子已经在怀疑了啊,名侦探先生......
早在第一次跟柯南见面的时候,泠夜就看到了掩藏在那个稚嫩的外表之下那成熟的高中生灵魂,用脑子一想,结合这个世界的命运轨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那个老爷子吃剩的咖喱饭吗?”泠夜走到两个鉴识人员身边看着他们手中的咖喱餐具说道。
“啊是的。这是那位老爷子生前吃剩的咖喱,我们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它处理了,毕竟这个应该跟死者没有什么大的关联吧。”那名端着盘子的鉴识员犹豫道。
泠夜目光微闪,一丝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白银色的光芒从长袖下微微蜷曲的指尖一闪而逝,咖喱饭中一颗混杂的牙齿瞬间化为了虚无,连灰烬也不曾剩下。
堆积的咖喱饭微微向下塌了一些,但是这一小细节并没有引起注意,只觉得是因为端着的缘故所以有些米饭有点不稳塌了点而已。
“既然犹豫那就先放在一边吧,毛利小五郎先生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忙也说不定呢。不如你们去山村警官那边问问毛利先生需不需要对其他东西进行鉴识?”泠夜微微一笑,两名男鉴识员呆了呆,脸上的皮肤升起一抹红晕,连连点头离开。
等到与两名鉴识员错身,泠夜才收敛起了笑容,湛蓝色的眸子盯着那碗搁置在橱柜上的咖喱残饭,砗着最为纯粹的冷漠。
她不讨厌那个叫明石宽人的男人,她讨厌的是那个明石敢夫。
泠夜慢慢抬起目光,幽深的湛蓝色眸子穿透过站在案发房间前争执的毛利小五郎和山村警官两人,房间内天花板上那扎根的灯上连系绳子的一端,打的一个死结悄无声息地自己解开来,仿佛从未打过结一般,笔直地垂下挂在大灯掩映的中间。
毛利小五郎这边已经说到了明石敢夫嘴角流出的鲜血让他有点怀疑,园子和小兰两个女生则是不解。
“为什么会怀疑啊?上吊自杀的人嘴角不都是会流血的吗?”园子疑惑地开口,小兰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是啊,我在电视和电影里都看到过那种场面。”
“那个是骗人的哦。”柯南沙哑着声音开口,小兰咦了一声看过来。柯南继续说道:“上吊自杀的话,会因为血液积压在脸部而肿起,如果口腔内没有伤痕的话,血并不会从嘴里流出来,这是医生说的话。所以说电影或戏剧节目为了让观众一眼看出那个人已经死了,才会故意这么做的咳......咳咳咳!”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柯南红肿的喉咙又开始痒了,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小兰蹲下身担忧地看着柯南,手在柯南背后轻轻拍打着替他顺气,“你不可以讲话的,你不是因为感冒喉咙痛嘛。”
“但是那个小朋友说的没错,为什么会有血从嘴里流出来?”山村警官盯着被鉴识人员扶起的尸体疑惑道。
明石宽人这时站了出来说道:“我在想大概是因为他去牙医那里治疗牙齿。”
“嗯?”山村警官看向身后说话的明石宽人。
“因为他有跟我说过,他的蛀牙会痛想去看牙医。”
山村警官站了起来,“请问,你是谁?”
“我是明石敢夫的儿子,我叫宽人。虽然说是儿子,其实我是被他们家从小收养的养子。”明石宽人回答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含了一丝隐蔽的自嘲之意。
毛利小五郎凑近看明石敢夫的口腔,确认道:“没错,右边的智齿已经拔掉了。看样子血是在死亡之后,从这里流出来的。好像跟口水连在一起。”
“宽人先生,请问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去哪里看牙医的吗?”山村继续问道。
明石敢夫顿了顿,然后遗憾地回答道:“不知道啊。不过他在两三前曾经出过家门一趟。”
“他去过哪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吧。这样就知道他是自杀的。”毛利小五郎斜了一眼山村,看向了倒地的长梯,“我想他应该是利用倒在这里的梯子爬上去的吧。”
“踩在这上面,把绳子绕过那根粗的大梁之后打结。”毛利小五郎抬头看着在自杀的绳子之上的横梁柱说道,“这一定是自杀。”
“根据宽人的说法,他也曾表示过自己不想活了嘛。”毛利小五郎回过头看向站在门边的明石宽人。
明石宽人没有什么表情,倒是山村指着手上他用来录制这次案子的相机大叫了起来:“这叫我该怎么办?!我已经跟署里
的同仁们大肆宣传了我说我会拍下沉睡的小五郎的推理秀的现场啊!”
“我说你啊......”毛利小五郎已经不想对脑洞神经大的山村说什么了。
“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柯南沙哑的声音说到一半就突然说不出来了,他着急地捂着自己的喉咙,开始咳嗽,想要说话。
但不知为何,他怎么咳就是说不出话来。
“柯南的咳嗽好像更严重了呢,小兰,要不我们跟着山村警官一起去镇上的小诊所看看吧。我看柯南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泠夜悄然熄灭指尖闪烁的白光,没有任何愧疚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