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蒙恬功夫了得,一个跃身,从火海里跳了出来,浑身上下除了黑了些,倒是也没受什么损伤。
杭生将长歌抱起来吼道:“赶紧叫太医!”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长歌浑身都是血,鞭子留下的除了囚衣的残破就是肉眼可见的伤痕,他的心都揪紧了。
“谁干的?”他雷霆大怒。
那个审判官也立刻厉声呵斥下面的人:“谁让你们这么对她的!”
一旁的狱卒吓的都傻眼了,立刻跪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说:“小的鲁莽无知,可这都是大人安排我们做的啊,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哪里敢私下行刑啊!”
“血口喷人!”那审判官马上一脚踹了上去,十分气急败坏,“你们私自用刑还污蔑本官!”
“来人——”杭生呵斥道,“把相关人等都拉下去。”
“大王——冤枉啊!”几个人连声喊道。
杭生说道:“寡人就算不算你们私自用刑,这死牢被你们几个弄的乌烟瘴气,这个罪不能轻饶。”
那审判官曾侩跪地说道:“死牢里关押的都是秋后要处决的重犯,如今各个案情已了,他们死有余辜。”
“曾侩!”杭生看着这个肤色黝黑的官吏,心生厌恶,道:“你这是假公济私,寡人知道你家人被逃犯所杀,你心有怨愤,但国家有国家的法律,纵使他们是死囚,也该履行正常的程序,你这是干扰刑法,你可知罪?”
曾侩将官帽放地上,说:“臣知罪,但求自裁一死。”
“一切按刑法处置,以后谁再敢刑讯逼供,寡人决不轻饶,拖下去。”
在处置了曾侩以后,太医的诊断并不乐观,对杭生说:“大王,这位姑娘身上又是鞭伤又身中数毒,病情复杂,目前身体虚弱,还请让微臣同其他三位太医共同商议对策。”
“她要是死了,你们都给寡人陪葬!”杭生听了眼睛都发红,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命令竟然会给长歌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长歌再次陷入了昏迷当中,且一昏迷就是一天半,太医们想尽了办法也是无计可施,对于她身上中的奇毒难以判断,且这毒是狱卒下的,而那个狱卒已死去,无法追查下去。
“一群没用的废物,都给寡人拉下去,统统处死!”杭生把手里的杯子一摔,太医们被滚烫的茶水烫的吓一跳但也不敢乱动,只是趴在地上求饶。
就在这时候,李祥告诉杭生:“大王,朗清求见。”
“快让他进来!”
朗清依旧是一袭白衣,只不过披了一件貂裘大衣,显得器宇不凡、从容,见到杭生便行礼跪拜:“大王,不知大王召我从军中回来为了何事?”
“快去看看长歌,这帮没用的废物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长歌得了什么病,现在长歌命在旦夕,十分危急。”杭生将他扶起来,敬重而又急切的说道。
朗清也不再多说,便入了里面去为长歌看病,一看她满身是伤惊讶不已,回头看了一眼杭生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这情况还用说吗?谁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把长歌弄的遍体鳞伤呢?
朗清坐下来为长歌把脉,他脸色变了又变,对杭生说:“她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