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趟了这趟浑水,要想全身而退也不可能的了。”长歌拖着腮帮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彬替她梳着头发。
可是她对感情并不上心,对杭生,如果有那么一点喜欢,也不是因为他的权力,而是因为他有着灿若星辰的眼睛,不知道杭生如果知道真相会不会气的吐血,她十分苦恼,因为她发现自己是一个无情无爱的人。
但因为醉酒一晌贪欢而睡了他,结果又无意中招来一大批麻烦来,她真是有点懊悔自己贪色了。
于是,当天晚上,屋子里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陶器摔碎的声音,可怜的杭生生生的被轰出了房间,一个陶器差点砸在他身上,被他迅速的闪过去了。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脾气说变就变,刚刚安抚好今天又是怎么了?
杭生瞪着眼睛朝里面看,要是有胡子估计都气的要吹胡子。
“你赶紧回宫去,我说了我不喜欢你。”里面传出长歌的声音来。
杭生不想同她大声说话,刚迈一步,立刻又有陶器砸过来。
长歌从屋子里走出来,说:“我对不起你,是我喝醉了酒不小心睡了你,这两天我想了又想,我很难喜欢上一个人,我们,只是ròu_tǐ的关系,所以我得告诉你,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实话实说。”
说完,她解下了带了几年的白色玉佩:“这个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你,近日总是忘,今天也一并还给你。”
那枚玉佩光润无比,一看就知道在身上带了很久。
杭生简直要炸了,没有接那枚玉佩,反倒问她:“怎么,今天寡人罚的李七子不够重?”
长歌摇头:“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好了,谈话到此结束,我要睡觉了。”说完,她把门“啪”的关上了。
一旁的随从想上去敲门教训长歌,却被杭生拦住了。
“大王,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奴才看她简直要上天了!”
杭生看着手里的玉佩,自言自语了一句:“她说她睡了我?”
随从能感觉到自己大王的心此时此刻碎成了渣渣,只得安慰杭生:“可能不懂事吧,大王您消消气,这天冷,奴才还是陪您回宫吧。”
“女人真就这么不可理喻?”杭生攥紧了那枚玉佩,忙的日理万机,却进不了家门,心里火大的要死,却憋着硬是没有发出来。
随从说了一句:“可能是大王惯坏了她,不如冷她几日,再看看。”
杭生大为光火,在屋外来回踱步,七年前她就是个小骗子,将他骗的团团转,如今他原谅了她从前的行为,现在居然又故伎重演,竟然说因为喝醉了所以睡了他,他贵为一国君王却连个小骗子都搞不定,越想越火大,简直克制不住不发脾气。
杭生在外想了又想,两晚的柔情似水、热情如火竟然只是演戏?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心机便已经如此深沉,以后还了得?
他蓦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幼稚,幼稚到会相信一个小骗子,会相信什么喜欢。
她的绝情、多变、冷漠、反复都像一把把尖刀插入他心里,他盯着那扇门,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