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路上三人不断的喘着粗气,身上穿着铁甲本来就不方便,还要携带着陷阱的器材零件,加之地形复杂,跑路的时候还要注意不被刺藤挂住还有灌木卡住,早已累的不行了。
“就在这儿吧!咱们休息会儿!”随着白于墨开了口,三人也顾不得形象,随便各自找了棵树就趴在那儿休息。
“呼~谢谢!”樊世欣就坐在白于墨旁边,刚一坐下抹了把汗,连粘在额头的发丝都没有清理,便递了一瓶水过来。大笙也开口道谢,只是面对面坐的袁恒低着头沉默着。
他喘了两口气,又站起来,走到白于墨面前,突然跪下,将那根一直握在手里的短矛双手捧起举过头顶,陈恳道:“对不起!我太任性了,于墨哥你罚我吧!”低着头,看不到脸,但很明显听到他抽了抽鼻子的声音,没有听到白于墨说话,袁恒继续道:“刚才也不知怎么的,我,我脑子发昏了,以前总是听叔叔们说外面很危险,听到那个那个又死了,便发誓一定要出去看看。我一直很羡慕叔叔们的气概,觉得将来一定也要做那样的人才好,但是…但是…”
水底一滴一滴滴落,他突然抬起头来,清泪簌簌而下,这是一个大笙和樊世欣从未见过的袁恒,“直到刚才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在骗我,一直以为你在骗我,所以我…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只剩下这几个字,还在不断重复着。
白于墨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连先前和几人一起时标准化的浅笑都没有了,他拦住一旁想要将袁恒扶起来的大笙,伸手接过那根奉起来的短矛,就在大笙和樊世欣提心的时候,啪嗒一声插在地上。
白于墨从樊世欣手里拿过水瓶,先前他一直没有碰。扭开瓶盖,然后将水引出来凝成冰块,抓上一把敷在袁恒的脸上,摇了摇头:“现在冷静些了吗?”
三人都有些愕然中,他松开手,任由这些冰块掉在地上,起身将袁恒拉了起来,“你是错了,既然道歉了,告诉我!你那里错了。”
“我…”袁恒愣住了,头颅下低,“我不该任性的,我也不该恐惧的,我不。”
“嘘”他张开的嘴唇被白于墨的中指挡住,“错了,都不是。”
“都不是?”
“对,你最最最严重的错误是,你不该不相信同伴的。”顿了顿道:“同伴!明明只是第一次,还毫不犹豫的跟着我过来,结果不过四个小时就怀疑我了。”袁恒听得出来,白于墨有些失望,他张了张嘴。
“我!”
“好了,其实也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并没有生气,说过了带上你们自然不会抛弃的,至于你叔叔说的危险的东西大概并不是只得这种小角色,刚才仅仅只是一只最低端的妖魔罢了,跟我们的目标差不多的。”
听闻这只是最低端的三人纷纷的沉默下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你们先好好的休息会儿冷静下,考虑下自己是否要跟着我还是回去。回去的话我会将你们送到的。”
白于墨说完就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起来,还没有等他沉浸下去,袁恒就开口了:“不,我不想就这么回去,我绝对不会这么回去,我不想让我老子和叔叔们看不起我。”他像是憋着一股怒火,嚷了出来,有一种叫勇气和不甘心的莫名东西填满了他的心底,即使刚才还吓的屁滚尿流,不得不说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樊世欣双手捧着冰块,清澈的水滴顺着手线流淌下来,她转头看着一旁的白于墨的侧脸道:“不了,我也不回去了,当初那么强烈的反抗,我也不想闹个笑话。”
“怎么都看着我!你们不回去我一个人好意思吗!再说了别搞得这么悲观好吧!好似一定会出事似的。”大笙也表态了。
几人都不愿意回去,那也就不了而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