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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不死的乍一出手,立刻摆出了雷霆万钧的凶猛姿态,白纸扇也没料想到他居然真的可以不顾孙女的死活,惊恐之下,蓦然变脸,
“呵呵,好,我若死了,就拿你孙女垫背”
怒吼声中,白纸扇探爪一抓,死死扣在罗倩倩肩头上,将人使劲往上一带。
罗倩倩惊呼着双脚离地,身体好似乳燕,被白纸扇一掌拍在后心,朝着罗烟锅射去。
两人在空中错身而过,罗烟锅将烟杆轻轻搭在罗倩倩身上,虚指一,帮她止住了前冲的趋势,另一手轻轻挽着罗倩倩的腰肢,将人甩飞下来。
罗倩倩落地之后双脚一弹,木然站直了身体,对着高空喊道,“爷爷,你替我杀了这个混蛋”
罗倩倩的喊话声还未传开,白纸扇已经趁着这,毫不犹豫转身暴退,奔向隧洞出口。
他的本事和勇哥只在伯仲之间,这魔头心狠手辣,先前搞得勇哥死不如生,虽说是占了几分偷袭的便宜,然而种种手段却表现出了远超勇哥的水准。
既然勇哥扛不住罗烟锅,白纸扇正面对上他,自然也是个死字。
罗烟锅在空中乖戾一笑,擎空探爪,身体好似游鱼穿空,倏然而至,几乎眨眼间拉近两人距离,重重的一掌拍向白纸扇后心。
白纸扇在暴冲中发出一段厉啸,双腿拔高,一个兔子蹬鹰,发狠往后一扭,用上了两败俱伤的打发。
罗烟锅以逸待劳,丝毫没有流汗,而白纸扇则在下洞之前就历经了几场血拼,根本就不再巅峰状态,再加上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败局已经成了必然。
白纸扇硬扛着罗烟锅的压力,将手中精铁短扇挥舞得密不透风,边打边退,“老不死的,你何必苦苦相逼,热闹了长沙帮,就不怕我身后的人报复吗”
“过江龙难耐地头蛇,什么长沙帮头子,老子根本不放在眼泪”
两人激烈地交手,罗烟锅狞笑声中,将手中烟杆绷直了一扫,如剑斩长空。拉长的幻影在空中爆发出一股嘶鸣,在空中爆出一团炙热的气场。
罗烟锅脸色大变,急忙将双手齐出,抓着镜铁扇挡住了这一击。
两股气劲相碰,徒然间爆发出一道金铁交击的轰鸣,接着白纸扇面色潮红,脚下“蹭蹭蹭”连退了十好几布,而罗烟锅却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巧落地,将烟嘴放进嘴里,淡淡地吐了口气,
“你三焦筋脉已伤,五内俱损,还要拼命顽抗吗”
我这才知道,白纸扇早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受了内伤,只不过他伪装得很好,一直在强撑罢了。
白纸扇将短扇折叠好,目光犀利有如鹰犬,视线通红,发出犹如被逼入绝境的豹子一般的怒吼,大声道,
“老不死的,想要我束手就擒,哪有这么容易今天我栽在你手上,无话可说,但你也别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说话间,白纸扇抓在石盒上的手指猛然发力,一股气劲爆发,强压之下,石盒“咔嚓”崩碎,咧开几道印子,又纷纷化作齑粉。
可直到盒子粉碎,白纸扇望着空空如也的内盒,目光却瞬间陷入了呆滞,“这不可能,钥匙明明已经丢了,为什么这盒子居然被人打开过,里面的东西呢东西呢”
巨大的反差让他陷入了抓狂,他崩溃了,反倒越发嚣张起来,“哈哈老不死的,竹篮打水一场空,想不到你千辛万苦得到这个盒子,到头来却只剩下个屁,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哈哈”
白纸扇面带扭曲,浑身浴血,狂笑中喷出一口血沫,整个人状如厉鬼,显得格外疯狂和狰狞。
“你找死”罗烟锅深吸了一口气,强悍的气流外溢,化作滚滚呼啸的长龙,隔空一转,卷起一片沙尘泛滥,仍在狂笑中的白纸扇忽然迎头栽倒,躺在地上再度喷出一口血。
隔空伤人,这是什么境界
我吓得心口缩紧,而倒地之后的白纸扇却是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从手心中,缓缓掏出了一坨黑色的,犹如煤球一样的东西。
他目光充血,望着手上的东西,笑得犹如一个疯子,声音嘶哑宛如夜枭,“
我活不下去了,你们也得跟着我陪葬,这隧洞存在千年,早已被地下山泉渗透,不复当年,只要我引爆这颗雷火珠,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做亡命的鬼”
“住手”
看见那颗珠子,罗烟锅脸色终于起了明显的变化,足下一,整个人飞速往前弹起,而白纸扇狂笑声中,却将托在手心中的黑色圆球抛向了空中,暴吼道,
“老不死的,你这么想要,那便给你吧”
拳头大小的雷火珠在空中迸射成弧,猛地砸向罗烟锅,这老东西脸色大变,在空中一个翻转,身体倏然落地,抱着来不及反应的罗倩倩就朝里面躲。
而我则眼看着那颗在空中不断放大的雷火珠子,心中骇然。
黑色球体表面破碎,弥漫着一丝丝咧开的光斑,一股格外狂躁的毁灭性力量徒然生成,将那珠子表皮一撑开,形成一股赤芒,沿着中心处不断扩大。
当那赤色光芒不断暴涨开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涌动在其中那股毁灭的气息波动,极致高压,带给了那股气息巨大的反推力度,强芒迸射,映照着所有人的眼球,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一旦这股能量炸开,就算我们能够躲过被气浪摧毁的下场,紧随而至的山体垮塌,也绝不是在场任何一个人所能承受住的。
白纸扇,真的动起了鱼死网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