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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扇能从之前的爆炸中逃脱,并且和勇哥几番对峙,那是因为他有着真本事,至少比我这种嫩雏要高上好几层楼,可当那具千年老尸朝他冲过来的时候,眉宇间却浮现了一丝慌乱。
被埋了一千年的东西啊,怎么说动就能动了呢
眨眼间的功夫,人就纠缠在了一块,那尸体爪子上还涂满了尚未干涸的鲜血,卷起一片腥风,两人速走了几个来,那尸体挥舞着精铁似的爪子一阵攻,让白纸扇脸色越来越白,有些喘不过气来。
白纸扇不断地后退,似乎吃不消这家伙的猛攻,他刚被牵制住,墓穴中便乱成一团,勇哥趁势摸了一把刀,投掷到近的那个家伙身上。
对方猝不及防之下,被刀刃切开了脖子,捂着冒血的脖子蹲下来,而勇哥则喊出一声响亮的号子,肥硕的身子一滚,大笑着冲向祭台段层处,
“哈哈姓贾的傻逼,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棺材里的东西还能蹦出来吧,爷爷先走了,留你在这儿陪着千年老尸好好玩吧”
他这一跑,留下身边断了手的马三,也急忙跟着往前冲,边跑边吼道,“勇哥,等等我,你别丢下啊”
一翻强弩连射,至少三四把强弩扎透了马三的后背,他整个人还处在一种奔跑状态,被插在身上的弩箭一带,脚步也偏离了地面,迎头栽倒下去,再也没能爬得起来。
场中乱局得到了有效控制,可那边的白纸扇与千年老尸相斗,却越发吃紧,渐渐脸色发白,有些抵挡不住。
我从没见过一具尸体,能够如同这般灵活,那裹在油布下的尸体腾挪走移,双腿弹射之间宛如出膛的炮弹,每一道碰撞声响过,果然掀起一股爆炸似的强流。
白纸扇也算长沙帮数得上名号的强人,除了见机不妙,抽身暴退的勇哥,绝对冠绝在场的每一个人,然而与这千年老尸相斗,双方有来有往了几个合,却是下盘渐渐不稳,眼看着有着颓势。
“贾师爷,怎么办”几个小弟都被吓得眼皮乱跳,面对这么凶狠的拼斗环境,一个人插不上手,抓着强弩几番想要射出去,都忌惮会伤到自己人。
“不要射箭,大家并肩子上了,先拿下这玩意再说”白纸扇在手中的精铁短扇一挥,扇骨中狠狠冒出锯齿般的钢刃,在千年老尸手臂上留下几个白印。
那扇骨坚硬,在黝黑隧洞中闪烁着油亮的锋泽,一看就是精钢锻打出来的法器,可落在千年老尸眼中,却幼稚可笑,仿佛幼儿园的小孩手中拿这一根木棍,非但未能让他有丝毫忌惮,反而越攻越。
来到这儿的都是狠主,白纸扇一声招呼,剩下的人目光发狠,也狠狠将手中的强弩丢弃在地,奋力挥动钢铲,朝那千年老尸围攻而去。
这开了刃的钢铲很有威力,绝对比一般的柴刀要厉害得多,钢刃后面有个半米左右的把手,被长沙帮这些人用双手攥在手中,挥舞成片,狠狠朝着尸体后脑勺平削过去。
混战之中,没有人再顾得上理会我,而我则将手死死顶在刀疤脸脖子上,拽着他往后退。
这里实在太危险,我片刻都不想再呆,察觉到我打算离开的意图之后,刀疤脸忽地说道,“小子,你居然敢耍我,把爷爷放开”
这刀疤脸没少给我脸色,之前踹了我好几脚,每次想起来我胸口哪儿还会疼呢,哪有这么轻易将他放掉,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你可不是什么好人,想让你放你走,哪有这么简单”
我掐在他大动脉上的手指猛一发力,刀疤脸浑身顿时过电般颤抖起来,忙道,“小兄弟,有话好说,我看你也不是江湖人,杀了我,我这边还有不少兄弟,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冷笑道,“他们不都给那千年老尸给拖住了吗,哪儿还有工夫来管你”
平台上怒吼声一片,到处都是交手的声音,我此刻已经分不清墓穴中到底还剩多少人了,除了那棺椁中蹦出来的古尸之外,他们似乎还触动了别的机关,到处都有摇摇晃晃的影子爬出来,与闯入墓穴的外来者厮打成片。
这一幕犹如地狱,所有爬上祭坛的影子都是些烂得穿孔的尸体,有的断了腿,有的没了手,有的只剩半张脸,松松垮垮的脑门斜搭在脖子上。
他们走路的时候和地面保持度的倾斜,挥舞着爪子在墓穴中嘶吼,见人就往上扑。
短短的一瞬间,已经有好几条性命土崩瓦解,被啃成了碎片,让我深深明白一,人在江湖飘,就必须要挨刀。
我哪里还敢多待半秒,而刀疤脸受制于我,不得不低声下去地求饶,“小兄弟,我们只为发财,并不是非要拿你怎么样,我看,你不如放了我,自个逃命去,带着我你走得远吗”
我听到这话,脑袋瓜里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偏头望着脚下的玉印,对他冷喝道,“别废话,帮我把地上的石盒捡起来”
“你”刀疤脸脸色一变,“你也想要这盒子,你知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说罗倩倩之前不是讲过吗,里面记载的都是行气的法门。
刀疤脸笑了,“小哥,你连那小娘皮的话也肯信要不是她骗我们,我们又怎会下墓落得这么惨”
我说你特么别唬我,我谁都不信,赶紧把东西捡起来
刀疤脸没办法,只好对我求饶着说,“好,我替你捡,不过你也得松开我脖子上的手,你这样我根本没法动。”
我冷冷地说不行,松开你,你就跑了,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