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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顾雪好言劝我,
“就算盒子里出现的手表真是孟涛的,也不够充分证据表明绑架陈芸的就是他,而且,这手表上带着血,很有可能孟涛也被绑架了。”
我打断了顾雪的分析,“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找孟涛问一问,阿芸失踪的事情肯定和他有关。”
“诶,你站住”顾雪把我的手腕死死抱住,脸色又恢复了原有的那种惊恐,“你现在就想下去,难道你忘了楼下”
她这样一讲,到把我提醒了,想之前的惊魂一幕,我呼吸也有些发紧,万分无奈地说,“那好吧,今晚先不去,明天天一亮,我再找那个孙子”
谈到曾经的情敌,我恨得牙痒痒。
顾雪好像松了口气,“那好吧,明天我陪你一块去调查孟涛,对了,你家有没有多余的被子这里太冷了,近两天我为了查你的案子,连眼皮都没合过”
老实说我对顾雪挺感激的,尽管查案是她的义务,可在见识了这么恐怖的灵异事件之后,她还能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边,这份情我记下了。
我屋给她找了一床被子,轻轻搁在沙发上,挠了挠头,很尴尬,“那个我家比较脏,就这床被子还算干净,你将就一下吧。”
失去阿芸,我经历过一段十分消沉的生活,家里几乎没怎么打扫过。
顾雪不满地抽抽鼻子,似乎很想起我给她的被子,不过却没多说什么。
我走到墙角准备关灯,顾雪忽然跳起来拉住我,“你别关灯,还有,你今晚也在沙发上靠一靠吧,我们在一起,我怕一会又有人敲门”
她说话声小心翼翼的,露出一脸跟我商量的语气,我知道她怕了,紧攥着我的手一直没松开。
我十分疲惫,沙哑着嗓子说好。
重坐沙发,我们两个又重靠在了一起,顾雪身上散发着青春少女独有的芳香气息,并不浓烈,但是很好闻。
男人是很贱的生物,我毕竟是个火力四射的壮小伙子,和身边一个美女警花靠得这么近,要说心里没涟漪,还真对不起自己这份青春。
只是一想到阿芸生死未卜,甚至还有可能正在遭受折磨,我这心就跟被刀割成一片片似的,仅有的那小激动,也被深深地自责和悔恨淹没了下去。
阿芸,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有个大男人在身边,顾雪似乎安心了许多,很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之后还下意识搂着我,像个争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透露出青春可爱的一面。
我心事重重地靠着沙发,一整晚都没睡,照顾到顾雪的感受,我没抽烟,熬了一整晚,第二天顾雪睁眼醒来吓了一跳,指着我的胡子拉碴的下巴,说你怎么跟个鬼似的
人一烦忧,憔悴得特别,顾雪看出我对阿芸的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挺喜欢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我瞥了她一眼,“睡醒了要不要吃东西我知道孟涛家住在哪儿。”
顾雪说楼下就有包子铺,边走边吃吧。
我说好,没犹豫站起来拉开大门。
天光已亮,走廊不再那么阴暗,楼梯间偶尔还有几个邻居路过,我人缘还行,他们都笑着跟我头,转眼看见跟在我身后头发略有些蓬松散乱的顾雪,都露出会心的笑。
顾雪有膈应,扭扭捏捏的,或许是不想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加步子走到小区楼下。
她很小声地抱怨了一下,“林寒,你租的屋子太脏了,这么阴森,难怪很容易招惹脏东西,要不案子查清楚之后,你换个环境居住吧”
我苦笑,每个月那工资一大半都要寄家里,我弟弟也念大学了,剩下生活费仅够勉强度日,能不住在马路上,已经算享受了。
大山深处走出来的市中生活的金丝雀果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也许陈芝硬要拆散我和阿芸,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想到这里,我的心也抽痛了一下。
说也奇怪,到了一楼,小区值班室一切如常,里面坐着一个小老头,跟人有说有笑的,连昨晚炸掉的灯泡也换好了,大铁门上根本没有被撞过的痕迹。
顾雪忍不住低呼,“你们小区的物业效率太高了吧”
我心事重重地低着头走路,没说话。
子店,顾雪指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林寒,你请我吃包子吧,我喜欢素的”
我“嗯”了一声,把钱包翻找出来,还没顾得上去排队,视线偏移,却忽地愣了一下。
我的视线集中在了一道胖胖的背影上,心底一股寒意涌起,从头冰冷到脚。
顾雪见我傻愣在原地,不满地嘀咕一声,“真小气,请我吃个早饭而已,你是不是男人啊”
她想自己上去买包子,没走两步,被我死死拽住了胳膊肘。
我强拉着她退出来,语气低沉,“走,我们去别的地方买”
“怎子”顾雪一脸抱怨。
我顿住脚,没头,指了指背后,那些排队买包子的人当中的后一道身影,“你看他是谁”
顾雪只头看了一眼,语气就变凉了,“天啦,是那个胖保”
“别说话”我拉着顾雪步往前,只想走远一些。
不料背后却传来一声招呼,那胖保安似乎看见了我,“小伙,你一大早上哪儿病好了实话跟你说,前天晚上你可吓死了我,诶对了,我还帮你垫了两百块医药费呢”
后背传来的脚步声,说明胖保安已经朝我走过来了,“你咋不头啊咋地,就从那两百块医药费,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