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毛骨悚然,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铁栅栏又是“哐当”一声,粗长的钢筋铁条被拗弯了,发出极限的嘶哑呻吟,与此同时,“嗬嗬”的喘气声变得加明显。
有东西堵着门,我们出不去了
“林寒,怎么办啊”顾雪吓哭了,这个傲娇女警抱着我,胸脯子紧紧贴上来,哭得比小女孩凶。
我哪知道怎么办,狠狠一咬牙,抓着她折返了走廊,撒腿就朝楼梯上跑。
“不行,那个胖保安”顾雪边跑边哭。
“闭嘴,别说话”我硬着头皮往前冲,路过值班室,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值班室空空的,胖保安根本不在里面。
难道刚才是幻觉
我已经顾不上多想了,埋头就跑向了楼梯。
进了楼梯间,那种金属的碰撞声稍稍距离我们远一,可一直接连不断地响起,照这个趋势,那扇大铁门根本撑不了多久。
“我们去哪儿”顾雪脸色白成了浆糊,死死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去我家躲一晚,天亮再说”
人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下意识就想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因为家代表温暖,是容易让一个把心情放轻松的地方。
“可是”顾雪还想说什么,但我根本来不及听,因为大铁门上传来的撞击声已经停下了。
与此同时,那种沉重得好像野兽一样“嗬嗬”的喘气声却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幻想着有个鼻孔里喷白气的人,已经抓着斧头走到我身后
“走”我没有勇气往后看,四脚冰凉,抓着顾雪拼了命地朝楼上狂奔。
我家在四楼,恐惧激发一个人的潜力,我俩连滚带爬,用很的速度冲上了楼梯。
我七手八脚地翻找钥匙,手指头一哆嗦,将钥匙掉在了地上。
“你,那个人就在后面”顾雪哭着推了我一把,同时楼梯也传来“嗬嗬”的沉重喘息声,“踏踏”的脚步声如跗骨之蛆,已经距离我们很近了
“你别说话”我扑在地上捡起钥匙,却根本对不准钥匙孔,抓着冰冷的钥匙,手指抖得很高。
“我来”顾雪挤开我,抢过钥匙捅进锁芯,推开门将我塞进去。
“砰”
大门被关上,我俩背靠着防盗门,喘得比牛还厉害。
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沿着走廊靠近,每一脚都好像跺在我心坎上。
顾雪死死捂住了我不停喘息的嘴巴,我也用手盖住了她的嘴唇。
两个人的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惊恐万状,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绝境中,两个人瑟瑟发抖相互依偎,剩下的一只手都死死抓紧对方,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彼此踪迹。
隔着大门,我能感觉到门外的“人”,正沿着走廊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我和顾雪,那种“嗬嗬”的喘气声,仿佛笼罩在我头顶的梦魇。
时间一一滴过去,不晓得过久,脚步声才渐渐走远,“嗬嗬”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浑身瘫软,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确信脚步声消失,这才满头大汗地松开了手,顾雪也浑身软弱地靠在了我肩上。
她颤抖着嘴唇看着我,“林寒刚才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用手捂着脸,陷入深深地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事所以一切都是围绕着阿芸失踪而来的,一桩失踪案,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灵异事件
顾雪摸索着把灯打开,灯光一亮,我才发现彼此的脸都吓得惨白,挂满黄豆大小的汗珠,眼神都很不安。
我们都不敢开口说话,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门口一直没有动静,我安心了不少,大约凌晨左右,我恢复了一镇定,爬起来给顾雪倒了杯水,说你今晚别走了,就在我家将就一下,等天亮吧。
顾雪惊魂未定,抓着水杯死死头。
梆梆梆
可三道有节奏的敲门声忽然响起,让我们刚刚放松一的神经,又再次绷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