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之间的交手,普通人是看不见气息波动的,唯有同样掌握了气感的人,才能捕捉到洋溢在阿赞法师身上的浑厚气息。
帕巴上师的刺符纹身之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氤氲的光华,吞吐“魔焰”,在身边形成一股厚重的气场,几乎没有一刻停留,便抡直拳头,朝着我砸来。
我挡住了他的抓击,却感觉这家伙浑身好似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浑身的刺符纹身都在此刻闪烁出了黑暗的光芒,那些绘制在他身上的腌臜鬼物,都好似活过来了一般,凶狠地眨眼,在腾升起来的死气因绕之下,发出了千万道哭嚎。
我察觉到眼前这削瘦的老者,他干巴巴的皮肤好似又皱了起来,脸色也徒然陷入了蜡黄,好似正有什么从他身上剥离,渐渐低融入到了那些在他皮层下蠕动的“小鬼”身上去。
这种刺符纹身发动的关键,应该必须要提前经历献祭这一环,可以想象,那些正从阿赞法师身上流逝掉的东西,必然就是这老家伙自身的精血,他在用自己的精血饲养被种植在身体中的邪鬼,以此为交换,然后邪鬼返馈给他与之相等能力。
而随着那些鬼物纷纷睁开漠然的睥子,我顿时察觉到了一股令我极端心悸的气息在沸腾、跳跃着,很快,阿赞法师原本枯槁的身子在渐渐变得膨胀起来,宛如一个钢铁巨人,浑身都充斥着极具爆发性的肌肉。
他皮层下的青筋在一根根蠕动,很快,整个人的气息都被拔高了数分,同时作用在我拳头上的力量变得越来越恐怖,浓云萦绕之下,反衬出那张蜡黄中渗透着紫青色的脸,冲我发出了嘶哑的冷笑声,“小子,我没想到你能够把我逼到这一步,来吧,成为邪神的祭品,永生永世在地狱中沉沦,化作我力量的来源吧”
我感觉这老头好似徒然间磕了一打春、药,然后整个人突然就硬起来了,浑身肌肉化作钢筋铁板,与我僵持不下的拳头上爆发出一股洪荒野兽般的巨大力量,推着我不断地后退。
我紧要牙关,双脚狠狠踏在地上,却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强悍得宛如钢铁洪流一般的力量,脚掌摩擦地面,在一寸寸地往后退去,每一寸骨骼都在爆发出“咔擦”的声音,承受到了极限。
“啊”我骤然大吼,将小腹下丹田中的气劲全部都集中起来,咬牙将手掌往前一个平推,两股截然不同的气场在交汇、彼此碰撞着,发出“滋滋”的声响。
然后我被他推到了五米开外,身体好似一颗皮球,在马路上弹跳了很远,直至后背撞击在了马路两旁的隔离绿化带上,才堪勘停止了后退的趋势。
我双目爆冷,缓缓站起来,将双手折叠,掐诀,结出一个不动明王印,遇事从容,不为外来因素所获,从阿赞法师体内涌现出来的狂风则烈烈地吹着,宛如钢刀一样拍在我脸上,我岿然不动,让整个心灵,都沉浸在了一种空明的状态之中。
敌人很强
这一点早已经无从质疑,我需要做的,就是遇强更强,动用更加强力的手段,将这老东西嚣张的气焰给打压下去,让他看看,在我们中原之地撒野的后果究竟是什么
“小子,现在求饶已经没用了,我要用你的血,来弥补我亏空掉的精血,受死吧”身体膨胀的阿赞法师好像一个泰坦巨人,朝我一步步走来,双方相隔了五六米,他在狂奔中首先取出了一大把银针,疯狂扎向自己全身的要穴。
而随着他这种替自己疯狂针扎的举动,更加刺激起了潜藏在他身体筋脉之中的潜能,整个人变得无边高大起来,好似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堵厚墙
这种高大是具象化的现实,而不是仅凭气息观摩所给人造成的一种错觉,因为自从阿赞法师开始朝自己身上下针之后,他浑身的肌肉就开始一块又一块地凸现出来,皮层下青筋蠕动,宛如老树盘根,迅速走遍了全身。
在我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他的身体就像一个膨胀起来的皮球,正在以十分可怕的速度增长,原本和“小四”一样的身高也在节节攀涨,最终变成了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巨人,连一身的排骨也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皮层之下,暴凸出一坨坨块状的肌肉,极具视觉震撼。
两人各施手段,都将自己的战斗力提升到了一个临界点,而在对方膨胀的肌肉逐渐陷入稳定之后,他终于把头抬起来了,换上一种狞然姿态,直接往外跨出了第二步。
这家伙先前不动如山,然而此刻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却顿时表现出了兔子般的敏捷,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身体往前一动,五指紧握成拳,带出一股狂风,狠狠扫向我的面门。
狂风在嘶吼,这一拳带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紧握在一起的拳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眼,有着无数阴冷的气息围绕着拳头在徘徊着,拳劲生光,爆发出暗黑的气场,如沸腾的河水般涌动,洋溢在他整条胳膊上。
而比起对方势同猛虎般的趋势,一脸平静的我则显得淡漠许多,我左脚后撤一点,气沉丹田,将劲气全部都凝结于腰胯之间,见对方没头没脑地直冲上前,一不犹豫,二不闪避,将拳头绷得挺直,朝着对方的拳头砸去。
砰
实打实的硬碰硬,让地面在颤抖
施展秘术之后的阿赞法师是个壮汉,捏紧的拳头几乎有我的一个半大,然而我却根本就不怵,双全绷得笔直,直接迎击上前,随后我便只听到“咔嚓”一声,正面的一次撞击之后,他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