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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犀利透骨,仿佛两把刀子,很轻易就能够刺穿人心,这种意思上的对撞,让我有些刹不住车,两股意识的交汇,引得法阵动荡,无数气息都宛如流水一般,泛起了折叠的涟漪。
意识交汇,已然躲不过去,我只能凝神,在冥想中与这个形容古怪的男人对上,四只眼睛遥遥相对,各自的脑海中都产生出了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隔空碰撞。
对视良久,小彩也察觉到了,顿时悬浮在那里,不敢再动,而长久的凝视当中,我能够看到他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惊讶,不过这种讶然并未持续太久,转而他就笑了。
那种笑容,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握一切主动权的乖戾和阴冷,他张开嘴巴,发出了古怪的长枪,然后伸出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很古怪的圈子,然后轻轻往前拍出了一掌,看似平淡无奇。
意识中我也拍出了一掌,两只看不见的手在轻轻交汇,一股无形的波动在意念中产生,然后他微笑,抬起头,用阴霾的眼神注视着我,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期待和我正式见面的那一刻。
我的心却一直在往下沉。
小彩的大意,让我暴露了,这么轻易就暴露在了敌人的眼前,正如同我所预料的那般,眼前这个家伙的能力,似乎并不在我之下,加上别墅中这么多守卫,倘若我单独闯进去,且不说能不能救人,一场苦战怕是难免了。
我汗如雨下,如今我已经失去了先机,其中的防守必然会更加紧张,在这种前提下,我能够悄无声息地将张小饼救走吗?
很显然,不能,这个泰国高手始终坐镇于此,期待着我会放弃抵抗,然后乖乖把那树芯返还,然而她并不知道的却是,这树芯,早已经给我炼化,并且存在于小彩的身体当中,就好像一块面包,被我吃进去,消化干净,拉出一坨臭轰轰的翔,他还需要吗?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得意了起来,恐怕这家伙也没预料到我的动作会这么快,只用了短短十来天时间,那树芯部分的精华就已经彻底被炼化,现在,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可能得到那树芯中的精华部分。
对峙结束之后,小彩垂头丧气地飞回来,站在我身边,沉默不语。之前那一幕,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她自然也有所感应,所以晓得自己闯祸了,十分愧对我。
然而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又怎么舍得去责备,或是责骂她呢?
其实我心里十分清楚,无论此刻的小彩,她变成了什么样子,有多么刁蛮任性,属于小丫的那一部分思维还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导,所以她对我眷念,就好像女儿面对父亲,不管平时对不多话,多么地骄纵,在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是离不开我的。
我只是叹了口气,在她精致的脸蛋上抚摸了一把,摇摇头,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让我来。小彩这次没有顶嘴了,很乖巧地进入了槐木跑,之后我站起来,凝目朝着山脚下望过去。
我心中有些着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倘若现在就冲到山下,固然也能强行冲开法阵,这样一来,我会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对付我一个。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心里知道一旦陷入团战,别说救人了,连我自己究竟能不能走的掉都是个问题,可现在我已经暴露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看守张小饼人数就会愈发增多,到时候,我相信要救人只会更难。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穿着灰衣的老头,正在一般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停车库,不久后就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从车库驶出来,然后朝着别墅外面离开。
我心中一跳,顿时萌生出一个十分大胆的念头。
虽然我直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这姓周的和那位泰国巫师究竟属于什么关系,但有一点,至少我是能够确定的,那就是这姓周的地位绝对不低,即便是听命于那个泰国巫师,至少,也是这个别墅的主人。
这里的保镖、护卫,应该都是姓周的花钱雇来的,只要我拿住了这个老东西,就不怕那些人再针对我,之后留下我和这个泰国巫师一对一决战,或许,我还有带走张小饼的可能。
这已经是我在此时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擒贼先擒王,不错,我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想到这里我一点犹豫都没有,飞快朝着山脚下蹿了下去,然后打了一部出租车,塞给司机一笔钱,让他远远地跟着。
我相信那个泰国巫师发现我的时间还很短,应该并没有来得及跟姓周的老家伙通报,所以这是我的机会,只要他一离开别墅,外面就是我的天下,就算神佛老子来了,也未必能够保他平安回去。
出租车跟随在后面,一直行驶到了城区,然后我看见前面那辆车停下了,再之后,从里面居然出来了一个把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的年轻人,让我一愣!
怎么这辆车上坐着的人,居然并不是姓周的?
我看见车上还下来了两个保镖,对那个年轻人十分恭敬,依稀叫着周少爷,心中也就释然了。
想不到误中副车,这小子应该是姓周那老不死的儿子,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一般来讲,年纪大的人,总会更加疼爱自己的后辈,不管这小子到底是姓周的儿子,还是孙子,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只要能够拿得住对他比较重要的人,或者事物,至少我和对方谈判的筹码就多增加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