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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的父亲继续望着我说道,“其实我很理解你的想法,毕竟我也年轻过,年轻人嘛,谁不希望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的,只是现在的你,似乎还没有做好自己日后的打算。”
我沉默,好久才说道,“可我和顾雪至少是真心喜欢的,两个人待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简简单单的地生活?”他说是啊,简简单单,这四个字听起来真是容易,但是你能够做到吗?
他继续看着我,十分严肃地问道,你就真的能够安安心心地在这个小地方,待到老?不能吧?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又何必说自己是一个修行者?
他的反问,让我感觉自己的保证究竟是有多么的苍白,是啊,我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完成,至少也要先把玄真老头交给我的东西送回茅山,甚至保证过,一旦茅山出现任何问题,必然要用尽我毕生所学,为茅山尽力。
这个附加前提,让我没有办法对顾雪的父亲做出完整的承诺,即便茅山已经屹立千年了,极有可能根本看不上我这点能耐,可承诺就是承诺,假如真的有那一天,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顾雪的父亲站起来,说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直到你把事情好好想清楚,做出决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到那时,你和顾雪再来找我谈婚姻的事情。
我说谢谢!他摇头,苦笑说不用,我这个宝贝女儿,从下就特别听话,唯一一次反对我,是因为听从了他大伯的蛊惑,跑去考什么警校,路是他自己选的,我本来不应该干涉这么多,可你应该也能体谅身为一个父亲的心情,对不对?
我说好吧,等我处理完现在的事情之后,就会马上离开,一年或者是两年,我不会再返回这座城市了,假如顾雪真的看中我和她之间的这份感情,应该能够等我的,倘若不能,我就祝福她,希望她以后能够生活得幸福。
这世界上有着太多的无奈,我和顾雪明显不在同一个世界当中,她的事业、家庭,并不容易那种风风雨雨的经历和遭遇,或许等到我足够强大,有能力自我保护,或者保护她的时候,这一切才能不是问题。
可现在,毕竟还是太早了。
他说走吧,希望你记住自己今天所说的话,我们现在就下去,等顾雪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之后,我希望你能亲口对她说出这些话。我向他保证,自己并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家伙,所有的事情,我会对顾雪、对他有个合适的交代。
谈话到此结束,我们沉默着走下了楼梯,这一次他的脚步显得轻快了许多,而我却是一脸郁闷,显得心事重重。
我能够一下子彻底放弃顾雪吗?拷问自己的良心,我所得出来的答案是不能,可事实并非尽如人意,或许这个折中的办法才是最好的,我的确需要更多一点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和顾雪未来的日子究竟该如何走下去。
又或者,等我办完了自己该办的事情之后,彻底远离术道,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修行者,再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回来拜访她一家人。
总之不是现在,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我的确是应该离开了。
来到顾雪住院的那一层,她父亲脚步轻松地走在了前面,转过走廊,他却忽然停在了那里,原本很放松的身体忽然就绷紧了,就连拳头也不知不觉攥紧了起来。
我看得出他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虽然从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他的脸,然而通过他微微发抖着的肩膀,还是出卖了自己内心的格外不平静。
我很好奇他的情绪变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一抬头,才总算寻找到了原因。
引起他情绪波动的人,是顾雪的母亲,就在我陪我走上天台、讨论我和顾雪之后的打算的时候,顾雪的母亲身边却多出了一个人,一个身材比较魁梧的中年男人,正陪在她身边小声说话。
两人举止亲密,一看就不像普通朋友关系,我们理解顾雪的父亲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不淡定,毕竟他身为一个男人,在被人戴绿帽子这件事情上,无论性格多么好的人,都会忍不住愤怒的。
更何况,顾雪的母亲是如此的肆无忌惮,甚至在女儿住院卧床的时候,居然就能在病房外面和自己的“男朋友”光明正大地相会。
“你们做什么,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最好走远一点!”顾雪的父亲大步走过去,黑着脸发出了逐客令。
可顾雪的母亲却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反而颐指气使地回敬他,说医院又不是你开的,我在这里说话连医生都没有制止我,你又凭什么?
“秦兰,我警告你别太过分!”顾雪的父亲火了,一拳砸在了病房外面的座椅上,满脸都憋得通红,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顾雪的母亲听到“不要脸”这三个字,也瞬间就炸了,声音变得尖锐,说明明是你自己没用,凭什么说我不要脸?姓顾的,别忘记了我们的协议,虽然我目前还没跟你离婚,但是我们早已经不再是夫妻了,我想怎么过日子,完全是我的自由。
顾雪的父亲把脸黑成了一块煤炭,说你想怎么过日子我不管,但这里是女儿的病房,希望你别带毫不相关的人过来打扰我女儿的清净。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我赶紧走上去,在顾雪父亲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伯父,别吵了,小雪才刚睡着不久,我们不要打扰她休息。
我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矛盾的聚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