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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母女两个都在哭,大姐看不见小丫,双手只能在空中乱舞,小丫倒是能看得见大姐,可小脸却带着深深的困惑,完全认不出眼前这个女人。
持续了好一阵子,我于心不忍,实在不想看到这令人心酸的一幕,便站起来对大姐说道,“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以后静下心,平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你女儿……她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我转身要走,大姐忽然把我叫住了,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妮妮,我的女儿是不是在这里?”
我怔了一下,笑笑说没有。她大喊,从病床上冲下来,像个护犊的老母鸡,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满脸激动地大吼,“我知道,妮妮是被你抢走了,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这个女人的力气是如此之大,掐着我的脖子,居然让我感受到了窒息,小丫“哇哇”地叫着,跳起来,使劲去掰大姐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我挥手制止了小丫,十分平静地看着对方,说大姐,不要闹了,你女儿真的不在这儿。
是啊,只有完整具备三魂七魄的小丫,才是这位大姐的女儿,此刻的小丫却并不处在那种状态,她甚至连眼前这位大姐是她的生母都不记得,我就算告诉了她事情真相,把小丫留下来,又能如何呢?
小丫对我很依赖,假如我留下她不管,不要她,小丫一定会很伤心的,而且大姐也不可能将小丫照顾好,她连自己都不懂得照顾,又怎么可能养得好一个小鬼呢?
但她毕竟是小丫的生母啊,也给过小丫一次生命,所以我十分纠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大姐,内心对她有着深深的愧疚,感觉自己好像个刽子手、人贩子,生生在大姐心头割肉,将她挚爱的女儿给抢走。
这种情绪让我莫名难安,持续了好一会儿,给她掐的几乎要窒息了,还没想好要不要挣脱,结果这时候,病房外面闯进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瞧见这一幕,赶紧过来帮我,将大姐的胳膊摆开,死死压回到了病床上。
“你别动,老实点!”有个中年医生拿出了镇定剂,给大姐注射了一针,然后大姐挣扎的频率才渐渐减少了,眼睛茫然空洞,又恢复了之前盯着天花板的那种姿势。
我看着她,虽然还有呼吸和心跳,可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好像给抽空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药剂的作用,让她瘫软着,好像一条死蛇。
这会那个给她注射镇定剂的中年医生又过来推我,说你谁呀,别乱进病房,这女的是个神经病,疯子,小心她抓伤你,到时候医院可付不了责任啊!
我看着要赶我走的医生,很认真地说,“她不是精神病,只是失去了女儿,精神压力过大而已,你怎么能怎么形容她,你们处理病人的方式太粗暴了。”
医生乐了,说怪我咯?这女疯子要是跑出去把其他病人抓伤了该怎么办,你到底谁呀,是不是病人的家属,是的话麻烦你把医药费给她缴了,还欠我们医院不少钱呢。
我从医生手里接过缴费清单,匆匆看了下数字,又抬头,最后瞥了那大姐一眼,摇摇头,走到楼下窗口将所有费用都叫了,又存了一笔钱在她的医疗卡上,算是对于“夺走”她女儿的一点补偿。
这次出门我带的钱并不多,交完大姐的住院费便不剩多少了,走出医院给小钱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先借我点,小钱还没有忘记以前的情分,先是对我唠叨了一大堆,问我昨天怎么喝到一半就自己开溜了,之后问我要多少,把卡号发给他就行,要不找个地方在聚聚,他当面把钱给我也可以。
我说还是算了吧,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小钱不高兴了,说林寒你怎么这样?来吧,我在咱们以前经常吃饭的那家大排档等你,点上两件啤酒,咱们不醉无归!
我就笑,说你还是算了吧,你酒量不行,又喝不了多少,到时候一喝醉,我还得送你回去,让弟妹看见了多不好?
小钱说你别跟我扯那个,赶紧来,我去订位置了啊!
说着他挂完了电话,我一脸郁闷,看了看仍旧蹲在我肩膀上的小丫,说哥哥要出去跟朋友吃饭,你自己回去好不好?
我并不担心小丫会迷路,她虽然脑子迷迷糊糊的,是个小傻瓜,但鬼魂找路回家的能力还是有的。小丫不愿意,伸出一双莲藕般肉乎乎的小手,死死勾着我的脖子,使劲摇头。
我说听话,我晚上就回。她还是不肯,一瘪小嘴好像要哭了,我对这个没什么抵抗力,但我和小钱去喝酒,总不能带着这丫头一块去吧?人多的地方能聚阳,会消磨掉小丫的阴气,她本来就很虚弱,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小丫送回家,让她回到熟悉的地方,应该就不会继续这么粘着我了,便转身走了另一条路。
为了赶时间,我只好打车,将兜里仅剩不多的现金也花了,上楼后刚要推门,却觉得后背一紧,小丫飘在我后面,双手死死揪我的头发。虽然她力气很小,但揪着头发还是挺疼的,我回头问她怎么了?
小丫的脸已经有些发青了,指了指大门背后,手上的指甲也长出来,是青绿色的。
她在示意我,门的背后有人,就藏在防盗门后面,而且是蹲着的。
鬼魂对于气息的捕捉能力,比一般的修行者还要强大,小丫说的不会有假,我的心也一下子悬起来了。我仍旧记得昨天下午,自己从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