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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平静了几个月,我修为的增长速度无疑是很快的,修行上有什么疑惑,像玄真老头打听,他都知无不言,将我的境界拔高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这段日子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张小饼带我入门,算是良师益友,玄真老头则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真真意义上的指引着,我站在他的肩膀上看待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的高,从未有过的远,感觉自己在修行这跳道路上,总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了。
一个平静的下午,我结束修行之后,扎着裤腰带去树下跳水。
玄真老头腿脚不便,一直寄居在那棵硕大的榕树上面,衣食住行都由我和小白替他安排,这老头倒也耐得住寂寞,二十多个年头一直待在那棵树上,从不肯下来,我有时跟他建议,要不要背他下来走走,散散步,他都不肯,抱着树疙瘩当宝贝。
山中岁月静好,远离俗世也能获得内心的宁静,尽管我胡子长长了,头顶乱糟糟的顶着鸟窝棚,妥妥一个流浪汉,然而沉醉于修行世界,倒也并不觉得邋遢。
走到大树脚下,小白爬上另一棵树巅对我“叽叽”叫,手舞足蹈的很是兴奋,见状我便把拎上来的水桶先放下,跑到树边问它干什么?
小白口不能言,却挥着爪子朝我比划手势,一般遇上这种情况,就证明附近有野兽经过,小白等着我替它烤肉吃。
我也不含糊,蹭蹭几下蹿上树顶,将身子趴在树端打量,果然瞧见那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头正在低头喝水的麋鹿。山谷中水源不缺,但流水的源头却是这边的深潭,山泉甘咧,偶尔会引来不少的野兽喝水,小白就整天守在这儿,等着猎物上钩。
这家伙自己也能猎杀不少小型野物,但麋鹿太大了,它奈何不了,每回嘴馋了就来找我,而我也从未让它失望过,花了三个月功夫把这家伙撑得肥大了一圈,变成只胖猴子。
麋鹿很胆小,在溪边喝水时不断打量四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走,我便将柴刀(我下来时随身携带的法刀给玄真老头一掌震断了,便用刀片绑着树藤,打磨成了柴刀)含在嘴里,轻轻踩着树枝靠近。
正要下手的功夫,小白许是等急了,不耐烦,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我没有防备,身子下意识一个前倾,发出不小动静,麋鹿听到动静把头抬起来,见一人一猴正趴在树冠上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一撩蹶子就跑了。
“你看你,猴急什么?”我瞪了一眼小白,它也知道自己犯错,讨好似地咧嘴朝我笑,又是揉肩又是搓背的。
我赶紧说别忙活了,跟我一块追,我这几天吃的都是你采摘来的山果,放个屁都是青草味,今晚怎么地也要见点油腥才行。
小白听懂了,眯着眼仁“叽叽”叫,唰一下跳出树冠,沿着那麋鹿就追逐上去。我也赶紧跃下了树冠,拎着柴刀就去追,那麋鹿动作奇快,一蹬腿蹿出两三米,我是追不上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白身上。
小白在树藤上来回腾挪,动作一点不比那麋鹿慢,找准机会跳到了麋鹿背上,用爪子挠它脖子,麋鹿平时很温顺,可受惊之后就会用鹿角顶人,小白聪明,跳到它背上一通乱踩,它的鹿角就没有威胁性了。
我边跑边琢磨,这深山老林子,入了夜很凉,不如扒了鹿皮给老头做成皮毯子,没准他一高兴,又能传我几句茅山法咒呢。
我这样想着,跑得更欢实了,不料那麋鹿被小白逼得没路可走了,居然蹿进了一片悬崖,我吓得不轻,喊了一声小白,大步往前跑,沿着崖口往下看,小白和那头麋鹿都没影了。
小白机灵,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不过这山崖下面,是玄真老头当年堵住深渊裂缝的地方,十分凶险,偶尔还能见到不少类似“矮猴子”的异种从里面爬出来,我便沿着崖口上的乱石堆往下爬,想找到小白回去。
落到崖口下面,连气候都冷冽了许多,崖口下是一片白骨地,到底散落着野兽尸骸,谷底雾瘴弥漫,视距也很短,我喊了两声小白,良久没见答应,只好硬着头皮往深处走。
这个峡谷很大,然而这几个月以来,我们活动的范围基本都在老榕树附近,玄真老头说过,那深渊裂缝虽然给他封印住了,但里面的大批魔物却都没有放弃闯出来,法阵并不稳固,所以他每个月都会下去看一次,修修补补,做些防漏工作。
一入法阵中,空气特别的阴冷,玄真老头倒是告诉过我如何在这法阵中行走,但我对奇门遁甲之术研习不精,只能大致晓得生门位置在哪里,却解不透这法阵中的凶险,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到阵眼了。
小白胆子大,进了这法阵瞎跑,很快就没影了,我在山谷下的乱石堆中转了几大圈,都没发现它的踪迹,心说这家伙莫非赶着麋鹿进了法阵中心去?
这还了得?这法阵是玄真老头为了防止深渊魔怪闯出来的绝杀阵,花了二十年时间布置,堪称凶险莫测,外围倒还好,除了一些幻术陷阱别无他物,可越是往里面走,那危险就越深。
我待不住了,急忙沿着法阵中心处跑,峡谷迂回冗长,眼见那太阳已经快落到山腰,还是没找到小白的踪迹,心急如焚,就想先回去,把这事告诉玄真老头,结果没等走出多远,耳边却听到麋鹿的一阵惨叫声,心中一惊,急忙沿着动静传来的方向走。
法阵中处处是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