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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也有“人”
我浑身筛糠似的抖动起来,前狼后虎,这巷子就这么大地方,连转身都不方便,我该怎么办
我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倒在冰凉的地面。
这时候,后面也有好像机器上了发条的“咔咔”声传来,用时闯进我耳膜的,还有一道阴怖到了极的声音,
“林寒,你跑不掉的,咯咯”
“为什么,你们全都不肯放过我”我拼命挥着双手,神经已经彻底崩溃了,强烈的求生yù_wàng支撑我不得不爬起来,左右一打量,将目光定格在了巷子边缘的矮墙上。
前后都有鬼在拦截,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翻墙走了。
我没时间考虑这个想法的可行性,这墙头将近三米高,正常状态下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翻越过去的。
我一个助跑,加速往前暴冲,双脚发力弹起
在恐惧的刺激下,我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也不知蹦起了多高,双手下意识挥动,死死抓住了墙头,靠在上面大喘气。
我居然真跳上来了,胳膊肘骑上墙头,这个距离,双脚离地已经将近两米
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这跳高成绩都赶上奥运会的健将了
我双脚还悬在下面,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全靠双手支撑,有吃不住劲,赶紧用劲,沿着墙根扑腾上去。
我半个身子趴在墙头上,正要用力往外翻,手指头上却感觉滑腻腻的,触感一片冰凉。
是血,我手上哪儿这么多血
“啊”
满手都是血,腥臭不堪,我吓得脑门子青筋乱蹦,下意识将手挪开了一,屁股下沉,眼看着又要摔下去。
糟糕,摔下去就完了
惊恐中的我大声惊叫,这时胡乱挥动的双手却抓着了模样软软的东西,本能就将五指紧握,死死攥紧了。
靠着双手上的支撑,我勉强稳住了身体,速把双脚跨在墙头上,才觉得不太对劲,想看看被我抓在手中借力的支撑物到底是什么。
不看不要紧,这一眼,脑门都给我吓绿了。
被我死死抓在手上的东西不是别的,居然是何雅伸出来的舌头
她像条软蛇一样趴在墙头上,臀高头低,猩红的长指甲死死抓牢墙壁,青色的舌头伸出来,几乎延伸到两米多长。
我就是抓住了她的舌头,所以才没有倒下去
“咯咯”何雅望着我,诡异的嘴角上扬,随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居然在一一地往上升。
她缩了舌头,舌苔由两米伸缩到一米,我的身体也渐渐朝她靠近,几乎脸贴着脸儿。
“把东西交出来”她发出阴厉而恐怖的笑声,双眼血红,比灯泡还要亮。
那目光很渗人,使我感受到了毒蛇一般的冰凉。
“啊”
我脑子“嗡”了一声,下意识就把手松开,身体在重力作用下,沿着两三米高的墙壁跌落下去,后背“砰”的一声,疼得五官六腑都移了位,紧紧弓着腰,把身子缩成了虾米。
何雅的长头发沿着墙根垂落下来,也不停地在伸缩着。
那些长头发,几乎将我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慢慢往上升。
我不是不想反抗,可后背的剧痛却让我失去了仅有的一力气,眼前黑黑的,只剩一张森白阴怖的脸,和我的距离在不断拉近。
落到这些“鬼”的手上,我还有好过的吗
我绝望了,耳边仿佛已经听到了死神吹响的号角,“踢踏踢踏”的节奏声,很有规律,好像脚步声一样在速向我靠近。
不,这好像是真的脚步声
“砰”
仿佛为了验证我的想法,一道枪火炸膛的声音紧随而至,子弹破空,炸开了何雅的脑门,飞溅的脑浆外溢,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在她额头上浮现出来。
“啊”
我听到了何雅的一声惨叫,耳边又刮起了“呼呼”的风声,身体再次摔倒在地。
随之跌落下来的,还有何雅的尸体她,直挺挺地摔在我脚边,怒睁的眼珠子泛着死鱼一样的光泽。
她似乎在笑,暴瞪的眼珠子紧紧盯着我。
“啊啊”我将双手撑在地上,屁股一地往后挪,惊恐中发出叫喊,脸都扭曲成了窝瓜
“林寒林寒你没事吧”
脚步声没有停歇,我随后才听到顾雪那熟悉中带着紧张的声音。
顾雪
我茫然四顾,停止了扑腾,视线中一道倩影飞扑向我,双眼明亮,可一张俏脸上却挂满了苍白。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问”顾雪刚开完枪,手指颤抖得比我还要厉害,也不知道是被手枪反震的,还是被鬼吓成了这样。
她抓着我只顾跑,好容易离开了那条街道,我和顾雪都浑身瘫软地跌到路边,一身狼狈地趴在台阶上大口喘气。
那帮“老同学”没有再追来,使我内心平静了不少,我头看着顾雪,“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是让你”
“林寒,没有我你就死了”顾雪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吼得比我刚才见鬼的时候还要凶
我默然,见顾雪刚才跑得太急,一只脚上的鞋子已经跑掉了。
“对不起”我语气充满深深的自责,“你的脚没事吧”
“那个不重要,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顾雪继续质问我。
我说下午太困了,我了一趟家就睡着了,你给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我什么
顾雪把脸别过去,“我就是想告诉你,躺在警局停尸间里的几具尸体都不见了”
我苦笑,说我现在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