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凯踩了一脚刹车,头问我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对张小饼说道,“这样吧,你先留在外面,等着我的信号,这姓秦的抵死耍赖,但我敢肯定浩子一定是在这人手中的,我先下车,重折返去偷偷调查。”
张小饼说要不还是我去吧,这姓秦的老东西可不简单,手底下的人还是很厉害的。我说不,这次我务必要亲眼看见浩子才行。
见我这么固执,张小饼只好头,说那你自己要当心一些。我立刻拉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借着林子的掩护,整个人朝着树林里一钻,然后找块石头坐下来,望着身后那座庄园,静静等待天黑
汽车照常行驶,载着张小饼离去,这地方毕竟属于秦爷的私属领地,我们并不确定路上是否会安插人手监视我们,所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至少要让姓秦的以为我们真的离开了。
我在林子里稍微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渐变暗,才毅然转身,身子贴着山林中的树影,步朝着那座庄园潜去。
一路之上,我尽量压低了身子,好在这庄园附近并没有别的人家,一入夜,庄园中便是一片死寂,并没有影响我的前行。
一路潜行,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宛如鬼魅一般,重摸索到了园外外的一片林子,然后将身体轻轻贴在一块大石头上,紧张注视着庄园里的一切。
时间一一滴过去,庄园异常平静,并没有任何异响声传出,我耐着性子,不急不缓地坐在那里等待,知道夜幕渐晚,一轮明月高挂空中,夜色洒落出清灰月幕的时候,平静的庄园大门,才很被人推开了。
我赶紧收敛气息,将身子紧紧贴在一块石头上,眯着眼睛注视着庄园大门的一切。
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盏油纸灯笼,拎着灯笼的并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拼死抵赖的秦爷,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就跟随在他身后,三人鬼鬼祟祟地沿着庄园侧面的一条羊肠小道,一路摸进了后面的深山。
发现了两人的踪迹,我也是不急不缓,依靠着树林中的黑影作为遮挡,不远不近地跟随在两人身边。
走了没一会儿,察觉到三人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不过用的都是本地的方言,我离得远,听不太清楚。
秦爷身后的两人状态都并不是太好,尤其是那个瘦高个,白天被我下了重手,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现在的脸色还很苍白,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够这么站得起来。
过了不一会儿之后,前面的林子当中却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袍子把浑身都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人,对两人说道,“怎么事”
听到这话,我心中顿时徒然一震,没想到这后山深处,居然还藏着一个如此神秘的家伙,他到底是谁
我十分谨慎,将身体隐藏在阴影角落,怀着好奇的心态,眯着眼睛打量起了刚才说话的那种黑袍人。
秦爷第一个走上去,说都是你们干的好事,现在麻烦惹到我这里来了,白天那小子带着警察到我这里来要人,还打伤了你留给我的手下,哼,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切都没问题吗
秦爷用上了质问的语气,我心中却在盘算,莫非这穿着黑袍子的家伙,就是那个贩卖人体器官组织中的老大
这个念头让我变得小心了许多,敢做这样的买卖,自然不会是什么善茬,我孤身一人潜入,稍有不慎败露行踪,结果怕是不妙。尤其是这个穿着黑袍子的家伙,怎么看,都觉得十分邪气。
那人淡淡地说道,“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有什么可担心的,等你儿子的手术做完之后,你可以再付给我一笔佣金,我亲自出手替你把人解决掉。”
秦爷冷哼,说你收得那么贵,我可请不起你,先不管了,我儿子的病耽误不起,你的人到底准备好了没有,现在我已经给警方盯上了,手术必须提前,今晚就给他把肝脏换了
我心中一震,还好杀了个马枪,否则浩子今晚可就不明不白地没了,第二天就算秦爷把人交出来,我得到的也将会是一具尸体。
对面的人说道,“今晚你太着急了吧,手术前必要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好”秦爷就说不是我心急,而是时间不等人,也不知道这个贺小浩走了什么狗屎运,身边居然有两个很厉害的修行者,非要保证他性命,我怕夜长梦多,上哪儿再去找别的肝源
他头说好,事急从权,我立刻进去做准备,你们先替我把人带过来。
随后那神神秘秘的家伙便调头走掉了,剩下秦爷面露不甘,说小杂种,等我儿子的病情有了好转,今天上门辱骂我的事,我一定会好好跟你算的。
我将身体贴附在地,闻言却是一阵冷笑,这姓秦的想找我麻烦,却不知我从始至终都一直跟随在他身边,我又何尝不想弄死他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跟随他们来到了位于深山中的一个狭长的山谷,坡地上面有草地,前方不远处还有一条一丈多宽的小溪,在山谷中间靠里的地方,还有一片巨大的榕树。
这些榕树有了些年头,华盖笼罩,节枝从生相连,密密麻麻,竟然连成了一大片林子,黑压压的,也不知究竟存在了多久。有亮光从这榕树枝叶里透露出来,透过间隙,能够看见十来间木屋寄居在那榕树之上,似乎有着晦暗的灯火在浮现。
我很少能看见生长得这么繁茂的大树,且不说长得有多高,光是那树干的直径,怕也得十来个成年的壮汉才能合抱得拢。
树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