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火光下,我看见了两个穿着皮夹克的家伙,有个短平头正坐在一块塑压板上抽烟,身边坐着个大胖子,体型壮硕,简直比白天的胖女人大了两号,蹲在那里就像一座肉山,挡住了大半视线。
抽了几口烟,那个短平头说道,“阿宽,三姐去了那么久,到晚上都没来找我们,该不会有问题吧”那个胖子就说,能有什么问题三姐是去帮二哥出气了,估计这会已经把那小子弄死了吧。
短平头眯着眼睛坏笑,说三姐和许二哥到底有没有事情自从许二哥前天晚上受伤来,三姐就一直嚷嚷着吵个不停,说要给他出气,一定要把那坏事的小子剥皮抽筋。
大胖子也跟着笑,一脸猥琐,说三姐这个大个缸,除了许二哥,怕是没人能捣得动,哎呀不说了,想想我就憋得慌,姓刘的给老大弄死了,现在想找个娘们驱驱火都不方便,你先守着,我出去撒尿。
短平头说里面不就有个女人嘛细皮嫩肉的,长得也漂亮,就是怕经不住你压,一跨都能坐瘪了胖子冷哼了一声,说那娘们的确漂亮,我挺想那个的,可三姐有交代,这女的不能碰。
短平头说也是,每个被你碰完的女人,基本都要瘫痪一两天,你这一身肉,哪个女人受得了也不知道这女的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老大看上了,想收她当徒弟,没准再混个一两年,咱们见了面都得管她叫姐了
大胖子愤愤不平,说妈的,兄弟们为了老大出生入死,结果他却对那个小娘们这么在乎,真是让人寒心,算了,不说了,免得被老大听见咱俩在这儿发牢骚,又得挨一顿臭骂了。
短平头冷笑,说骂你一顿都是轻的,咱们老大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惹他不高兴,当心拿你载荷花两人嘀咕的当头,我就听见厂房深一的地方,传来一阵女人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屏住呼吸,趴在墙缝上细听。
那个胖子已经站起来,转身走向了厂房门口,我见状也后退了一,挨着腰,沿着墙壁滑到了门口。
大胖子正对着墙根开闸放水,并未察觉到我靠近,我目光闪烁,心中略微迟疑了一下,将脚尖支在墙上,猛地发力一蹬,身体接着反冲的力道纵跳起来,瞬间摸到这家伙身后。
“你特么走路怎么没声音”这胖子听到背后的动静,还以为是厂房中另一个同伴也出来了,转身正要喝骂,迎接他的却是一柄精巧的小匕首,轻轻抵在他后腰眼上,“别动”
“你是谁”他裤子拉到一半,大象鼻子还在外面吊着,却不得不将身子紧绷,缓缓把手举起来,说兄弟,走过界了吧,你知道我是谁不,敢在我这打主意
我冷笑,说那你为什么不头看看我是谁胖子说你特么谁呀,聪明的把刀收起来,不然我弄死你
被我用刀尖抵着腰眼,这胖子却怡然不惧,估计也是见惯了生死场面,所以显得很是镇定,边头边对我说,“就算你不知道胖爷的名头,也该听过何三妹的名声吧,不管你是谁,得罪了我们都没好下场。”
我嘴角一勾,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说哪个何三妹,就是下午在旧市场伏击我的那个胖女人她已经被我废了,如果不是她高密,我怎么知道你们在这儿。
“什么,你是”对面的人将大脸盘子一抖,脸色顿时就青了,猛头转身,将沙包大的拳头挥向我,厉喝道,“原来弄伤了许二哥的人是你”
这胖子体型高大,足足比我高出了一个脑袋,再加上一身的滚刀肉,扭动身子宛如一头发了怒的野熊,动作居然很,避开我刀锋的同时,硕大的拳头已经砸向我的面门。
他身上,层层叠叠的肥肉在堆积,浑身肥肉跳动,颇具震撼力。我早知道这帮人不是那么好对付,却没料到被我抵着腰眼,这大胖子还敢还击,毕竟还是惊呼经验太浅,一愣神的功夫,对方的拳头已经夹杂着金属爆音,贴近我鼻尖不到两寸的地方。
拳风撕开了空气,让我头发都竖起来了,我这时才看清这胖子手上,居然套着一层金属铁环,这一拳砸中,怕是连我脑颅都得蹦穿。
几度生死间的遭遇,早就让我练就了一身远超常人的反应力,就在他脱离我的控制,转身挥拳那一瞬间,我也将脚尖压地,往后暴退了两步,恰好避开他拳头。
这胖子一击不中,顿时扬声高喊,说周正,外面有敌人,这小子摸到咱们这边来了
砰
拳头夹裹着劲风,闷声到肉,打断了这家伙的暴喊,他“啊呀”声中捂着被我打中的胸口暴退,厂房深处也传来一声暴喊,“阿宽,谁在外面”
敌人有两个,暗处的可能还有多,我必须节省时间,先将眼前的家伙逐个击破,否则若是被人反围上来,怕是要迟不了兜着走,因此没有任何犹豫,当厂房里的吼声传来的同时,我也一蹬小腿,继续朝着眼前的胖子冲过去。
这胖子应该叫阿宽,他怒吼一声,将拳头舞动出一股呼呼地劲风,一个直拳长驱直入,我将匕首一挑,翻转刀刃,朝他手背上一拉,这胖子虽然块头很大,反应却异常灵活,将手中的铁环往上一扬,哐当碰撞声响起,我虎口发裂,居然察觉到了一股刺痛。
好大的力气
仅从修为上来讲,这胖子根本不算什么,然而这一身肥肉抖动之下,居然爆发出了火车头一般横冲直闯的蛮力,强行震开我的匕首,反倒压制我后退了两步。
这一耽搁,门内的短平头已经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