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晓得浩子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个跛脚的裁缝,可这家伙又是放鬼,又是害人的,谁还能没脾气不是普通人遇上这事,只能备上好礼,苦苦哀求放过自己,可浩子不一样,他身边站着我呢,同样都是术道上混的,谁能怕谁
我想好了,对方若是愿意好好的谈,给浩子真心实意地道个歉,把过程交代清楚,一切也就好说,倘若他冥顽不灵,那也不能怪哥们太手黑,我手里可是握着本地刑警队长的手机号码,借着老马那层关系,关他丫进号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走得很急,浩子则跟在我后头像是很害怕,我也不理他,走了没多远,黑漆漆的巷尾忽然蹿出来一道黑影,动作很,在夜幕中宛如鬼魅一般。浩子张嘴就要叫,对面那人直奔我们而来,我目光一紧,立刻站出去,对着空处挥了一掌。
这黑灯瞎火的,忽然闯出一道人影子,我下意识就觉得是那个跛足的裁缝发现了我们,准备先下手为强,气息在掌心深处被燃,化作一团游走不定的光气,狠狠朝着对手一拍。
那人身体悬空,还没落到实处,察觉我的出手之后,也在一瞬间将手举起来,不闪不避,朝我这边劈出一掌,我顿时察觉到了泰山压顶的气势,心中莫名一阵惊骇,瘸子怎么厉害
两只手一触即分,对方并没有害人的打算,轻轻卸掉我的力气,身子往后一搭,大话已经放出去了,我正要咬牙硬伤,这时对面的人低声喊了一句,“小寒,是我”
我迈出去的脚悬在了空处,眼睛一眨,视线拉近,果然瞧见对面的人居然是张小饼,顿时低呼道,“小饼,你不是跟着那个姓刘的”
“待会再说”张小饼步走来,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便抓着浩子躲在了巷道中比较背阴的地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事”
“这个刘哥,好像和你们要找的人是一起的”张小饼谨慎望了望四周,说他自从跟我们在火锅店分开之后,就一直暗中潜伏,跟在那个姓刘的身后,想找机会把场子找来,入夜了好动手,没想到那刘哥下午从一家出来之后,居然直接开着车走到了这边,进了那个跛子的家,两人一直聊到现在,都不见人出来。
我奇道,“你又没见过那个跛子,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跟刘哥待在一块”
“他身上有尸气”张小饼笑着说,人生处处是巧合,这样子也好,大家可以一块合作,你觉得呢
我哈哈一笑,又怕说话声音太吵,惊扰到了目标,急忙闭上嘴,指了指巷尾那栋房子,说你打算怎么弄张小饼就说简单,你这位朋友先留在外面,我们爬墙进去,先试试水深水浅。
我头对浩子说道,“那行,你找个偏僻的地方藏起来,我和小饼先去调查下情况,放心,肯定会给你个交代的”浩子胆小,根本不想跟我们一块行动,此刻求之不得,忙着头说好,“要不要先帮你报警”
我和张小饼都笑了,说没事,你好好待着就行,一切有我呢,我们知道怎么处理。
打发浩子离开,我和张小饼偷偷摸向了那栋房子,张小饼压低声音说,“你这朋友真胆小。”我苦笑,说浩子毕竟是普通人,哪能跟你这种久经战阵的老油条相提并论
两人说着话,已经靠近了那所房子,我正要寻找地方爬墙,张小饼轻轻拽了我一把,我偏头看着他,说你干嘛张小饼把手轻轻凑到嘴边,对我轻“嘘”了一声,摇摇头,轻轻出去一枚铜钱,沿着门缝塞进去。
接着那铜钱“滋滋”响,冒出一股白色烟柱,好像火星子炸飞一样,居然沿着地面弹射来,有落在了张小饼手中。我见状心中发紧,说着家人的大门可不好进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请“保家仙”
所谓保家仙,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说白了也就成了气候的山精野魅,享受人的香火供奉,顺带也保佑这家人平安,不过此法一般只在北方流行,南方人很少有请保家仙的,请的也不会是精怪,一般都是鬼。
养保家仙的习俗在上一个世纪很流行,但随着社会进步,治安渐渐有所好转,现在的确已经没人愿意养那玩意了,何况这还是在市区。而且保家仙毕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南方人养的都是厉鬼,你喂不饱他,他就反过来吃你,所以正常人绝不可能碰这种东西。
有保家仙镇宅,我和张小饼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去可就有些困难了,我沉吟良久,问张小饼有没有什么办法他轻轻揭开阴阳口袋,从里面取出一块铜镜,一盏烛灯,一支毛笔,沾上朱砂,在镜面伤速画动符咒。
符咒够了成型,张小饼又在上面轻轻写上,“太上玄清,急急如律令”等字眼,这吊毛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下笔行云流水,颇有大家风范,比我那狗刨的字体要好上许多。
张小饼将烛灯燃搁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抓着画满符咒的镜子,倒扣着罩在火烛上,轻轻调整着着角度。
铜镜反光,柱头上的光线映照在镜面上,通过光线的折散,发散开来,居然形成了很大一团符文,将整个大门都覆盖住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大门上闪过了一张漠然的大脸,好像贴在门板上一样,猛地一转身,朝着墙壁上速游走。“是鬼”我喉目光一冷,速指向那张惨白的鬼脸,张小饼说了声知道,没等我把话说完,一道黑光已经朝着鬼脸射出去了。
那道黑光精准无比地钉在鬼脸上,发出“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