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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出去吧,找一找另外的房间。”
被顾雪这么一说,搞得我心里也毛毛的,拉着顾雪退后,走向下一个隔断间,可路过门口那张办公桌的时候,余光一瞥,差没把我吓得半死
办公桌上,那张相框不见了
我豁然转身,直视着顾雪,“你有没有碰过这里的东西”
“没有,我一直就站在你身边,什么都没碰过”顾雪脸色已经发白了,虽然她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问,可从我的眼神,她肯定也读到了什么。
不是顾雪,那这相框为什么会突然不见难道
我的脸色很难看,“走,离开这里”
我火速拽着顾雪逃出房间,一脚刚跨出门口,背后就是“砰”的一声,那隔断间的小门居然被一股冷风带得自动合上了。
卧槽
我的心就像蹦极一样,狠狠颤了一下,而顾雪则下意识将我挤了又挤,饱满的胸脯都贴到我身上了,颤抖着说,“谁关的门,会不会是”
她脸都吓白了,跟裹了一层墙灰似的,我赶紧打断她,“别瞎说,我们继续走就是了”
手电筒中发出惨白色的光,在走廊间游移不定,走了没多远,那种诡异得脚步声又来了,好像多了一个人跟在我们身后。
走到下一间屋子,我还没来得及推门,手机屏幕一晃,却吓得不敢再动。
我看见地板上居然照出了六条人腿,也就是说,除了我和顾雪,还真有人站在我们身后
会是谁
我硬着头皮转身,还是什么都没瞧见,低头再看,多出来的那双人腿也没了。
顾雪又问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啊没没什么。”
我不敢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告诉她,这几天相处,我发现顾雪的胆子其实很小,害怕将她吓着。
既然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我便继续带着顾雪往前走,推开了第二个隔断间。
老旧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在我面前缓缓打开。
比起上一间屋子,这间大,类似于会议厅这种形式,里面放置着一排排桌椅,很整齐,但空气中却惨杂着十分古怪的煤灰味道,还有很多桌椅被烧焦了。
我给自己上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安抚下焦虑的情绪,然后沿着会议厅的桌椅巡视了两圈。
会议厅空旷,什么都没有,顾雪拽了拽我的胳膊,“走吧,这里不可能藏着人的。”
我拉住了顾雪,“还是仔细,再找找看吧,三楼大的就是这间屋子,我们之前太马虎了。”
说话间我已经松开了顾雪的手,低头沿着座椅根部扫去。
不看还好,这一眼差把我尿都吓出来。
座椅下,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排的人腿
没错,就是人腿他们就像平时开会一样,十分端正地靠在椅子上,排列成行,可当我站起来,用手电筒往桌椅上扫过去的时候,却一个人影子都没瞧见
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可以蹲下身,又检查了一遍,随后我脖子上的冷汗就流下来了。
桌子底下的人腿起码超过二十双,可桌子上面,却连人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走”我一把抱着顾雪,强拉带拽,拖着人就朝大门跑。
顾雪跟着我跑到门口,忽然好似被下了定桩一样,我连拉带拽,居然拖不走她。
“你还愣着干嘛,这里面有”我催促顾雪跟我一块跑,可这一头,好悬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顾雪的眼睛直勾勾的,那双眼就像是剥了皮的葡萄,只剩下一对白色眼仁。
在她左边肩膀上,还靠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脑袋,脸色比顾雪白,四只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我,一动也不动。
多出来的那张人脸,我很熟悉,因为那就是我在进入第一间屋子的时候,在那个相框上看到的女人
我脑门“嗡”一声,恨不得直接炸开,跳起来就跑。
跑了没两步,我一咬牙又赶紧顿住步子,转身去拉顾雪的胳膊。
不能把她留在这儿,否则顾雪肯定活不了。
顾雪好像失了魂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使出吃奶的劲,才把她拽到门口,随后那颗靠在她肩膀上的人脑袋,会让咧开嘴,朝我阴测测地笑了一笑。
接着,黑暗的会议室中,不断伸出一只又一只森白的人手,纷纷搭在了顾雪的肩膀上,拖着她往门里拽。
那些人手白得就像是冰棍,又冷又硬,甚至连顾雪的身体也慢慢变得僵硬了。
我这辈子都被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那些趴在顾雪肩膀上的森白人手,密密麻麻的,就好像从她背上长出来的一样。
“草泥马的。把手松开”
恐怖让我的心都缩成了针眼,但我一直不肯放弃顾雪,情急下爆了声粗口,把脚抬起来撑着门框,使劲拽着顾雪,往外拉
一个人,无数的鬼,像拔河一样拽着顾雪两头用力。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场面,那些人手,好像凭空长出来的,我根本看不见手腕的尽头是什么。
僵持不下,顾雪背后又多出了一只森白的手,一颗阴沉的死人脑袋沿着她背后抬起来,双手就撑在顾雪胳膊上,像蛇一样往我这边爬。
“滚啊”
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心跳频率一下子暴增得厉害,一颗心几乎要蹦出了喉咙,一拳重重捶在她脸上,随手拉过门板,狠狠往门框上一撞。
砰
大门被我狠狠用力关紧,门的另一头却传出疯狂的砸门声,门板“梆梆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