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金英莲,多谢公子相救之恩。”那个唱曲的小娘子,向张奇等人深深万福。
“多谢几位达官贵人出手相救,金老儿感激不已!”一旁的胡琴老人也忙过来千恩万谢。
“好了,坏人都被打跑了,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们唱点曲子也不容易。英莲姑娘,你唱的曲子不错啊。”张奇和颜悦色地说道。
“多谢公子赏识,只是今天小女子脸上有伤,不便唱曲,不然的话,一定好生伺候几位公子,多唱几支曲子,并且分文不收。”金英莲偷偷瞟了张奇一眼,心中感到一种暖意。
“好了,你们去歇息吧。或许改天咱们再来喝酒,还能再听姑娘唱曲呢。”张奇一摆手笑道。
卖唱的金英莲父女千恩万谢,两人都是惊弓之鸟,虽然料想这些都是好人,但毕竟惊魂未定,也无心再唱曲了,于是告辞离开酒楼。
张奇等人也不为已甚,回到包间,继续喝酒。
不想才喝过三四杯酒,忽然听到金老儿惊惶失措的声音传来,有人把他带到包间。
张奇等人皱着眉头一问,才知道金氏父女才出了酒楼不远,就被温家的人把英莲绑了去。金老走投无路,急忙回来哭诉。
“啪”地一声,张奇怒生双颊,将杯子往地上一摔,连金老儿都吓了一跳,不由得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张奇没想到会吓到金老儿,忙上去搀扶,说道:“不关你事。我只是恨这温家横行霸道,为富不仁。哼,好一个西霸天,我看是到了除霸安良的时候了。”
混天虎挽起袖子,笑道:“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何况西霸天欺负老百姓,早就惹得天怒人怨了。我就去灭了温家,也算是替天行道!”
“好吧,这事就交给你办了。”现在张奇也用不着太在意这个西霸天了,要灭他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反正就当拔除一个毒瘤。要不是还不想大张旗鼓地造反,甚至还想着要不要来个全民公审,当众劈了这厮呢。
暂时还是低调行事吧,张奇这样想着,于是便把这事交给混天虎去办了,他连去看看的劲头都没有。
混天虎抹了抹嘴,到楼下叫上瘦猴和几个小头目,带上二三十号人,抄家伙就出了酒楼,一路打听温家公馆的地址,解救金英莲去了。
张奇知道混天虎去对付这样一个纨绔子弟,那是手到擒来,根本就不用操心,于是又招呼夏峰等人继续喝酒,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
金老还在担心着呢,却被几个庄丁好言相劝,叫到楼下喝酒压惊去了。
事实上,最近一段日子,整个山庄的人的神经都绷得太紧,直到真的打败了官军,这才一下子放松了。因此这一台酒喝得十分酣畅,虽说张奇吩咐不让喝酒,其实就连他都五六分了,其他人至少也能喝到九分。
因此这顿饭从中午吃到了傍晚,直到张奇下令结账走人了,众人才兴犹未尽地放下酒杯。
牛刚过来问:“庄主,大伙儿都累了,这么多人,今晚睡哪?”
“这个……你去找混天虎吧,让他找地方睡。”张奇脸热心跳,脚下发软,有些飘飘然了,于是把这事直接甩手不管。
“那好,咱们去找混天虎这小子去。”牛刚咋咋呼呼就去了。
现在酒也喝过了,该回粥铺看看了,毕竟那儿是自己在西城的第一个落脚点。事实上,他还是有点想念那个漂亮小寡妇的。
西城粥铺这时也打烊了,早就人把张奇率人下山的消息传来。刘彩云听到了,不禁心中宛如小鹿在跳,脸红耳热的,眉目含春。
回到粥铺后院,想到就要见到张公子,心中又是期盼,又是心慌。但却有一种幽幽的期盼,荦绕在心。
她早早收拾了,而且还在厨房备下酒菜,并且洗浴了身子,然后才回房等候。
张奇从太白居酒楼出来,一路上又安排了许多琐事,这才慢吞吞地走回西城粥铺。随行的有王贵带的一队精锐庄丁,全都装备了连弩和弯刀。很快,就在粥铺四周都设下暗哨。
张奇和希木进了院子。张奇记得有一间房是张长富的,所以他和希木打算进去挤挤。
不想,除了张长富的房亮着灯,另外一间上房间亮着灯。张奇一怔,这才想起这是原先自己住的房,后来给俏寡妇刘彩云住了。只是她怎么还不睡呢?
希木是个鬼灵精,吐吐舌头,闪身掠进张长富的房间,砰地关了门。
张奇一怔,奇道:“这小免崽子,玩的是哪一处啊?”
正诧异呢,上房的门却开了,一个婷婷枭枭的秀丽女子,缓缓走出,低声道:“张公子,你来啦?”
“哦,刘姑娘,你还没睡啊?”张奇一时间,只感到口干舌燥,不知如何是好。
“你一身酒气,房里备好了热水,请公子宽衣沐浴。”刘彩云红着脸,垂颈说道。
“啊,沐浴宽衣?”张奇只感头脑中轰地一声,一时之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刘彩云却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乱世之中,要得到一个安身之所,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自然是找一个好的归宿。而显然只有跟了张公子,才是她的最好选择。
于是,尽管刘彩云也是心中羞怯,但还是上来扶着张奇,就往房里扯。就算张奇是柳下惠,此时也迷迷糊糊进了房。
很快,趁着刘彩云背过身子,张奇飞快地宽了衣,坐进浴桶。里面水温正和适,说实在,来到这个时代,张奇也很久没好好洗个澡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