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侠曲看到的是一个破落的小山村,真的很破落。
整个村子全都是夯土茅屋,破破烂烂只能勉强遮风挡雨,连一座稍微象样点的砖瓦房都没有。
来不及感叹吟诗两句,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哒哒哒!
马蹄声?这又是什么地方?
“不好啦,鞑子来啦鞑子来啦,大家快躲起来啊!”
这时村口方向不知哪位婶子凄厉大喊,顿时整个村子一片惊慌失措。
“哈哈哈哈……兄弟们,男的杀光!小孩女人留下!”
一阵成年男子猖狂得意的笑声传来,顿时村子里哭喊声尖叫声响成一片,到处都是村里妇孺奔走逃窜的身影,以及几名骑马士兵的嚣张狂笑。
在这些士兵眼里,这个破落的小山村里面住的不是人,而是牛羊畜生行为凶残之极,几个来回冲杀留下一片尸体,青壮全部都杀光了老人也杀了,剩下妇女小孩被刀枪压着头颅,眼神露出绝望麻木呆滞的望着,小孩连哭泣都不敢,瑟瑟发抖的泪水无声滑落。
真是人间炼狱般的场景,霍侠曲虽然也杀人如麻,却从未对普通人特别是普通百姓下手,所以,以他如此坚韧的心志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看这村民是华国古代人的装束,骑兵则好像少数民族到底又是什么剧情世界?”
刚一进来就遭遇这事心情简直坏透了,原本想观察一阵确定下剧情,不料西边传来凄厉的恨意绝望,这种恨意的绝望在霍侠曲精神感知下,不知为何引动他精神共鸣,身形一动迅若奔雷不过眨眼功夫便冲到一个晒谷场边缘,入眼所见凄惨景象让他双眼瞬间血红一片,几个士兵站在那好像恶魔的嘲笑。
一位来不及逃跑的村妇被几位粗壮士兵压在身下,身上的破烂衣裳早已不翼而飞,发出凄厉不甘的惨叫哀嚎。
其中一个士兵长枪顶端,还挑着一个小孩从他的胸口一串而过,好像刺鱼一样鲜血淋漓的悬挂着,小小的手跟脚无力垂下,身长不过五六十公分一两岁左右,或许根本来不及喊一声妈妈,就已经被残忍的虐杀了,被压住的村妇应该就是他的妈妈。
“我草泥马!死!”
霍侠曲满脸狰狞形如野兽,形意炮拳暗劲全力爆发,带着可怕的虎啸气爆只是一拳,就把拿枪的士兵脑袋打的爆炸开来,好像一个烂西瓜一样红的白的到处飞,在愤怒的戾气带动之下,钻拳、劈拳、崩拳、横拳,用的都是最粗暴的杀人方式,每一拳不是炸开西瓜,就是从胸口处打进从后背穿出,一拳就死!
剩下的三个士兵被吓的哇哇大叫,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跑,两个被霍侠曲追上打爆脑袋,最后一个竟然很聪明骑马跑了一百多米远,一边奋力抽打马背,一边还唧唧哇哇不知道叫什么,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被死亡吓破了胆。
“哼,逃的了吗?”
霍侠曲一脚踏在地面的长枪,跳起的长枪被猛力抽打在枪杆上,闪电划过一下把马背上的逃兵刺穿,带着尸体飞了两米远插在墙壁泥土上,高高挂起摇摆不停,回头才看到赤裸的村妇已经剩最后一口气了,但她的眼神一直眨也不眨的朝远处望着,目光落在孩子的尸体上。
霍侠曲把孩子的尸体抱到她怀里,然后她才最终咽下最后一口气,这种压抑的感觉,让霍侠曲喉咙堵的厉害,心头黯然有股无法述说的哀伤,这就是母亲!伟大的母亲!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就算是孩子的尸体,没有抱住的时候,她不愿意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世界?”
霍侠曲感觉有股火在心底燃烧,要产生毁灭这一切的戾气,一来就遇到这种事情,看到这让心都流血的一幕,他的心情怎么能够好?
“鞑子受死!”
可就在这时,突然从村口方向冲出十来位头包白巾的江湖汉子,十来把寒光闪闪的短斧凌空飞舞,带着呼啸劲风将那几位欲逃出村口的元蒙士兵砍落马下,只来得及发出几声凄厉惨叫。
等到这伙江湖汉子进了村,看到村里一片狼籍摸样还有剩余妇妇孺惨状无不目呲欲裂红了眼,满脸仇恨将剩下的士兵全部杀光,这才帮着安抚慰问受惊的村中妇孺。
“小兄弟身手不错!我辈江湖人见到这些鞑子士兵就应该斩尽杀绝!只可惜朝廷无力,才让百姓如此悲惨……”
霍侠曲刚最后一脚踢枪,长枪穿透逃跑士兵挂在墙壁一幕被眼前之人发现,这才走过来准备结交一番,对着霍侠曲伸出大拇指,赞赏眼神毫不掩饰,同时抱拳道。
“在下明教锐金旗庄铮,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霍侠曲!”
这种古风礼节虽然有点怪异,也不难理解电视电影每天在演,有模有样的拱手之后霍侠曲回道,脑海中明教两个字却如雷霆,他不清楚眼前的汉子到底是何人?印象也不深,不过,明教还是听过的而且很熟悉,就是不清楚到底自己身处到底是什么版本。
通过与庄铮一番交谈,还有村中妇孺与明教锐金旗援手的言语,霍侠曲这才明白村子里住着的几乎全是明教弟子亲人和家眷。
原来明教在南宋之时的总坛就在黄山,只是后来被丐帮攻破,加上当时天下局势动荡蒙古气势如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明教总坛才迁移到天山光明顶!
当天晚上,众人便和村中剩余不多的妇孺,在明教锐金旗一干好手的保护下离开了村子,毕竟杀了十几位元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