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自后院过来,坐在虎子身侧,问道,“桃妮很好,为什么不喜欢她?”
虎子眼睛闪了闪,英俊的面孔上滑过一抹羞涩,低低道,“因为、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苏清错愕的看着他,“谁,咱们村上的?”
平时也没看他和哪个姑娘来往啊。
而且她一直以为桃妮和虎子是一对欢喜小冤家,没想到却是妾有意郎无情。
可怜桃妮那小妮子了!
以后若知道了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子。
虎子回头看了苏清一眼,很快又转过头去,双手垫在脑后靠在墙上,有些小得意的道,“你会知道的!”
“还卖关子!”苏清嗤笑一声,拍了拍虎子的肩膀,站起身来,“有喜欢的人就去追,另外和桃妮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
虎子点头,“我知道!”
感情的事苏清也不欲多说,转身回屋继续陪爷爷吃饭去了。
夜里,苏清在新床上铺好被褥,要二花去新床上睡觉。
刚息了灯躺下,二花便抱着被子又挤回来,“清清,我不想要一个人睡!”
苏清把被子抱回去,温和劝诱,“二花长大了,以后要一个人睡了,乖!”
二花不情愿的躺回去。
不到一炷香,男人又抱着被子回来,“清清,我害怕,睡不着!”
苏清忍着脾气将被子再次抱回去,“二花是最勇敢的,我就在这里,会保护你的,听话!”
二花撅着嘴躺回去。
片刻后,当男人再次抱着被子站在苏清面前时,苏清火气顿时涌了上来,“你还睡不睡?”
男人美目含泪,似月下初开的昙花,那般干净纯美,让人不忍亵渎。
他伸出手,低声委屈的道,“好冷,睡不着!”
苏清摸了一下他的手,果然冰凉。
“清清!”男人声音低沉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求,让人心生怜惜。
苏清心软下来,淡声道,“上来睡吧!”
“清清真好!”二花立刻爬上床,将被子盖好,顺便也将苏清的被子盖好,昏暗中,眸中流露出一丝小得意,他故意将手放在外面冻的冰凉让清清心疼,果然,清清就让他回来睡了。
他真的是太聪明了!
苏清躺下后看了看对面空荡荡的床,想着虎子累了一天做好的床,如果知道二花根本就没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混沌中困意袭来,苏清闭上眼睛。
夜渐渐深了,窗外寒竹婆娑,床上睡熟的两人本能的向着对方靠过去,互相取暖,紧紧依偎。
两日后,周红娇拿了五百两的银票来找苏清。
苏清说话算话,也将老神医开的“良方”给了周红娇。
“苏清,这银票是我和婆婆要的,婆婆说这是她攒了多年的积蓄,如果这药方不管用、”周红娇捧着一张薄纸,只觉有千斤重。
苏清记得她刚摔伤的时候孙氏来看过她,拿了一条肉和三十文钱,说是她所有的钱了。后来刘景彰抢她生意的时候,孙氏也来过一次,拿了十两银子,也说是她存下的积蓄。
如今为了刘景彰,一下子拿出来五百两银子,恐怕这次说的才是真的。
苏清淡淡一笑,将银票缓缓折好,“放心吧,你就说在城里看来的药方,让刘景彰喝两日,药到病除!”
“那便好!”女子脸上漏出笑容,小心将药方放好,感激道,“苏清,这次的事真的谢谢你!虽然,我们不可能了,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好的!”
苏清洒脱笑道,“举手之劳,你快回去吧!”
“那我走了!”周红娇也怕别人看到她和苏清在一起说闲话,看了看四周,快步离开。
隔了两日,周红娇带着一个婆子,带着两块绸缎笑意盈盈的回娘家。
村里人议论,刘景彰的病让一个神医给看好了,刘贵也训斥了刘景彰,不许他再打媳妇,等着抱孙子呢!
而刘景彰也又开始耀武扬威的带着家丁乱窜,看来“病”是真的好了!
这日上午卖完鱼回来,苏清让虎子将孙冬子一家,还有其他之前在刘家做长工的几家人部都找来。
一共六户人家,每家来了人,十几个人拥拥挤挤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苏清找他们什么事。
孙冬子的娘高氏道,“都别嚷嚷,苏清喊咱们来肯定是要为咱们向刘家讨个公道,咱们都听她的!”
众人一听,议论的更加热闹,又有些怀疑,他们自己都要不来,苏清一个无权无势的少年,如何还他们公道。
苏清自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几个钱袋,清颜含笑,“大家都来了!”
少年气度从容,神色淡然却不凉薄冷漠,一出现,众人便不自觉的噤了声。
苏清走过来,将手里的一个钱袋给高氏,“这是三两六钱,冬子爹在刘家半年的工钱,你数一数!”
高氏愣愣的接了过去。
“张婶,这是张伯的工钱,三两四钱。”
“宋婶,这是你家的工钱、还有药费,一共四两。”
苏清一路过去,依次将手里的钱袋分发下去。
几家人拿着手里的钱袋,惊愕的看着苏清。
“苏清,这是怎么回事,这钱是刘家给的?”高氏问道。
虎子冷笑一声,“刘家怎么会给你们工钱,这是苏清想办法帮你们要回来的!”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苏清,一时热泪盈眶,感激的话不知如何开口,攥着手里的钱袋,嘴唇蠕动,讷讷无声。
这其中还有妇人以前